“但当她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的时候,他却听从父母的安排和另一个女人结了婚。”
“姐姐得了忧郁症,身体很差,生你的时候不可避免地难产……我的诅咒生效了,但是死的人却是她!”
“临死前她最后一句话是让我把你当成亲生骨肉抚养长大。”
“小时候你长得很像他,每次回家看到你的脸我就忍不住想到他,想到姐姐,这让我痛苦不堪,所以常常拿你出气。”
“有时候我甚至想捏死你,你永远不能体会我的心情,那时我才二十出头,也没结婚,却要养着你这个累赘,天天对着――我所爱的人和姐姐的儿子,害死我相依为命的同胞姐姐的肇因。”
“后来我欠了一大笔赌债,到处东躲西藏,不得不把你让给你父亲,讽刺的是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孩子的母亲真正是谁。”
“这里面唯一没有错的人只有你――可是我就是忍不住要将所有的罪过全算在你头上,因为这样我才不会怪责自己……”
“这下……你知道我们只是姨甥关系,真的可以永远不见了……”
凌晨,韩翀接到段文喜的电话,马上飞车过去,看到她蹲在路边电话亭里,抱成一团。
“我要去你家。”
“好。”他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温柔地扶她上车。
很快到了他的住所,韩翀给她打好热水,让她先去洗澡,他在客厅给程熙安报了平安电话,此时程喜在他家程熙安也比较放心。
段文喜穿着他过大的睡衣出来,韩翀让她坐在沙发上,递给她一杯热牛奶,顺便就坐在她的旁边。
“喝完牛奶先睡一觉吗?”她的样子看起来很疲惫。
段文喜摇摇头。
“那,我们谈谈好吗?”韩翀问。
“我不想说昨天发生的事……”
“那我们说别的――你还喜欢我吗?”
段文喜吃惊地望他,他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以前他是避之不及的。
韩翀却很认真地看她:“如果……你喜欢我,我们结婚好吗?”
“为什么?”听到这句梦寐以求的话,段文喜一点开心的感觉都没有,“因为魏月茹连累我被掳走,因为我为她出了那笔钱?”
“这是一部分原因。”他坦言。
“即使是你,我也不可能因为这个理由和你结婚。”她甚至觉得很受伤害。
“段文喜,你性格单纯,心地善良,爱上你并不难。”他微微叹息:“我的母亲住院几年,很久以来我都是一个人过,很多时候我都希望回到家有个人可以帮我做好饭菜等着我。所以,请给我多一点时间,我会爱上你。”
段文喜忍不住要哭出来:“你看我可怜,哄我开心的是不是?”
“不是,你财貌具有,可怜的人是我才对。”他轻柔地帮她拭去眼泪:“我把最后一点钱都给了魏月茹,还要还你的三百万,若是你答应了我可能暂时连戒指都买不起,你会嫌弃我吗?”
段文喜难以承受韩翀突然而来的求婚,泪水止也止不住。
韩翀叹息一声,轻轻把她搂在怀里。
段文喜在他怀里哭咽地说:“你让我等了好久……”
他安抚似的摸摸她的背部,“嗯……对不起……”
谁也没有松手,两个人就这样平和安静地搂着,过了好久,段文喜搂着他的双手渐渐松下来,韩翀知道她睡着了,因为他在牛奶里加了安眠药。
他把她抱起放到他的床上,小心地帮她盖上被子。他希望受了许多惊吓的她好好休息够。
因为,等她睡完一觉醒来,他还得小心措词告诉她:她的母亲在她昨天出事前半小时心脏病发作,现正躺在医院的重症观察室;同一天,她的父亲因有人举报经济问题被隔离审查。
以及,永远不能告诉她的是:和她结婚……这也是昨晚程熙平和他的交易――同意不对魏月茹进行秋后算账的条件。
本节完
十六年前,春天的最后一天里,在一个温馨的小庭院里,一个胖乎乎的、憨憨的男人在院子里焦急地等待着,不时往屋里望着。
一声清脆的哇声,男人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他连忙跑进屋子里,妻子累得满头大汗,身边的接产婆一边抱着一团肉球似的小东西晃来晃去,一边笑着对男人说:“恭喜你啊,大牛,你妻子帮你生了个女儿呢,好可爱呀,你来抱抱。”说完走到男人身边,男人小心翼翼地接过小孩,真的好可爱啊,脸粉嘟嘟的,眼睛虽然还没完全睁开,但却依稀可以看出她的眼睛是那么的漂亮。
妻子笑了,说:“瞧你,抱孩子那么没经验,小心点呀!”男人才回过神,他边抱着孩子边靠近妻子,狠狠地在妻子脸上亲了一下:“老婆,你真厉害!给我生了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儿。”
妻子虽然很累也很痛,但她还是那么幸福地笑着:“给孩子取个好名字吧。”
男人走出屋子,院子里的樱花树突然间开得那么盛,开得那么美,哦,是不是因为女儿的降生带来了生气?他记得啊,今年的樱花树特别奇怪,该开花时偏不开花,而明天就是正式的夏天了,樱花树这才懒懒地开了花。
“宝贝儿呀。你看,樱花树都为你开花了,一定是你太美了,吸引得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