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倔强挺直了脊背的女孩儿,忽然像是被戳了一下的气球一样,立时偃旗息鼓了。..
岑安想,走投无路,说的也就是如今的她吧。
“有什么好难为情的,难道我刚才那样干你你不爽匀”
赵景予伸手将烟蒂摁灭在**头的烟灰缸里,他睨了她一眼,见她眼神涣散,几乎是失魂落魄一样坐在那里,倒是生出了几分的好心掇。
“行了,上次我说过,你让我高兴了,我就答应你一个要求,现在说吧。”
赵景予半躺在**上,伸手把还光着身子的她拉过来,粗砺的指尖玩弄着她嫩豆腐一样的顶端,觉得这手感竟然还真的不错。
岑安抿了嘴把他的手拨开到一边,默不作声的捡起自己被撕开的睡衣套在身上。
赵景予以为她还没想开,不定又要闹别扭多久,却没想到岑安却是抖着两条腿爬下**穿了拖鞋站在**边看着他说道:“你让我先想想,等我洗完澡出来再告诉你。”
赵景予倒是唇角一扬,难得的自始至终心情都不错,摆了摆手:“去吧。”
岑安泡在宰里,死命的搓揉着自己全身的肌肤,恨不得拿刷子把每一寸都刷一遍,尤其是那里。
一想到那让人羞赧的要发疯的感觉,一想到自己竟然会有那样放浪的反应,岑安就恨不得狠狠给自己一个耳光。
没经历过这些事的忻娘,其实压根不懂,这是身体的正常反应,和一个女孩儿到底干净不干净,品性好不好,根本就是两码事。
她只是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恐慌中,恐慌自己变成了那种惹人讨厌的女人,恐慌自己身体陌生的变化,恐慌自己,竟然会对赵景予
岑安又羞愤的狠狠哭了一通,直到整个人在宰里泡的皮肤都要发皱了,方才失魂落魄的爬起来。
就算她是那种很快就能调整好心情元气满满复活的能量少女,可是这一次,也被打击的太狠了。
回来卧室的时候,赵景予好似睡着了。
岑安借着调暗的灯光打量那个男人。
就算在睡梦中,那一张脸上,仿佛也透着让人心凛的阴鹫和凌厉,黑发浓密,鼻梁高挺,唇线菲冷,十足的男人味儿,不像是如今流行的那些萌萌的花美男,却是实打实的荷尔蒙气息充斥全身。
岑安却恍恍惚惚的想,卧室的水果盘旁边就有一把水果刀,如果这一会儿她拿起刀子扎进他脖子上的动脉里,他还能不能活
等岑安清醒过来的时候,她手里已经紧紧抓着拿把刀跪坐在了熟睡的赵景予身边。
她紧张的全身都在发抖,掌心里不停的出汗,湿漉漉的几乎要握不紧手里的刀子。
她明显听到了自己上下牙齿打颤的咯吱声,她抖的厉害,她没杀过人,她怕的厉害,她不知道自己这一刀下去是能要了他的命,还是根本只是把自己置于一个更可怕的处境
可是很显然,她已经来不及后悔了。
昏暗的灯光,那个男人的双眸缓缓睁开,阴沉宛若风雨欲来的海面,黑云笼罩,深不见底。
岑安感觉自己就是一叶孤舟,稍纵即逝之间,就会被他无情吞没。
她惶然的向后退了一下,细瘦的手腕却被他狠狠捏住。
他那一张脸上,戾气十足,冷寒的几乎让她全身都颤栗发抖,他的力气太大,她感觉自己的腕骨都要被捏碎了,却也不敢哭,只能无力的松开手指,任由那刀子掉在**褥上。
“岑安。”
男人的声线很低,低的若不仔细听,甚至会以为这只是她的错觉。
岑安觉得手腕里疼的锥心,可心里的恐惧却是更盛。
这个男人,睚眦必报,又最是心狠手辣,不占理的时候都能把人欺负死,这会儿占了理,还不折腾死她
岑安已经绝望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却只能懊悔,懊悔自己要么不要草率做决定,要么做了决定就不要再磨磨蹭蹭,也免得,让自己落到这样被动的地步去。
“我今儿就再教你一个道理。”
赵景予放开她红肿的手腕,却是忽然阴鹫一笑,他的大掌抬起,却又轻缓落在她凌乱微湿的发上,就那样自上而
ag下,一下一下轻轻的抚摸起来。
他的指尖,间或的会触到她裸露出来的肌肤,触感轻柔,却让她觉得毛骨悚然,整个人身上的汗毛仿佛都要竖起来了。
岑安终于忍不住,哽咽着哭起来:“赵景予,你要打要杀,呜呜,你就赶紧动手,你别,你别这样折磨我”
“如果你没有强大到可以随意掌控别人的生命与自由,那么岑安,你就老老实实的去做一只缩头乌龟,至少,你还能活下去,而不是像刚才那样,给别人一个随意玩死你的绝佳理由”
赵景予原本抚着她长发的手忽然一顿,在落在她长发末梢的时候骤然抓紧用力一扯,岑安短促的尖叫了一声,头皮撕扯的疼的厉害,她哭的更大声,整个人抖的几乎不成样子
她就知道他是个**,一定不会放过他,他现在是要做什么难道是要把她的头发一把一把拽下来吗
她不要变成光头
岑安哭的更大声了。
赵景予却已经放开了她,随手捡起了落在**上的刀子。
岑安眼角余光瞥到,心不由的噗通噗通乱跳一通,完了,他要杀她了
活不成了,她活不成了
岑安整个人都缩成了小小的一团,哭的呜呜咽咽的不能自已:“赵,赵景予你,你刚才你刚才不是说不是说答应我一个一个要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