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院长,我和安安有些话想说”
院长如蒙大赦,赶紧站起来:“我正好还有点事,赵先生请自便。”
赵景予点点头,手指悠闲的在椅子扶手上轻轻叩了叩,林院长出去的时候,岑安正好低着头进来。
林院长看到她头发上还沾着几片草叶和残存的花瓣,不由得轻轻叹了一口气。
岑安迈进房间,就不肯再上前一步,堪堪站在那光影笼罩不到的地方,兀自低着头,那一张小脸,就更是让人瞧不清楚。
赵景予端起茶杯,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茶,方才又放下茶盏,轻轻笑了一声:“岑安,你倒是还和从前一样,胆子不小,人却还是蠢笨的够呛”
他这样的一句讽刺,却像是忽然间又把岑安拉回到了昔日在赵家的情境,也是在这样的一瞬间,那些恐惧和悸怕似乎消失无踪了,岑安倏然抬起头来,已经又是那个斗志满满的元气少女。
“赵景予,你不也是和从前一样,说句话阴阳怪气的,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我也是看的醉了”
岑安讽刺了一句,也学着他的样子一笑,随便捡了个椅子坐下来,望向他:“赵大公子纡尊降贵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是有什么事可千万别告诉我您是想来看风景的”
赵景予来时的一肚子火气,竟是在她牙尖嘴利的言语之下弥散无踪,他抬手撑住眉梢,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扣动,笑意,却是弥漫的更深了一些:“岑安,你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谢谢,不过我这人真心不喜欢吃屎,也确实没有吃过屎,所以实在无法苟同赵大公子您这句话。”
赵景予唇角的笑,一点一点的敛住,他放下手臂站起来,岑安只觉得眉心一跳,虽然人仍是安安稳稳的坐着,看手指却已经隐隐颤栗起来。
他向她走过来,那么高的个子山一样的带着压迫逼人的气势,岑安忍不住的往后缩了一下,赵景予却一下揪住她的衣领将她整个人拉起来。
岑安就像是一只笑仔,整个人几乎被他拎的脚不挨地,她想要挣扎,赵景予冷肃的脸却忽然贴近她的,她看到他眸子里阴沉晦暗的光芒,和那菲薄锋利的唇角愤怒冷肃的笑:“梁宸是谁”
他只是开口说了四个字,岑安整个人却如坠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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