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起来吃饭,无病**寻死觅活,不是你梁冰的作风。”
林漠指了指摆着的饭菜:“吃饱了,你才有力气继续和我斗下去。”
“和你斗”梁冰无力的笑着,笑到最后,泪却掉下来:“这世上有哪个女人想要和自己的丈夫斗晨”
林漠站起身:“我改天会再来看你。副”
“林漠,程灵徽的事,都是我做的。”
梁冰挑起唇角,笑的冰冷而又狠利:“她如今家破人亡了,一定对你恨之入骨,死都不会再和你在一起了,怎样你心里感觉好不好受”
“你尽可以继续去做伤害她的事,你伤害她一分,我就对她好十分,梁冰,得不偿失的事,你还要继续做吗”
林漠望着她,就仿佛在望着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他的神色冰冷而又漠然,他说出伤害她刺她心的话语的时候,没有任何的不舍和犹疑。
梁冰的心多疼啊,疼到她恨不得将那个程灵徽的一切全都摧毁干净,要她也尝尝这样的切肤之痛。
她不能死,死了,那就是便宜了林漠和程灵徽了。
她得活着,好好的活着,这一辈子就横插在他们之间,到死也要恶心他们。
“林漠,我有多爱你,我就有多恨你,这一辈子,我梁冰用我这条命诅咒你,我诅咒你和程灵徽不得好死”
“我入了这一行,就从来没有想过能得善终,可我无论如何,都会护她周全。”
林漠不再和她多说,他想,让梁冰活下去,他已经仁至义尽。
从此以后,他和梁冰之间,真的就是恩断义绝了。
父亲的葬礼结束之后,灵徽在老家陪了母亲整整两个月,待她情绪平复了一些之后,她方才在陈子川的几番催促下,与他一起去了北京。
他新工作签在北京一家很出名的律师事务所内,虽然暂时只是助理的身份,但薪水却也不错。
他跟着的那个金牌律师常建峰,很难得的竟然和他们都是老乡,待陈子川也十分不错,很不吝啬提拔他,更重要的还是这家事务所的合伙人之一,陈子川若是干出成绩来,以后的路就好走的多了。
陈子川租了一室一厅的公寓,灵徽坚持睡在客厅里,后来还是陈子川退让了一步,他搬到了客厅里住,把卧室让给了灵徽。
其实在灵徽的心里,就算没有林漠和她之间的那个约定,她也不会和陈子川这么快就住在一起,一则她家教使然,性子保守,二则,她是想要为父亲好好的守上一年的孝的。
陈子川虽然当时有些不悦,但事后待她却依旧很体贴,灵徽也开始投简历找工作,陈子川却想要她在家里安心待着,只要照顾好他的日常就好了,他薪水丰厚,倒也不想她出去辛苦。
灵徽心里记着他的好,却也不肯一点都不付出,还是执意在找工作,但她没有学历,想要找到顺遂的工作,终究还不是简单的事。
陈子川休假时常带了灵徽去那位金牌律师常建峰的家里做客,常太太是全职主妇,陈子川话里话外透出来的意思就是让灵徽闲暇无事了多去常家做客,陪着常太太喝茶聊天逛街也好。
灵徽却不是那种喜欢逢迎人的性子,自然是不肯。
不过几次接触下来,却发现常先生和常太太都待她十分的亲厚,灵徽这才慢慢的和常家走动起来。
日子就这样缓慢的向前,有的时候灵徽几乎都要忘记了,她的人生中还有林漠这样一个男人出现过。
若是一直都这般下去,灵徽想,她大约真的会嫁给陈子川,然后洗手作羹汤,做一个好太太,再生一个可爱的宝宝,做一个好母亲。
可是所有的平静,都在新年即将到来的时候,戛然而止了。
那一日陈子川休假在家,想要喝汤,灵徽就出去买菜,刚下楼,却想起来忘记带公交卡,就又折了回去。
房间门还没有关,她就听到了陈子川和母亲在阳台上讲电话的声音。
本来不想听的,公交卡就在玄关的鞋柜上放着,灵徽取了公交卡折身就要出去,却听到陈子川说了那样一句:
“我知道您对她不满意,毕竟她之前的事闹的只是,我是真喜欢灵徽的,而且更重要的是,我签在北京的这家
ag事务所的合伙人之一,就是老师从前的学生,他和老师关系很亲厚,我娶了灵徽,有了这一层渊源在,也好在北京赶紧站稳脚跟不是”
“是是是,我知道您和爸爸心里都不舒服的很,可是不管怎样,我和灵徽也订了婚了,您就多担待一点吧毕竟,常先生现在很是肯提拔我”
“妈,您真的想多了,我怎么会娶了媳妇忘了娘再说了,灵徽她有这样的过去,以后嫁过来,自然事事都听您的,不会不孝敬您的不是”
灵徽捏着那公交卡,茫然的下楼去。
她不是活在童话世界里的傻姑娘,她知道她闹出来的事,会让很多人看不起她。
也许在外人的眼中,陈子川这样的青年才俊肯娶她,她就该感恩戴德了,管他心里还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呢
可是她还是觉得难过,一个人沿着长长的街道往前走,北京的风真的很冷,吹在身上冷飕飕的,可她浑然不觉。
灵徽想,若是常建峰不是爸爸的学生,又和爸爸的关系不是这般亲厚,也不会这样拉拔陈子川的吧,毕竟,像他这样初出茅庐的大学生,实在是太多了,更何况是首都北京呢
再者,若不是因着这一层关系在,陈子川想必也不会这样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