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艾是个很灵透的女孩儿,灵徽的一腔心事,第一次想要和一个还算陌生的朋友,尽数的吐露出来。
她和甄艾絮絮的说了几乎大半夜,到凌晨三点钟两个人才困倦的睡去,自然就错过了黄山的日出。
可旅行的意义并不是一定要看到那些出名的美景,结实一个可以交心的朋友,或者看到一段别人看不到的美丽风景,也算收获匪浅襞。
甄艾和徐洋不一样,徐洋是典型的上海女孩儿,开朗,活泼,家里娇**着,没心没肺的,有些心里话说给还没有什么恋爱经验的徐洋,她也不能体会。
可是甄艾,她也是有过情伤的女人,灵徽心里的苦闷和痛楚,她都能一一的体会到竭。
也并没有,因为她这样不堪的身份,就在神色和言语里带出来瞧不起她的情绪,灵徽更是觉得和甄艾性情相投。
原本她们都是内秀的性格,这一路行来,更是渐渐觉得彼此心灵投契,几乎是无话不谈了。
黄山一行结束的时候,甄艾问起灵徽怎么办。
她此时和陆锦川离婚,一个人也是漂泊着,想要帮助灵徽,却无奈自己身单力薄,因为这些,甄艾心里还觉得十分的抱歉。
灵徽指了指不远处的一行车子,自嘲的一声苦笑:“还能怎么办呢”
甄艾看过去,山脚下的空地上,那一排车子真的实在太醒目,尤其是,那静默而站的男人。
甄艾想,那就是林漠了吧
这样远远的看着,还真是气势不俗,也怪不得,灵徽对他割舍不下。
“我过去了。”
灵徽却是对着甄艾轻轻微笑了一下,甄艾看到她眼底浮起的水光,她也跟着难过起来。
她知道,灵徽爱着林漠,可是她的道德观,又在约束着她,所以,她如今才会这般的煎熬,痛苦。
甄艾轻轻拥抱了她一下,山风而来,她的声音在灵徽的耳畔低低的:“不管怎样,你都要好好的。”
灵徽似乎是掉了眼泪,可抬起头来时,却并没有哭过的痕迹,她使劲点头,握了握甄艾的手:“一定要经常和我联络。”
“我会的,去吧灵徽。”
甄艾知道,有很多的时候,你是不得不承认的,女人就是弱者,在强权面前,你的反抗,挣扎,根本就只是蝼蚁之举。
可是,如她和灵徽,纵然是知道的,却也不愿意就此认命,总要到最后一刻,总要一颗心全都伤痕累累了,方才愿意在妥协之中**,灭亡。
甄艾一直看着灵徽,看着她沿着蜿蜒的山路往下走,远远的的走向那个静默站立的男人。
她看着灵徽,就像是在看着当年的她自己。
她真的很想去拦住她,可是她又无奈的知道,她做什么,都改变不了灵徽的故事结局。
灵徽终是站在了离林漠三四米远之外的地方。
林漠看着她,好一会儿才开口说了一句:“玩够了就跟我回家吧。”
他的声音有点沙哑,衬衫也有些皱,灵徽不知道他找了她多久才会这样狼狈。
灵徽以为她不会哭的,可是林漠开口的那一刻,她的眼泪忽然就涌了出来。
他总是有这样的魔力,要她对他爱恨不能。
灵徽哭的失控,孩子一样整个人一抽一抽的,鼻涕眼泪都往外涌,糊了一脸,真是狼狈又可怜。
林漠忍不住的心底叹了一声,他走上前,直接把她整个人都抱住了,灵徽的眼泪鼻涕又都粘在了他的衣服上,他也没在意,只是抱的更紧了一些。
迷迷糊糊中,哽咽的哭声里,灵徽听到他的一句呢喃:“你怎么晒的这么黑。”
其实她并不算黑的,就算这段旅程让她晒的黑了一些,可是她和甄艾很像,在普通人中仍旧还算是白的。
“以后,不能让你这样乱跑了。”
林漠放开她,拿手帕给她擦眼泪和鼻涕,灵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像是被扭开的水龙头,眼泪怎么都停不下来。
林漠的手帕都湿透了,她还哭个不住,他那一双总是静默无波的眼瞳里,就泛起淡淡的笑来:“你再哭,我就在这里亲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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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徽当下惊的几乎要魂飞魄散,来来往往这么多人都看着呢,她还要不要脸
眼泪自己就止住了,却还抽抽噎噎的,林漠拉了她的手:“回家吧。”
回去上海的飞机上,灵徽疲累的睡着了。
林漠帮她把椅子放平,又仔细的给她盖好了毯子,她哭的鼻子尖红红的,睡梦中还不时的抽动几下,林漠忍不住的失笑,在她嫣红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回到上海的家中,这一番长途奔波,自然是要先洗澡换衣服的。
灵徽去浴室的时候,看到宰里的牛奶浴,当下就嘟了嘴。
又想起了林漠抱着她时说的那一句你怎么这么黑了。
她哪里还算黑嘛,可是抬起手臂,看到明显成了两截的肤色,自己也皱了眉。
卧室里的宰实在太舒服,每一次灵徽躺进去就想睡觉,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
林漠叫了她很久,她都没有听到,无奈,他只得用一条大大的皂把她整个人抱了出来。
擦干了身子,把她放在**上,湿漉漉的头发披散下来,林漠拿了一条松软吸水性极好的毛巾,细细的把她头发里的水都吸干,然后方才拿了吹风给她吹发梢。
灵徽睡的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看到一盏落地的台灯和林漠那好看的侧颜。
吹风机在耳边嗡嗡的响,仿佛连带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