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敢来。”
曾世也看着大口吃大口喝,一点形象也没有的陈靖,脸色阴沉,说道:“把东西还给我,从此曾家与你没任何交集,否则,我倾尽曾家所有势力,必将你们杀的一个不留。”
曾世也很愤怒,也很霸气。他是真没说谎,花名册对曾家来说太重要了,现场参与酒宴的人,却大部分都记名在册。
陈靖虽然头都没抬起,依然埋头猛吃。进来时也留意了一下到场的人,虽然他一个都不认识,但单从那些人身上的气势也看得出来。哪些是养尊处优的商场巨贾,哪些是威武霸气的军界领袖,还有那些威严又不失圆滑的上位者。
他心里明白,曾世也这是在给他下马威。
“你想要什么,我好像没拿你曾家的东西吧。”陈靖很莫名其妙,曾世也这唱的哪一出。搞这么大阵仗,就是为了要回东海区?还是说他想问老和尚的下落。
要说这两样,不管是人还是地盘,他还真一样都不想还给他。老和尚也就算了,毕竟是曾家的人,但老和尚并没归顺他,不过是做了个交易而已。他可不会白白将一个顶级高手拱手相让。
至于东海区,就更不用说了,成王败寇,东海区是他从傅钟手里抢来的。就算傅钟是曾家的人,东海区也不是曾家的产业。地盘这种东西,向来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从没听说过永远归哪一家坐庄。
陈靖很无辜,但看在曾世也眼里,自然是另一番味道。
曾世也冷哼了一声,沉声说道:“别跟我装傻充愣,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我还真不知道,还是麻烦你说清楚吧。”
陈靖淡定的望着曾世也,他忽然有种想法,趁白衣圣徒和大刀王五两人不再,趁机干掉这老货。
不过想归想,曾世也老奸巨猾,既然没带两人在身边,肯定有依仗。他这种人,陈靖很了解。不会无缘无故给对手可趁之机。
“看来你是不想还了?”曾世也脸色更加阴沉,他同样很想立刻杀了陈靖。可是杀了他花名册就更难找到,到时候万一真的被陈靖藏到什么地方,被其他人发现,对曾家的打击不可估量。
两人就这样兜了半天圈子,陈靖也没搞明白曾世也到底想让他还什么。
而此时,不远处倚在墙上的曾少羽则一直关注着两人,他身旁马旭放和刘文清,这两位省城四大公子,仅剩下的两位同样饶有兴致的望着陈靖。
自从他大模大样的坐在曾世也对面那一刻起,两位公子就已经丝毫不敢小看他。对他们来说,别说大模大样坐在曾世也面前大吃大喝。甚至连站在这个被各自家族几位忌惮的黑心诸葛面前,他们都感觉到紧张。
曾世也在他们家族老辈人物眼中,可留下不小的阴影。不管在什么年代,什么地方。同样都是大家族大势力的两个家族之间,不管利益上有无往来、冲突,总要挣个高下。
这是人的天性,不知足。就像同为四大公子的他们一样,表面上看起来惺惺相惜,暗地里互相较劲了不知多少次。曾世也年轻的时候,跟他们的祖辈也有过争锋。这老家伙可是从来都没败过。
虽然马旭放和刘文清不知道当年他们到底怎么争斗的,但从祖辈那讳莫如深的表情来看,也能猜出他们肯定被曾世也耍的很惨。要不然也不会送他黑心诸葛的称号。
这样一个被人极为推崇的人,陈靖敢在他面前如此嚣张,要不然就是脑子有问题,要不然就是真有依仗。
很明显陈靖不会是第一种人,不然的话曾少延和杨槐也不会死在他手里。
嚣张但不跋扈,狂妄也不自大。这是马旭放对陈靖的评价。
现在刘文清同样给出了评价:胆大心细,稳如泰山,城府深的可怕!
不愧是四大公子,这才见到陈靖多长时间,就已经将他看透。
“我对他很感兴趣,倒是很想会会他。”马旭放就像只看到猎物的毒蛇,舌头舔了舔嘴唇,一副想把陈靖吃掉的模样。
“我劝你还是悠着点,最好不要惹他。在我看来他就是一头狼,一头见谁都敢咬一口的疯狼。”
“是人总有弱点,就算是狼也是头孤狼。”马旭放没将曾少羽的劝告放在眼里,在他看来曾少羽不过是个纨绔而已,虽然最近忽然变了,也没办法更他们四大公子相比。
胆小怕事,无勇无谋。马旭放在心里嘲笑曾少羽。
“我可没危言耸听。”曾少羽并没察觉马旭放的嘲笑,依然对陈靖显得很忌讳,他说道:“鬼公子想会会他,结果被逼的自杀。少延也想会会他,结果被三少爷肢解。我也会过他,要不是倩姐,早在少延之前就死了。”
“他就算是头孤狼,也是个有勇有谋,连猎人都能咬死的疯狼。他做事从来不记后果,我觉得还是不要惹他的好。”
曾少羽这算是苦口婆心了,说的可全都是心里话。他不想跟陈靖为敌,也猜出来陈靖受命保护曾倩,不管从哪个方面讲,他都希望陈靖能安心对付曾世也。
曾少羽早已下定了决心,找机会逼曾世也交出族长之位。之前徐州鼎的事,他二姨夫那个少校派去一百多个尖刀兵,一百个特种兵,结果回来的只有寥寥几十人而已,损失了可是将近一个营的兵力。
更何况全都是特种兵和特种兵中的尖刀兵,这事要不是曾世也想办法压下来,少校可吃不了兜着走。尽管这样,少校在军中的威望也大受折损,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