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汤山本来是个风景秀美的山峰,因为地壳运动,加上常年的开采,现在成了两面是悬崖峭壁的陡峭险峰。追ⅰ?.
一处面临着盘山公路,还算可以并不是很高,但陈靖摔落的是另一面。
悲催啊,数百丈的悬崖,这要是掉下去了绝壁的粉身碎骨,死的不能再死。
好就好在因为地壳,山下一条暗河裸露出来。
陈靖就像傻了一样,愣愣的一头栽进河里,顺着暗河往下游漂去。
三少爷只差一点便能抓住他,现在只能站在悬崖前,叹息一声。
他们没有放松警惕,一个连自己的儿子都能逼死的人,甚至杀了自己的未来儿媳妇,这样的人对他们绝不可能留情。
事实上,他们防备不防备,并没多少差别。
陈思明很强,一个人将三个团兵力解决了大半,在四架战机疯狂的扫射下都能安然无恙,这份身手,绝壁已经是绝世高手了。
然而出乎他们意料,陈思明只不过说道:“以后,我不希望看到你们出现在他身边。”说完,他便走了。
姬雪夜早已经哭到泪奔,不顾一切的冲向了不远处的那道倩影。
她浑身都在颤抖,实在不愿意相信张晓晗真的被杀了。而且害死被陈靖的父亲杀害。
只可惜,张晓晗已经没有了呼吸,连体温都凉了。
姬雪夜跪伏在地上,哭的稀里哗啦。
这丫头把张晓晗当姐姐一样看待,事实上,她从小就没交过朋友,更没有兄弟姐妹陪伴,自从认识张晓晗之后,她才体会到了姐妹情深。
三少爷脸色也阴沉的很,默默的站在姬雪夜身后,一言不发。
只有夏问鹤还算冷静,他皱着眉,看着张晓晗的眼睛。
因为,那双眼虽然张开着,很无神,可是眼睫毛却明明动了下。...
陈靖傻了,这次是真的傻了。
他随着暗河漂流,任凭河水灌进眼睛里,也没有眨一下。也不知道漂了多久,直到一张大网扑面而来,将他拖上了岸。
“爸爸,他还活着吗?”有个小女孩说道,怯怯的躲在一位渔民身后,不敢靠近“死人。”
渔民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长得黝黑结实。年纪并不算大,没到中年,却因为艰苦的生活环境,常年遭受风吹日晒,像个饱经风霜的中年老男人。
“还没死,丫丫,今天不打鱼了,我们赶紧回去。”黝黑的汉子说道,将陈靖放到小木船上,双臂有力的挥舞着木浆。
小女孩胆子很小,不敢靠近陈靖,只能坐在船头偷偷的看他。
“爸爸,他怎么不眨眼睛呀。”小女孩说道,很好奇。
“爸爸也不知道,等到了家,请村医给他瞧瞧吧。”
小女孩点点头,怯怯的坐在船头,继续盯着陈靖看。
黝黑的汉子驾着小船,很快回到岸上,将陈靖抗在肩上,另一只手拉着小女孩就往家里跑。将陈靖放在床上后,就跑出门找村医去了。
这座村庄并不大,只有几十户人家,两百多口人。
虽然说现在人们的文化水平提高了,生活也好了,大马路也通到家门口了,这个村子的民风依然很淳朴。
不少人因为看到黝黑汉子扛着个“死人”回来,而凑过来看热闹。
村医是个年轻人,很白嫩,看样子只有二十来岁,却很有名望。
“小神医,怎么样,死了没有?”好事的中年妇女催促,年轻人小神医是个大学生,学的医学专业,都没毕业,就成为了小村百里内最有名的医生。
年轻人笑笑,说道:“婶子,你就放心吧,他没死,就是精神出了点问题。”
中年妇女呸了一声,被一个小子给揶揄了,有些不好意思,骂道:“胡说八道,我担心个屁。我就是怕二狗子背个死人回来,再惹上什么官司,给咱村子抹黑。”
二狗子就是黝黑的汉子,村子里问话水平还是不高,左邻右舍的,就没见过谁喊谁大名的,全都是小名招呼。
黝黑汉子三十好几了,依然被称为二狗子。
“小神医兄弟,他到底咋了,是不是傻子?”二狗子也不在意别人喊他什么,问年轻人道。
年轻人笑道:“狗子哥,他到底怎么了我也不清楚,精神问题很难检查,若要知道他是不是傻了,只有去大医院。”
二狗子一听有些为难了,他就是个打渔的,一辈子没去过县城几回,更别提大医院了,那可是花钱如流水的地方。
他穷了一辈子,老婆都跟别人跑了,攒了十几年的打渔钱,可都是为了这个女儿。
见他这幅囧相,年轻人莞尔一笑,说道:“不过我看他并没什么大碍,在家养几天应该能好。”
二狗子一听,顿时放心了,拉着年轻人的手说道:“兄弟,你可吓了我一跳。”
年轻人笑笑。说道:“散了吧,没啥好看的了,过几天他保证活蹦乱跳。”
村中的妇女们开玩笑,说道:“小神医,你可是大学生,说话可不能不算话,他要是过几天好不了,该怎么说啊?”
年轻人笑道:“他要是不好,我就把自己输给婶子,你想怎么样都行。”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年轻的媳妇娇怒,横眉竖眼。
村里人开玩笑,嬉笑怒骂,陈靖都听的清清楚楚,只不过声音只进了他耳朵,却难以进脑子。
他现在,脑子一片空白,真跟个傻子似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村里人无伤大雅的玩笑话,二狗子听了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