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地挥起了小拳头,当然不是想揍他,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情到深处无怨尤,我这是情到深处挥拳头。
“每次都给我留几句模棱两可的话然后消失不见,我也会失落的啊大叔!你知道不知道每天待在那个房子里,可是你都不在的感觉是怎么样的?”就好像两个人的感情,只有一个人在努力,还是见不到太阳的努力,所有一切都只是假象的感觉。梦醒了,了无痕迹。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不知道他在哪里,明明有联系方式,却怎么也找不到他。
或许阿森说的对,这就是赤裸裸的拒绝。拒绝我进入他的生命罢了。说什么为我好,等我想明白,只不过是最婉转的拒绝而已。
想到这里,悲从中来,我别开了眼睛,轻声问:“你是不是打算放弃了?”
镜子里,我瞥见他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心一点点变凉的最后一刻,他把我拥在了怀里。
“傻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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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到了一楼,大叔放开了我,又变回了一本正经的禁欲系男。只有手还拽着我,很大力,可能是怕我跑了。路过的人好奇地盯着我被拽紧的手看,被我一眼瞪了回去。古寂无奈地把我往后看的脑袋掰正,说了句“别闹”。
他把我带到了住院部的一片小广场上。看着是有很高大的树木,还有些矮木丛,但冬天还没过去的缘故,都是枯黄的颜色,天色也不怎么晴朗,总有一种幽暗的意味。自然人也不多,病人都躲在病房里呢,谁会在这种天出来受罪。
“好了,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我打定主意,今天一定要问个明白,这样不清不楚不尴不尬的也不是事儿。
古寂奇怪地看着我,眼神幽怨,好像在说“你在说什么?”但我这次不会被他无辜的表情给欺骗了,决定拿出女王的气势,指点江山。
“大叔,你不觉得你欠我一个说法吗?”
“什么说法?”他反而觉得我很奇怪,“你不是都答应我了吗?”
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这就是了。也是,他一向不食人间烟火,大概觉得我等他也是人之常情的事,哪里又知道我那些酸楚的心情呢。
“可是,我听说你要订婚了。”我不是逼他做什么决定,可是感情应该是两个人的事情,他从来不跟我说他的事,所有的决定都是他一个人完成。我能做的无非是配合,可那样被动的情绪让人很挫败。
“古寂,你知不知道,我就退学了。你可能知道的吧?我在阿森师父那里打工。可是你没有说一句半句话问我发生了什么。或许你觉得我不需要。但除了你,我还能抱着谁求一个安慰?年前的时候我在想,以前是我太内敛了,什么话都藏在心里不说。但扪心自问,你又何尝不是?”
我越说,他脸色越差。阴郁的样子比天空的阴霾还要深厚。我大概也心理变态了,竟觉得刺伤他也比毫无反应强,这个时候还笑了笑:“难道不是吗?”
但即便这样,他也没有回答。好像蹦出一两个字来对他而言是酷刑。眼看着他脸色越来越差,两道灼热的视线盯着我,也再没有说话。
我看着他,想笑。虽说他以前就话不多,像现在这样词穷的时刻也是不多的。“那这么说,你是要订婚没错喽?”
“清寒。”
“嗯?”
“你一定要这样吗?”
“怎样?”我问他。
但他躲开了我目光灼灼的样子,看向光秃秃的树丫,“一定要这样尖锐吗?这样伤害自己,真的开心吗?”
倒应该感谢他,还只想着我,没有说及自己。
“开心啊,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你订你的婚,我做我的工作。说好了等你,一定会等的,只不过如果再让我遇到一个帅哥,就不一定等得下去了。”
回应我的是他一脸的赞同。
临走的时候,他终于说了句话,让我有困难找窦豆,他能帮我解决。我没有应,挥了挥手,自由自在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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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还是什么都没完成,灰溜溜地回到了店里。整个人都恹恹的,趴在桌子上,被阿森一顿臭骂。也不清楚他哪里来的那么大神通,总好像一切情况尽在他手中掌握似的。这次又知道我做了件蠢事,恨铁不成钢,劈头盖脸一顿骂,还罚我拖地抹桌子,脏活累活都被我承包了。
说的好听是为我好,让我尽快摆脱灰败的情绪,但从他一系列的举动来说,嗯,我觉得这是早有预谋的。只差找个借口而已。
不过,人真是贱骨头,一干活,还真的就把那些破事儿忘一边去了。
只要一停下来,满脑子都在问自己,他究竟几个意思。想的多了也就慢慢习惯了,一切都是未知数,能做的无非就是边走边看而已。
我强烈怀疑最近这段时间,我生成了招“谈话”的体质。一个个都来找我,还都是女的。
上次是凌茗,这次好了,王青,大叔的准未婚妻。
她是气势汹汹地走到店内的,我那时候正无所事事闲着呢,一看到这个女人,心下一跳,想着肯定又是来找我谈话的。果不其然,她拎着精致小巧的包包,踩着十几公分的高跟鞋,几步迈到吧台:“找你的,过来说话。”
我本来不想理她的,但阿森一个劲儿给我使眼色,内外都迸发着“你怂吗?你倒是上啊”的气息。于是抹布一甩,决定应战。
王青长得其实挺可爱的,是那种娃娃脸的小女生,走甜美风。只不过我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