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竣廷!!你给我滚出来!!”霍滐重重地踢开了书房了门。
“霍滐!谁让你进来的!!”霍竣廷的气势丝毫不输破门而进的霍滐,推开挂在自己身上几乎一丝不缕的莎玛,盛怒的双眼狠狠瞪着来人。
“砰!!”被拳头砸中的声音。
霍滐径直地走向他身边,将手中的铁拳霍霍地砸向霍竣廷。
霍竣廷一个不稳被打倒在地,霍滐毫不留情地往死里砸,四处飞溅的血沫子溅在了两人的脸上。
霍滐的双眼通红,血丝弥漫在眼角:“畜生!!畜生!!丧心病狂的疯子!!”
“呵呵”被打个措手不及的霍竣廷癫狂地笑着。
“你打啊,最好打死我!!”他怒吼出声,声音里涵盖了太多的复杂情绪。
挥舞在半空中的拳头迟迟没有落下,霍滐紧紧握着的手捏得咯咯作响,剧烈地抖动着,眼里极力忍着才不至于让那致命的一拳落下。
“ 砰!! 砰!!砰!! ”揪着霍滐的衣领,翻身欺在霍滐身上,霍霍霍地砸向霍滐的身体,眼里露出**裸的憎恨与嫉妒:“为什么她爱的人是你?我哪点比不上你?!”
带着致命的拳头一拳一拳地砸向霍滐的脑袋,不停地怒吼质问着:“为什么当初先遇见她的不是我?!!”
“你的心太丑陋!你根本不懂爱!你不配爱!”眼前浮现地震灾区,心爱的女人失去了孩子,雯雯撕心裂肺地哭泣着,截肢后醒来一度想要自杀……,这一切都是拜眼前之人所赐。
“住口!!”又是一致命的一拳。
夏铄一路摸索着,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朝动静处走去。
“夏家小姐。”莎玛好整以暇地交叠着双腿,故意淌露出锁骨处的吻痕,眼里带着挑衅,含笑冷凝着无助地站立在门前的夏铄。
两个男人的视线同一时间凝聚在了门前的女人,眼里是对她的浓浓心疼。
霍竣廷一怔,拳头停留在半空中,缓缓地回头望向她,对上她那双空洞无神的眸子,不知为什么他有一种错觉,她的眼睛看得见,甚至盛载的是嘲讽。心痛得无法呼吸,声线带着难以察觉的颤抖与谨慎“铄儿。”
“……”空洞而冷冰冰的眸子没有焦距地盯着,面瘫的她静静伫立在那儿,不悲不喜。
她就像是个被人扯着线控制的木偶,缓缓转身踏着机械的步子离开了。
‘为什么还要上来呢?’这样失神地想着,心不在焉地踩空了楼梯,跌落在地,额角磕碰出血。
“铄儿!!”霍竣廷紧张地奔上前去,心疼地扶起夏铄。语气里满是温柔与宠溺说“你眼睛看不见,下次记得不要乱跑。”
莎玛怔怔地听着从霍竣廷唇里说出了温柔细语,眼里嫉妒之火越燃越盛,暗道‘夏铄!凭什么所有男子都要围着你转?!’
霍滐僵在那儿,当瞥见她摔倒的身影时,心间竟然升起一丝心疼,心就像被针刺了般痛!他暗忖‘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变得不像自己了?’困惑不已的他紧紧凝着眉。
‘我眼睛虽瞎了,可是此刻心底却如明镜般,我以前才是眼睛瞎了,为什么没有早点认清你的真面目!’夏铄在心里恨恨地想着。
挣扎开扶着她的那双沾满父亲鲜血的手,狠狠地在衣角上擦拭着。就像要活生生地擦掉那片被霍竣廷触摸的肌肤,冷漠地躲开他的身子,甚至不愿意沾染上任何有关于他的气息。
小心翼翼地扶着楼梯一步一步地踱步离开,那个令她感到恶心的地方。
‘还是嫌他脏?’想到这里,霍竣廷的心里十分苦涩,眼睁睁地看着她消失在视线之内。
“人家可不怎么喜欢领你的情呢?”莎玛千娇百媚地走向久久注视夏铄离开的身影良久的霍竣廷,纤细的手指不怀好意地游离着。
“滚!!”他钳住她那双不安分煽风点火的手,从嘴里冷冷地吐出这个字,眼里噙满了厌恶:“我们之间哪轮得到你这个女人插嘴?!”
“有话好好说嘛,将人家的手都勒疼了。”莎玛委屈地瞥瞥嘴,揉着发红的手腕。
夏家别墅大门。
佣人与保镖形成了铜墙铁壁挡在苏琪身前,丝毫不给她任何机会溜进别墅。
“让开!我要见铄儿!铄儿是我的亲表姐!”她气急败坏地扯着嗓子大喊大叫着。已经与这些死脑筋的下人纠缠了半天了,还是没能进去,真是气死我了!
“对不起,苏小姐,少爷吩咐小姐需要安心静养,不需要任何探视。”佣人们再一次重复着相同的话,这个苏小姐三天两头往这边跑,吵吵嚷嚷着要见小姐,可是没有少爷的命令,她们这些做佣人的,又怎么敢私自放苏小姐进去呢?
“你……你……你们……”苏琪气得手指发抖,烦躁地松开颈上的围脖,深深地吸了口气:“霍竣廷有什么资格不让我见铄儿?!他一个外人算什么葱?!”
满脸是伤的霍滐从别墅里面走了出来,心有余悸地擦拭着嘴角的血迹,下手真狠啊!
疼痛令他呲牙咧嘴,随意地瞥向吵闹的地方:大门前,一个大约十九岁的女孩子气急败坏地大声嚷嚷着。
这个女人怎么越看越熟悉,他缓缓走近,将女孩的五官轮廓瞧了个清清楚楚。高中的记忆铺天盖地地袭来,苏琪在班上的活跃分子,他高二时期几乎不去学校上课,对这个女人的记忆也只局限于夏铄的表妹加闺蜜。
气氛突然变得有点安静,佣人们瞠目结舌地看着霍滐身上大大小小惨不忍睹的伤,紧紧捂着嘴防止惊叫出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