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竣廷的心里突然想起一件事,他眼神灼灼地看着怀里心爱的女子:“铄儿,我处理完手头的事后,我们两便去法国,去一个谁也找不到我们的地方……”
他自顾自语地说着,沉浸在对未来美好的憧憬里,全然没瞧见怀里那张脸色惨白的脸“……我们生一大堆孩子……”
夏铄的眼里闪过浓浓的恨意,滔天恨意袭来,浑身激动得颤抖个不停,与杀父仇人一起生活,她就是死也做不到!
也许察觉到了怀里人的动静,他微微低下眼眸,带着无比宠溺的温柔语气问:“铄儿,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挥舞着手打着哑语,只期盼快点离开霍竣廷的视线,否则她怕自己会崩溃!
“我有点困了,你陪苏医生好好聊。”夏铄强颜欢笑着。
霍竣廷看懂了铄儿哑语,心想她在花园瞎逛了一天应该也很累了,便吩咐旁边的佣人将夏铄带回去了。
在佣人的搀扶下缓缓回到别墅的夏铄,静静地躺在床上。
佣人一直守护着她,见她闭上眼睛,呼吸变得沉稳,才放心的离开了。
待那扇门被轻轻带上,一双清明的眸子突然睁开,眼里闪过浓裂恨意。
静静地望着窗外漆黑的夜晚,冷清的空气令她感到了深深的孤独,像婴儿般蜷缩着身子,双手紧紧抱着大脑,只有这样她才能感到安全感。
她每晚几乎都能听到那个恶魔的脚步声,他悄无声息地将门打开,一步一步缓慢地走向自己,呆愣在床边仔仔细细地瞧着她的眉眼。
只是无声无息地看着她,就已经令她全身冰凉无法入睡,她总是紧紧地皱着眉毛,被子下的手被她掐得烂遭遭的。
每每霍竣廷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眉间的褶皱着,恐惧与害怕迅速传遍四肢百骸。他是自己这辈子最大的梦魇,如果可以重新开始,她喜欢不要再遇见这个男子,哪怕擦肩而过也不要留给她与霍竣廷。
从枕头下拿出药瓶子,缓缓地打开,一阵阵刺激的气味混合着一股难以发觉的药气味。
安眠药里混合了这两种相生相克的药物,两种药物相混合,安眠药便只是一瓶普通的安眠药。
黑暗中一片漆黑,她的眸子闪烁着隐隐泪光,谢谢你--苏教授,谢谢你帮我。
门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沉重得就像是有千斤石头般。
门被推开的一刻,风猛烈地吹了进来,空气中夹杂了浓浓酒气,她静静闭着眼睛,缓缓地调整着呼吸。
他一个踉跄不稳便扑倒在了夏铄的身上,重重的身体将夏铄压得死死的。
这次霍竣廷似乎醉得不轻,嘴里呢喃着:“呵呵,罗律师太多管闲事了,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处心积虑为你夺到的天宇集团竟然只是一副躯壳,天宇集团如今负债累累,就算为你争取到了又能怎么样?”
“过几天,天宇集团就会被法院宣布破产……所有的事情都在我的掌握中。”
被子下的夏铄听得胆战心惊,没想到霍竣廷还留了这一手,天宇集团的财产究竟被他弄到哪里去了?!
如此强大的国际公司怎么会破产?疑问堆积得越堆越深,她的心闷闷的,觉得喘不过气来,霍竣廷接下来的话令她如五雷轰顶,紧紧地捂着嘴巴防止发出声音。
“夏伯父是个好人,可惜……”他的声音变得哽咽起来:“夏伯父,千不该万不该派人暗中查我的底细……否则……我也不至于换掉他平时所吃的心脏药……”大片大片的眼泪打在被褥上,无声无息的泪水悄然坠落。
这一刻,夏铄的心里只充满了浓浓的恨意,她恨不得与霍竣廷同归于尽,恨不得杀了他才好~。
眼里瞬时之间弥漫了漫天的杀意,手就要伸了出去,她忽然睁大了瞳孔,似乎在忌惮着什么,无声无息地收回了手。
心里聚集着怒气的她常常不思饮食,神情更加憔悴,胸口疼痛难当。
似乎有把剑要活生生地将心脏给剜出来,疼得她连呼吸都忘记了,豆大的冷汗刷刷而下,佣人们急的直跺脚。
这时门口出现了两抹白色的身影,她有些奇怪地瞧了瞧苏志昊旁边的小护士,觉得她身形样貌总是说不出的熟悉。
可她戴着大大的医疗口罩,黑色的镜框遮盖了她大半张脸,额角齐齐的刘海遮挡住了额头,令人瞧不清她的全部模样。
夏铄怀疑地望向望向苏志昊,眼神无声地问着什么,却见小护士故意将手腕上的项链露了出来,那项链?
当瞧见项链的那一刻,夏铄眼里噙着惊喜的泪水,灼热的视线回到护士的脸上,只见护士坚定地点了点头。
撤退佣人,护士扶着夏铄回到了卧室里。
关上门的一刻,苏琪扯下了护士口罩,静默地注视了夏铄三秒,心里复杂难堪。一时千言万语哽在心头,怎么短短两个月的光景,铄儿就变成了这副鬼样子?
心疼地瞧了瞧她手腕上可怕的骨头,心里酸酸的,不知不觉便落下泪来。
“不要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夏铄替她细细抹着脸上的泪水。
拿起桌上的便利贴写在纸上,虽然她能够说话,但是以防隔墙有耳,还是小心一点好。
“嗯”苏琪慌忙点了点头,拿起便利贴将此行来的目的一一写在便利贴上。
“我已经全都知道了。”苏琪将写好的便利贴放在她眼前。
“……”夏铄半磕着眼皮,小心地将眼中的悲伤藏在眼脸之下。
“我、罗律师、苏家、苏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