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道声音就像是从远古而来,唤起了沉寂多年的记忆,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沙哑的嗓子说出来的话语都不像是自己的,声线带着浓浓的颤音:“你怎么来了?”
看着夏铄滚滚而落的泪水,不知为什么他的心底就一阵难受,心底某个位置被剧烈地刺痛。
深深地凝着眉,瞥过头去,不愿意看她伤心欲绝的狼狈模样,心真的很难过,好似在滴血。
“这事说来话长,我们先上车再说。”苏琪将气氛不对,便主动出来打破僵局,细心地将夏铄抚进了后座。
苏琪坐在了韩恪笙座架旁边,紧紧地握着韩恪笙发凉的手心,温柔地对他说:“开车吧。”
车间的空气怪怪的,沉闷得令人呼吸,长久的沉默后,苏琪含情脉脉的看向韩恪笙:“恪笙,这次谢谢你。”
“傻瓜,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谢什么?”韩恪笙的语气里带着宠溺,他与她之间讲这些岂不太生分了?摇头苦笑着,便不再作声。
“铄儿,你可真将我们吓一跳,怎么不按计划行事呢?幸好恪笙早几天来到了a市,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苏琪想起刚才一幕惊悚的场景,心脏不由吓得砰砰地乱跳,心有余悸的扑着胸膛,以示安慰。
“你怎么来了?”这句话却是对着韩恪笙说的,她知道是韩恪笙救了自己。
“我听苏琪说了你的许多事,我对你的遭遇深感同情。”韩恪笙简单的一句话语便令夏铄白了脸,心头被伤的很彻底。
她的遭遇不需要人同情,如果他仅仅是因为同情她而帮她,施舍给她恩赐的帮助。没想到竟是将她当成了一无所有的可怜又丑陋的乞丐,是啊,如今的她与乞丐有什么区别?她僵硬的身子微微地颤抖着,令见者怜心。
夏铄瞥过头去望向窗外的景色,眼眸中隐着淡淡水色。
“我求恪笙来的,多一人也多一份力。”苏琪缓缓说道,声音如山涧清泉流过,有着安定人心的神奇效果。
“霍竣廷太过阴险毒辣,此人心机深不可测,财力雄厚,只手遮天,唯一能与霍竣廷对抗的也只有恪笙了。”苏琪的话说得很委婉,她并没有将韩恪笙显赫的家世地位挑开,起先她也没有想到那一点,心里害怕万一恪笙见到夏铄会不会?如今看来她的担心是多余的。
苏琪顿了断,仔仔细细瞧了将头搁在窗边的夏铄,见她神情没有异样,倒也安下了那颗悬浮不定的心,语气里多了几分叹息“你与我讲讲今天的这起车祸是怎么一回事?”苏琪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睑闪过怀疑,难道是霍竣廷想要杀人灭口?不过她很快便否定了整个荒唐的想法,因为霍竣廷也在车上,如果他想那么做,大可不必搭上自己的性命?那便只有一个可能!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