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完一支烟,夏铄拿起外套便要离去。
见妈妈桑身边的红人于姐朝她这个方向走来,她凝着眉,放下外套,拿起一杯酒浅浅摇晃着,眼眸中露出一丝丝淡淡涟漪。
“妈妈叫你呢!你这死丫头跑到这儿来了,让我好找!”于姐是个三十岁左右的人,容貌生得妩媚,举手投足之间透着淡淡优雅与妖娆。她抢过夏铄手中的酒杯重重地掷在吧台上,一手拱着手点燃了一支烟,满足地深深吸了支烟斜睨瞧着夏铄道:“跟我来吧。”
夏铄跟随在于姐身后,既不近也不远,距离刚好合适,于姐一直斜眼默默打探着她,见她低垂着眼,看不清眼中是什么神色,手摆动极其少,每一步都很小心,每一个动作都很谨慎,全然不见了那几日傲气的模样,这个地方就是这样,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进了就永远别想清白着脱身离开!
她们坐着电梯径直来到了顶楼十七楼。
电梯里沉闷闷的。
“你是哪里人?”于姐随意地问。
“我家在乡下,一个不起眼的地方。”
“是吗?我瞧你倒不像是乡下来的,倒像是有钱人家的千金!”这时电梯门开了,于姐踩着高跟鞋率先出了电梯:“我奉劝你一句,到了这个地方,你还是安安分分地好,每年像你这样倔强的,傲气的,我见得多了,最后还不是认命。”说着她们便走到了一个私人办公室。
“进去吧。”于姐推开装修得十分豪华讲究的办公室的门对夏铄吩咐。
夏铄手紧了紧,皱着眉,站在门间,打探着四周,见里面早已站了三个美貌女人认命似的低着头,微微颤抖着,连有人进来也没有兴趣回过头来瞧一瞧是谁!
“就差你了,怎么不打算进来?”妈妈桑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嘴角带着嘲笑般地看向门间的夏铄。
于姐见夏铄像个木头人般没反应,又瞧了瞧‘妈妈’越发难看的脸色,便狠狠将夏铄推进了门,转身将门关上离去。
“过来吧,四号,与一,二,三,号站在一起。”妈妈桑冰冷的声音传来,夏铄心里震了震,四号?一,二,三号?她傻傻看着在那儿战成一字行的三个女人,难道现在自己命运竟落得个代号吗?一时心里难过得难以描述,她门作为人的尊严便就这样拿给狗吃了!
她虽不甘心,但也领教过妈妈桑的手段,不敢不过去,她慢慢地移向那三个女人的位置。她的指甲猛烈的镶进肉里,颤抖的嘴唇泄露了她内心的情绪。
“这就对了嘛!乖!”妈妈桑见夏铄的一切都瞧在眼里,她在心里想着‘任凭你骨头再硬,最后还不是像条狗般,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妈妈桑见夏铄乖乖站在自己所属的位置上,她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你们四个是我千挑万选的,至于为什么,想必你们也很好奇。”她默默观察了四人的表情一番,顿了顿又继续说:“女人,说白了就是女为悦己者容,更可况美人呢?历史上靠着美貌得到财富权利的女人可比比皆是,既然上帝给了你们那张美丽的脸,你们可要物尽其用才是,你们说是与不是?”
“是,‘妈妈’说什么便是什么。”那个大约十七岁的女孩小声回答着。
“你们呢?”妈妈桑环顾了剩余的三个默不作声的女人。
“是,……‘妈妈’要我做什么我们便做!”那两个女人面面相觑对视了一眼,便战战兢兢德回答。
“你呢?”妈妈桑瞧向夏铄的眼光带了些阴沉,这个女人还真是不知好歹!她心里恨恨地想着。
“…………”
“我在问你话,难道你聋了不成?!”她眼中已有怒气,旁边的三个女人因害怕颤抖得更厉害了。
“人活在这世上不是为了取悦别人的。”
“所以,你是不愿意?!”她咬牙切齿地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齿里蹦出这句话。
“我愿意为活着付出代价,我只想活着。”夏铄慢条斯理地回答着。
“好,很好!”妈妈桑满意地笑了,她大笑了起来,眼角边堆起深深的褶皱。‘我愿意为活着付出代价。’这句话还真是说得好,这世界上不过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谈话结束后,妈妈桑便将她们四个人交给了于姐,吩咐于姐好生**,接下来的日子,她们几乎没有再见过妈妈桑一面。
于姐带着她们坐上了一辆车,一上车,便有人拿着黑色眼罩套在她们的眼睛上,令她们无法看见所经过之处,于姐在车上一边拿起饮料喝着,一边吩咐旁边的司机开车。
“你们四个倒是这几年来,我见过底子最好的了。”于姐拿眼瞧了眼坐在后座的四个人。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十七岁的女孩颤抖着声线问。
“你放心,如果想要对你怎么样,早就动手了。你应该放聪明点,什么时候该问,什么不该问,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应该心里有数,要是一不小心丢了命,可真是可惜了这么一副令人窒息的脸蛋。啧啧…………”
“我知道了,对不起。”她竟然像个做错事的学生般道着歉,‘对不起’三个字说出口,众人眼中都闪过一抹奇怪的神色。
“你以后注意就是了,别再让别人来提醒你。”于姐见她楚楚可怜的模样,一时心软,对她产生了怜惜之心:“你叫什么,多大了?”
“莎玛,下个月十七岁了。”
“莎玛……”于姐呢喃着这个名字,笑了笑:“真是个好听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