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易逝,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
“唉!!”老妇人顾影自怜地叹了口气,拉着夏铄的手又说了些话。
夏铄漫不经心地一问一答着,眼神却在默默打探着这间里屋。
这墙壁少说也有好几年的历史,西北方向挂着一副观音像,像前烧着几柱三长两短的香火。观音像案几下有一条红得似血的裹布整整齐齐地叠放着。
她的瞳孔一下便放大了,手悄无声息地握住刀柄,这家的布置格局实在是太诡异了!
“时候不早了,我们也不该打扰了。”夏铄礼貌地站了起来,眼睛瞥了眼在炕上睡熟的莎玛。
“就要走了吗?本想多留一你们一阵子的。”老妇人仔细端详着她大约三寸长的指甲。
“莎玛,醒一醒。”夏铄轻轻摇着莎玛的身子。
莎玛一动也不动地瘫在坑上,夏铄禁皱着眉,心里已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老婆子,怎么还不收拾这个丫头?”老人从红色裹布里拿出一把弯刀,眼神透露着肃杀,面目不再和蔼可亲,而是十分狰狞恐怖。
“你们对莎玛做了什么?你们是什么人?!”夏铄眼神狠厉,她迅速抽出瑞士军刀十分戒备地环顾着两人!
“放心,她死不了。”老妇人迅速敏捷地抢过夏铄手里的刀,动作快如闪电。她用趁势狠狠踢向夏铄的膝盖:“自不量力的小家伙!”
夏铄被踢得跪倒在地,老妇人的那一脚看似极其轻,但脚上却有股无形的力量令她的膝盖跪在地上无法动弹!
夫妇二人用一条锁链捆绑着夏铄,老妇人将夏铄带进了地窖。
“我许久没与人说过话了。”
“……”
“我被弄进组织时,也是你这般大。就一次,执行任务失败了一次,组织就抛弃了我,就被流放到了禁地!”
“你不能将悲惨遭遇作为犯罪的借口。”
“你懂什么?!你了解禁地吗?!”老妇人的面目突然扭曲,朝夏铄怒吼出声。
老妇人牵起夏铄的锁链,拉着她继续前进。
夏铄越是深入地窖,冷风便是越阴森。
锁链的响声回响在安静的地窖里。
“到了。”老妇人将铁链丢在地上,点燃墙壁上的火把。火光渐渐照亮了黑暗的地窖,光打在地上。
夏铄眼睛瞪得很大,她震惊地瞧着堆在地上的白骨与头骨,眼珠子泡在锅里,人肠子悬挂在地窖房梁上。偌大的青石上躺在一个嘴巴被缝制住的人,他见来人,撕心裂肺地发出唔唔声音,他的身体残缺不全,一把刀斜插在那只剩下白骨森森的腿上,臀部的肉死糜烂不堪地一条条挂着,一阵风吹来,那被割得粉碎的肉条便摇摇晃晃起来,似乎要掉落下来。
“你不是人!你究竟对他做了什么?!”夏铄怒吼出声。
“很快,你便会知道了。”老妇人拿出那把夏铄的瑞士军刀,她十分熟练地割下他臀部的一块肉,提着那块肉得意洋洋地离开了地窖。
不一会儿,门外便传来上枷锁的声音。
夏铄伸出一只手,她想要拆掉他嘴巴上的线,可她却不知道如何下手!缠绕在那人嘴巴上的线已有一段时日,被线缠着的嘴巴周围结了一层伤疤。
“唔唔”那人不断地撑起残缺的身体,拼命从嘴巴里发出丝声响,他希望夏铄能救自己,眼角的一滴眼泪滑破了脸颊。
“对不起……对不起……”她奔溃地痛苦出声,脱下身上的外套小心翼翼地覆盖着那堆ròu_t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