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
“啪!!”夏铄刚说完,夏妈看向夏铄的眼神便由怜爱变成了盛怒,她恶狠狠地甩了夏铄一把掌,将夏铄打倒在地。
夏铄脸上浮现了红红的巴掌印,唇角露出血丝,她跌落在冰凉的地上,冰冷刺骨的寒意倾入骨髓,令她牙齿打着架,身体冷得发抖。
“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不要脸的女儿!”夏妈气得捶胸顿足,指着夏铄鼻子的手微微颤抖着。这是她第一次打女儿,也是第一次对女儿这么生气。
“妈,对不起。”夏铄低着头,眼皮半磕着。脸上有一抹羞愧。
“你简直就是不知羞耻!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幸幸苦苦养了你十九年,我盼望着你能成才,你不争气也就算了,可是你这么不要脸,简直将我的脸都丢光了!”夏妈一生气,拿过旁边触手可及的闹钟摔向夏铄,却打在了突然挡在夏铄身前的霍竣廷身上。夏妈惊讶得捂紧嘴巴:“竣廷,你这是何必为这个丫头挡着?”
夏铄抬起头来,第一次好好得看霍竣廷的模样,他将自己揽入他的怀里,一声不吭地替她挡去了闹钟,地上是碎成碎片的闹钟,她有一时间失神,值得吗?她值得他这样付出吗?她的心一直都没在他那儿啊!
“……”霍竣廷也不说话,就一直在那儿静静抱着夏铄,不让夏铄受一点伤害,感觉到怀里的人在微微颤抖,他将她搂得更紧了。
清晨,阴沉沉的天空开始下起了毛毛细雨,如柳絮般的鹅毛大雪洋洋洒洒地飘落人间,形成了一副独特的风景。夏铄光着脚丫来到窗前,嗤的一声拉开了紫色水晶帘子,轻轻推开了结满雪花的窗子,许多的鹅毛大雪趁势扑面而来,冷空气刮在她的脸上,就像是一把锐利的刀子在割着自己的肌肤,疼得厉害。
“扣扣!!”王妈的敲门声响起。
“小姐您起来了没,霍少爷与夫人都等着您吃早饭呢?”王妈紧贴着门细细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回答王妈的除了安静还是安静,夏铄立在窗前失神地瞧着窗外风景。
“扣扣!!”王妈又试探性地敲了几声:“小姐?!”
“我知道了。”打发走王妈夏铄便起了身,披了件大衣,穿上了绒毛拖鞋朝打开门朝外走去。
一楼偌大的客厅,气氛诡异而安静。
夏妈与霍竣廷都十分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用餐,没有人抬起头来瞧她一眼,似乎她的存在是隐形的。
她战战兢兢地坐了下来,手轻轻拾起碗筷,抬起头来正好对上了母亲那双极其不悦的眼眸,眼眶周围红红的,那是哭泣过的痕迹。她心里一酸,重重地低下了头,她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更不知道如何面对母亲。
夏妈狠狠地瞪着夏铄,似乎想要从夏铄身上挖出个洞来,昨晚的一幕历历在目,女儿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不知羞,将自己的老脸都丢尽了!她狠狠地将手中汤匙重重地掷在桌上,气冲冲地立了起来,头也不回地上楼去了。
“呕呕!!”夏铄剧烈地颤抖起来,弯着腰努力呕吐着,吐得眼泪都滑下来了,吐了半天却是什么也没有吐出来,她拿过卫生纸擦拭着唇角,抬起头便感觉到了一股诡异的气氛,佣人们一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着,眼神极为奇怪。
“你这是怎么回事?!”霍竣廷阴沉的话语从夏铄头顶传来,语气带浓浓不悦,似乎一触即发。
“……”她拿起餐巾擦拭着嘴角,眼里有着说不出的疲惫。
“夏铄!”霍竣廷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被无视!他如发怒的豹子般愤怒地将汤匙一扫而落,胸口急促地起伏着,似乎气得不轻,脸色十分阴骛。
“我没必要向你解释。”夏铄心里十分不舒服,感觉心里难受得很,头也胀胀的,她撑着身子起身离开了饭桌朝二楼卧室走去。
“站住!”霍竣廷当着下人的面,十分不给面子地朝她怒吼着,他急忙拽住她纤细的手腕,活生生地在那条白嫩嫩的肌肤上抓出几条新鲜红痕。
“放手。”夏铄无力地挣扎着,哪想霍竣廷抓着她手腕的力气更大了,就像是要将她的肉活生生脱臼般,她疼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你随我来!”霍竣廷警告性地瞥了眼四周脸色都十分奇怪的佣人,佣人见到他那个可怕的眼神,都安静地收回了视线,谨守本分地低垂着头候命。
他拖拽着夏铄离开了客厅,她的一只拖鞋落在了楼梯间,露出了夏铄的脚丫,她的发丝扫在地上,手被霍竣廷禁锢着拖向三楼书房,一进书房,霍竣廷便呯的一声反手将书房的门锁上。
“放开我,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夏铄努力想要甩掉他禁锢着她的手,但他却牢牢地抓住她的手,丝毫没有松开的打算,他似乎是气极了,毫无理智地甩了她一把掌:“啪!”
“多久了?!”他扯着夏铄的衣领怒吼出声, 双眼胀得通红。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你这个疯子!”夏铄捂着被打的半边脸,丝毫不输气势地甩回这句话。
“孩子几个月了,是谁的?!”他将夏铄逼向墙角,令她避无可避躲无可躲。
“孩子?什么孩子?!”夏铄一下子傻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在说什么?她的表情茫然又气愤。
“可惜你的身体出卖了你,不要再装作什么都不知情一脸纯情的模样!那个男人是谁?!”
“……”夏铄不知所措地瞧着眼前这个疯狂的男人,她一头雾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