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夏铄讽刺地笑了笑。
“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乐米白了她一烟,拈出一只烟来在夏铄眼前摇晃着:“抽吗?”
夏铄摇了摇头,她心里很难受,难受得就像是有人扼住了她的喉咙令自己无法呼吸,心里压抑得就像是有块大石头一直搁在那儿令人难以喘过气来,她快要支撑不下去了!
“出什么事了?与家里闹矛盾了?”乐米试探性地问。
“不是。”夏铄淡淡答着,眼角一直低垂着。
“那是什么?”
“我无法再忍受那个人了!实在是无法忍受,不可原谅!”夏铄想起霍竣廷当着众人的面粗鲁地将狼狈不堪的她拖走,心里便涌起了一股屈辱感以及浓浓的愤怒!
“那个人?谁?”乐米吐了口浓浓的烟雾。
烟雾缭缭,一丝丝青烟沁入夏铄的五脏六腑,不知怎么地便浓烈地咳嗽着,无法停止,脸色涨得通红,令她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我累了。”好久才缓缓地吐出一句话,无力地摊在床上。她睁着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望着墙角,眼泪无声无息地流着,打湿了一片枕巾。
“……”乐米复杂地瞧着脆弱不堪的她,深深地将最后一口烟吸完,重重地叹了口气,将一旁的被子扯来盖在夏铄身上:“那你好好休息。”
待房门被轻轻地关上时,夏铄的眼泪便如破堤的河水般泛滥成灾。她紧紧捂着嘴唇,防止自己哭泣出声。一滴滴豆大的泪水从她眼角滑过,身体颤抖不止。她蜷缩着身子,紧紧抱着双脚,就像是在母胎里的婴儿极其缺乏安全感。
乐米靠着门,门里的哭泣的哽咽声一阵阵地传入耳里,刺激得她耳膜通通的。她反反复复地玩弄着打火机,眼睛失神地望着手机屏幕上的电话号码,心里七上八下,有千万只蚂蚁在心头饶痒痒。她烦躁地扯了扯头发,心里犹豫着究竟要不要拨打霍竣廷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