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溪蹲在地上,困意袭来,就等着聂沉赶紧来,好把她接出去。。 不知道在地上蹲了多久,她感觉‘腿’麻了,便干脆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腿’,将脸埋进‘腿’间。
这段时间十分的‘混’‘乱’,发生的事情太多,她感觉头脑很‘乱’,仿佛心里随时都绷着一根弦,随时都绷得紧紧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不再如以前一样单纯。至少,遇到的事情不再单纯。
她抬起头来,看了看自己的手,那纤细的手指如‘玉’一般,细腻修长,圆润光洁的指甲,就像晶莹的贝壳,如同海底银润的珍珠。
可是,她记得,小时候,母亲的手,伤痕累累,还有她的手。她所有的记忆,仿佛都停在了被人关进船舱的那一刻。她记得自己手指指甲里,全都是木屑,细小的木屑扎进手指里,手指指甲缝中血迹斑斑。尖锐的疼痛,还有母亲的怀抱……
她突然觉得头有些疼……她轻轻地敲打着自己的头部,感觉脑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有什么记忆,如同‘浪’‘潮’一样,狠狠地拍打过来!
每次她想起小时候的事情,总会头疼,尤其是进入船舱之后的之前的事情,她一想到,就觉得头疼,所以每次回想的时候,她就不会再去想。
远处似乎有脚步声传来,她立即挥掉头脑中的回忆和头疼,连忙起身,刚想抬脚朝着脚步声传来的地方跑过去,想一想便停住了。这个地方,道路四通八达七拐八拐跟‘迷’宫一样,脚步声听起来像是在前方,可是也不知道要拐多久才能拐过去。她决定留在原地等待。
“溪儿!你在哪儿?”熟悉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急切。
言溪全身一僵,愣在那里,她的心跳突了突,又感觉停滞了一会儿。一时间没有立刻回答。她不是给聂沉打电话,让聂沉来接她吗?为什么来的会是楚漠远?
“溪儿?你在什么地方?”楚漠远的声音再一次扬起,“你只有回答我了,我才能找到你。”他又说道。
“我……”言溪咬了咬‘唇’,在心里翱一声,说道:“我在这里。”
接着,脚步声立即变得急凑起来,没过一会儿,便看到长长的廊道一边,一个高大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
她有些不敢去看楚漠远的表情,于是只是蹲在地上,继续抱着双‘腿’。眼睛微微地瞟到一双笔直修长的‘腿’,她才缓缓地抬头。
楚漠远的脸‘色’有些‘阴’沉,眼底带着几分戏谑和讥讽,还有几分谴责,眼神讳莫如深,复杂的情绪一一闪过。
沉默……沉默……
压抑的沉默几乎不敢让人呼吸,压抑得人觉得呼吸都困难。言溪知道,这是他发火前的预兆。
“怎么了?看见我‘激’动得不会站了?”楚漠远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笑道:“还是,你想让我背你?”
言溪一听,一个‘激’灵,赶紧扶着墙站起来。哪知刚起身一半,‘腿’一软,酥麻的感觉让她觉得两条‘腿’一阵酥麻尖锐的刺痛,她控制不住就要‘腿’软坐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