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珩转身出去,言溪看着他的背影,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她有好多的问题想要问他。想问她,是不是知道言槿这个人,是不是知道她和言槿有关才对自己好,是不是,他的父亲也知道与自己有关的事?想要问他,为什么他的父亲看见自己,会是那样的反应。
可是,她没有问出口。此时他们都需要时间,来平复各自的心情。
……
而此时远在巴黎的楚漠远,静静地躺在床上,接受着治疗。
聂沉走进了病房,俯身在他耳边说了什么,接着,楚漠远嘴边勾起一丝冷漠而淡然的笑容,轻轻一叹,说道:“她最终,还是会留在叶珩身边吗?”
“先生?”聂沉担忧地看了楚漠远一眼。
“没关系。”楚漠远笑得更加深沉,“你去给叶柏城送一个提醒。”他向聂沉淡淡的看了一眼,说道:“匿名提醒,不要说得太明显,让他心里起疑心就可以。”
聂沉静静地听着楚漠远吩咐,眉头微微蹙起。
“先生,您是想……”
“对。”楚漠远无奈一笑,“不让他怀疑言溪的身份,叶柏城就不会阻止溪儿和叶珩在一起。”他讥讽一笑,“有人不是想让溪儿和叶珩在一起,让溪儿进入叶家吗?我偏偏就不让他如意。如果叶珩和溪儿有血缘关系,那么,第一个出来反对的人,就一定是叶柏城。刚好,叶柏城不是已经看到溪儿了吗?时机刚刚好。”
楚漠远目光犀利如炬,仿佛一只俯瞰苍穹的鹰,一切尽在掌握。
……
天渐渐亮了,花园中的景色也渐渐地明朗起来,而言溪却静静地看着窗外。
看着景色,景色中有人。
那人正坐在水边,一动不动。他从她房间中出去之后,就一直呆在那个地方。手中拿着鱼食,偶尔机械地往水中投一点,水中的几条小小的鱼就会慢悠悠的游过来,张开小小的嘴巴,将鱼食吃掉。
他身边有个人,静静地站着,偶尔,他会抬起头来,和那人说说话,但是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天上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他仍旧在那里坐着。他身边的人也一动不动地站着,也没有上前劝的样子。她的心里就更加难受了。
叶珩这是在干什么?对她使苦肉计吗?或者故意在雨中扮演情深深雨蒙蒙营造伤心忧愁的氛围吗?
他明明就可以以别的方式在别的她看不见的地方伤心,为什么要在她看得见的地方伤心,为什么故意要让她愧疚?
不得不说,他这个样子,真的让她难受。
如果这个时候,站在雨里自怜自伤的人就楚漠远,她绝对会觉得,这是楚漠远愤怒的前兆!他今天心情不好,于是她就得到信号,要离楚漠远远一点,免得遭殃。
如果是岑铮她一禷嵘锨埃用朵朵的话来打趣他,此时站在雨中,不是有病就是傻x。
但是,如果是叶珩……
她的心里一疼,想起这几天他对自己的好,他对自己的包容,他对自己的期盼……
“言溪,你想不想从此不再患得患失,不再没有归属感?”他问她。
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