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翻了翻资料,说道:“冯钧。”一个很普通的名字。
“冯钧?”楚漠远脑袋中什么年头一闪而过,只觉得这个名字似乎很熟悉,却想不起来到底在什么地方听过。
“他是12年前中毒死亡的。”秦墨说道。
楚漠远又摇头,时间不对。言溪五岁被送到东南亚,在东南亚5年,后来有八年的时间在他的身边。这么说,言溪是13年前失踪的。
楚漠远陷入沉思。
“我知道的,就是这些。”秦墨起身,看样子是要立刻离开,“你好好养伤,要不要我让楚雪儿回来看看你?”
“随便她吧。”楚漠远对他挥挥手,完全没有要送他的意思。秦墨也不在意,转身离开。
聂沉走了进来,楚漠远立即转头问他:“你知不知道冯钧这个人?”
“冯钧?”聂沉显然十分的吃惊,他立即说道:“言溪的母亲,曾经怀孕嫁给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就叫冯钧!”
“这么说,冯钧是溪儿的后父?”楚漠远语气凌然,若有所思,说道:“冯钧死了,你知道吗?”
聂沉点点头,“你让我调查言溪母亲的时候,我就知道冯钧的存在,但是他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而且,很早就去世了,我就没有再去调查他。”
“刚才,秦墨对说我,冯钧死亡的原因,是跟我中了相同的毒。”
“什么?”聂沉脸色一变,沉静的脸上有几分惊讶,“这么说,当年冯钧的死不是意外酒精中毒。而是有人害他,而且,害他的人,跟害你中毒的人,是同一个人。”
楚漠远点点头,“不排除这个可能。”
“冯钧的死亡时间,大概是言溪小姐母女失踪一年之后。”聂沉说道。
“也许他的死亡,和溪儿母女失踪的真相有关。”楚漠远目光微微一闪,凌厉而冷漠,带着几分肃杀和冷意,“也许是因为,他知道了言溪母女失踪的真相,或者,知道了言溪母女的去向,而被人灭口。”
气氛忽然间变得有些凝重而诡异。
“按理说,其实溪儿失踪的时候是五岁,五岁的孩子,应该记事的,但是溪儿却从来没有提过关于她母亲的事情,也从来没有提过关于她父亲的事。”楚漠远的语气变得轻柔,目光中充满了淡淡的怜惜和疼爱。
聂沉的心一沉,说道:“难道现在的言溪小姐是假的?”
楚漠远深深地挖了聂沉一眼,那一眼仿佛冰刀霜剑一般凌厉冰冷!
聂沉还是有些不安,说道:“先生,刚刚收到的消息,叶柏城和言溪小姐,已经做了亲子鉴定,而鉴定的结果是……”他微微一顿,说道:“鉴定的结果,两人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这不得不让人怀疑,也许,当年,我们找错了人?”
楚漠远始终沉默不语,凌厉的目光直直地看着某处,眼神中,深沉的暗涌让人捉摸不透。
“聂沉,你该回去了。”许久之后,楚漠远淡淡地说道,“巴黎这边,很快就会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