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儿!”楚漠远所有漫不经心的动作都充满了一种压迫和威胁。这种感觉,让人感觉诡异,仿佛他就算是站在血腥中,也是优雅的,但是却让人更加的胆寒。 “我会让你知道,在我身边,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如今你一再碰触我的底线,今天我已经忍无可忍……”
言溪呼吸急促,偏过头,不去看他此时无情却又泛着怒气的眼睛。
“你要怎么惩罚我?要打我吗?”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在潜意识里,楚漠远是长辈,是收留她的在身父母,或者,她潜意识里,犯了错就会挨打挨骂,这是小时候经常遇到的事情,“你真的会打我?我告诉你,我会告你虐待儿童!”
楚漠远一顿,眼中一瞬间茫然,却又似乎噙着几分笑意。虐待儿童?她现在算儿童吗?而且,他的目光从她纤细曼妙的身体上扫过,如艺术间手中的画笔,精细细致的描摹着她的身体线条和轮廓——不错,终于长大了,而且,跟这个让他痛恨的女人九分相似!
真正的打击,不是从身体上的,而是在心理上的。
楚漠远缓缓地勾起一丝冰冷的笑容。
言溪不自在的看着楚漠远,他的目光好像要将她看穿,甚至,她觉得,他的目光下,她就如没有穿衣服一样。她不禁打了一个寒噤。
言溪的身体在颤抖,不自觉的颤抖。在楚漠远冷漠的眼神下,她仿佛在承受着一场无法承受的刑罚。她死死地将指甲陷入手掌,淡淡的血迹从纤细柔软的手心中渗透出来,混着薄薄的汗水,还有属于她处子的体香,散发着一股诱人而干净的气息。
那种气息,在将月色笼住,萦绕着房间,淡淡的香气,隐约的浮动。
“溪儿,”言溪终于快要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的时候,楚漠远终于开口:“你10岁的时候,我把你从水深火热中救出来。那时候你全身都是伤和泥水,但是那些都无法掩盖住你本身的气韵和美丽。尤其是你那双眼睛。”是啊,她那双眼睛,如同沙漠中的甘霖一样。他不记得那时候看到她那双眼睛时候的样子,但是他却深深地记得他内心深处让他不敢承认的震撼和悸动。他那时,就如同在荒漠中迷失垂死的旅人,终于在快要绝望的时候,见到了一片绿洲,绿洲中,有潺潺清澈的溪流,仿佛在他的生命中,注入了一股新生的力量。
而如今,她的眼神,充满了防备和疏远。这八年来,他以一个高大的救助者的姿态,高高在上的出现在她的生命中,是希望她畏惧敬仰顺从的,而不是疏远防备和惶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