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肯定能够胜我?”天蓬问道,不温不火,现在的他似乎很淡然,很超然,没有任何事能够让他情绪激荡一般。
也可能是情绪很激荡,被他控制成现在这样。
“哦,当然!”武德星君很是自信。
“或许你的自信是错的呢?”天蓬仍旧平静,或者说,在他再次醒来之后就一直很平静,哀莫大于心死?或许不是。
似乎天蓬都不是很清楚为什么这样,他忘记了前世,现在他的记忆中只有今生。
他是天蓬,也仅仅是天蓬,一个驻外的天庭元帅,也是被冤枉几乎致死的天庭元帅。
武德星君看着天蓬如此平静,还以为后者有什么后手呢,但是思来想去,却找不到对方能够翻盘的可能,他笑了笑,有些讥讽的道:“强作镇定吗?”
天蓬沉默,甚至无所谓的耸耸肩。
“管你如何,将你杀死了就知道了。”武德星君有些恼火,原本还想看到天蓬的垂死挣扎,没想到对方却如此有恃无恐,他心中有些憋屈了,感觉自己就像小丑一般演着独角戏,他愤怒了。
噗!
武德星君手中仅有的那一小团火焰磨灭了,整个世界再次回复了黑暗,无尽的黑暗。
对此,天蓬微笑,带着嘲讽,然,眼中仍旧有着凝重。
嘲讽是因为黑暗于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劣势了,他已经能够在这杂乱的空间听声辨形了。凝重则是因为武德星君既然敢来,自然有恃无恐,加上现在自己重伤未愈,功力大减,稍有不慎,真的就饮恨于此了。
无数劲风扑面而来,天蓬沉稳如山,依靠刚才总结出的规律躲闪,他的九齿钉耙没有回归,被留在了天庭,现在没有趁手的兵器。
砰!
武德星君的雁翅流星镋呼啸而来,擦着天蓬的身体而过。
“呵呵,不愧是天蓬元帅,竟然能够这么快的发现这里的秘密,还能有做出有效的反应,啧啧,我不得不说,我挺佩服你的。”武德星君的语气罕见的带着些许凝重。
天蓬无语,却总是感觉着太简单了,武德星君前来伏击自己,难道就这样让自己破解了?
“呵呵,你若是以为这样就能逃脱如今的困境,那你恐怕要失望了,今日你必死!”武德星君的语气中带着恨意,还有快感,被压抑了很久才得以释放的快感。
天蓬沉默,然后很认真的说:“如此,我们拭目以待吧!”其实,他原本不想说话,感觉没有必要,但是既然已经势同水火,索性做个了断吧!
有因有果,才是终结,而天蓬想的就是终结。
现在已经是这种情况,即便是胜利了又能如何?下界去?然后在天庭的压力下成长,若是惹得天庭不满,随时可以讲自己抹除,前途一片灰暗。
但是,天蓬没有放弃,他没有放弃的习惯,哪怕是必死之局。
以往时候,他也曾有过无数次如此情况,无数次的死局,最后他都一一走过,直到坐上天蓬元帅之职。
如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若是你死,我不占因果;若是我死,恩,死了也就没有我什么事了,天蓬如此想着,然后就那样回答了。
“你倒是平静。”武德星君言道,却似乎没有意外。他对天蓬算是了解的很深了,有人说若要战胜敌人唯有先了解敌人。
也有人说最了解自己的人唯有自己的敌人,这句话很有哲理,也很实用。对天蓬也很有效。
天蓬再没有说话,他沉默了,或者说他在恢复神力。
一只火红的飞雁凭空形成,在黑夜中很是璀璨,很是生动,甚至于身体之上的细微神色还有那些虚无毛发都嘘嘘生动,宛若真是。火雁振翅,在黑夜中悬浮,盯着天蓬,如盯着猎物。
黑夜因为这只火雁的存在而有了些光亮,照亮了对持的两人。
天蓬背着金威,神色平静;武德星君悬浮空中,手执雁翅流星镋,神色微凝。而火雁就是在雁翅流星镋上面虚空形成的,那是武德星君的神力所化。
“现在,这黑夜对你来说也几乎没有什么作用了,索性我们直接正面分出胜负吧!”武德星君说的很真诚。
天蓬点头。
“你只懂这是哪吗?”武德星君再问。
天蓬环顾四周,很认真的观察,这条路有些阴冷,发自骨子里的凉。
“应该是冥界某个地方吧?”天蓬回答。
“恩,确实是,这是轮回路,是投胎前的那段路,恩,已经过了奈何桥了。”武德星君点头,带着浅笑。
“哦,你不希望我这样下界?按照现在的情况,我可以安全下界,因为马上就出了罡风界,那样我就能在下界恢复功力,你怕我,你怕我恢复了找你报仇。”天蓬回答,他很快想通了武德星君这样做的原因,“若是在轮回路中将我杀灭,那是找不到线索的,神不知鬼不觉,即便是天庭的天机仙术也算不出。恩,你如此来此,在轮回路上如此顺畅,想来得到了某些信物吧,借你信物的那人应该会帮你保密的,真是好算盘啊!”
武德星君看着天蓬,有些意外,但是想想也在情理之中。“天蓬不愧是天蓬,心思敏捷,这么快就想通了,不得不服啊!”武德星君感叹。
“你是借了谁的令牌呢?”天蓬问道
“你猜不出吗?”武德星君浅笑,饶有兴趣的看着天蓬。
“哦,高级的你借不到,应该是勾魂使令牌吧,这中令牌足够你在轮回路上做这些事,而且,勾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