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被他截断,重重咬了一口那被他舔得湿|润的花尖儿,“叫我什么?”
步莲华不知是害怕还是怎么,眼中盛满了水意,掀起眼皮盈盈看着他,瑟缩了一下,才启唇道:“郁骐?”
他魅惑一笑,似乎满意起来,一张微红的脸色,终于不再那么冷硬骇人。
“啊……郁骐……疼……疼的……”
她不敢再交错,叫着他的名字,手不自觉地搂上他的脖子,不知是要推开,还是要紧紧搂住。
“疼?我比你疼……我疼了很久了……”
郁骐不为所动,反而捏住她的手腕。
“我都说了……别怕……我会轻轻的……”
她的手臂再次纠缠在他的颈间,两人赤|裸的身体几乎无一丝缝隙。
紧紧地抱住他,她纤巧的身子止不住地在抖。
郁骐还不知道!
郁骐还不知道她已非完璧,若是他知道了,以他那样自负又残暴的人……
她不敢想了……
意想中的那层阻碍呢?
酒醒了大半,郁骐红着眼,难以置信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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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十五了,星空晴好,夜幕蓝如墨色,硕大如圆盘的满月,被璀璨的几颗星子围绕,远近皆有,颗颗晶莹剔透。
步履匆匆,一身风尘,甫一进山庄,郁骁听得下人禀告,不等先去向大哥郁骥请安问好,他大步迈向郁骐所住的翠烟居。
绕过院中的一处人工湖,郁骐的卧房便近在咫尺,郁骁握紧拳头,半敛着眉眼。
去了又是如何?
可不去,便见不得她一面。
庄内的小厮们传的似真非假,说那步小姐被二少爷抱起来时面如金纸,气息奄奄,怕是要不行了。
听得郁骁皱紧了眉,放下缰绳,直奔郁骐独居的院落。
转过那曲曲折折的回廊,不知为何,郁骁心中滑过一丝落寞。
她回来了?那为何,是郁骐第一时间找到了她,又为何,在他的房中休养?
他与郁骐,一母所生,向来交好,只是这一次,关乎到这个女人……
莫名其妙的烦躁,他不知怎的失了平时的镇定,抬脚便狠狠向院中的上房走去。
原本漆黑的房间,忽然亮了起来,霎时灯火通明。
凛冽的掌风将刚点燃的蜡烛几乎扇灭,那幽黄的烛芯儿颤了两颤,半明半昧,终是亮了起来。
柔若无骨的手指被郁骐抓在掌中,他眸中的阴霾越发浓厚,冷笑道:“步莲华,谁借给你的胆子?!”
隔着厚重曳地的幔帐,秋日夜晚清冷的光线稀稀疏疏投射|进来,空气彷佛都已凝滞,只是流动着浓浓的戾气。
姣好的面容黯淡,步莲华微微垂了头,半散开的乌黑云鬓上一只翡翠蝶儿流苏簪子轻|颤,低声道:“你听我说……”
郁骐额上的青筋在隐隐跳动,眼中射|出逼人的精光,截断她的话,“住口!你明知道我的心意!自你走后,我便不曾碰过这庄中任何一个丫头!”
他气急,竟把实话说了出来,话一出口,他自己也愣住。
他年少轻狂,本是**浓重的年纪,也曾狎妓游玩,甚至叫上郁骁一同厮混,玩那双龙戏凤的游戏。
只是这次,自步莲华下山,他便对那情爱之事顿感索然无味。
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少年时便已落下的种子,居然时隔多年,撕开了那层叫“戏弄”的外衣,一路生长起来。
以其摧枯拉朽之势,占据他整个心头。
十月间里,春夏之花早已凋零,而寒冬腊梅之类的花木也还未盛放,汲郁骁一踏入翠烟居,满院落的香果树,椭圆形的叶片随风落下,带着淡淡清香。
蓦地,郁骁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本就快的步子,又快了几分。
他推开门,扑面便是一股浓浓的酒气,还有那若隐若现的女子香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