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出现的字迹令亲人们目瞪口呆,妈妈的痛哭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
“哈哈哈哈”,经历经验很多很丰富的姐夫很快做出反应,他指着相片笑道:这肯定是王岸的恶作剧,想让你们二老开开心。
姐姐也赶紧安慰道:岸岸那么聪明,在那边一定过的很好。
说话间,香案上的烟气又动了动。
姐姐看见之后说道:老弟,你今天晚上一定要给妈拖个梦呀!
是夜,王岸当真出现在妈妈梦中。
王岸深情地叫唤几声“妈妈,妈妈”后说道:妈,我现在很好,以后我就留在你身边,有什么事,你在香案那叨咕叨咕我就知道了,另外爸爸的病你也放心,会好的。
妈妈一边听着,一边仔细地盯着王岸,那是怎么看也看不够啊!
王岸:妈,我一直没有去那边,估计以后也不会去了,你就放心吧!以后你想见我就能见到的。
妈妈“嗯”地一声,继续看着王岸。嗨!妈妈思念王岸,都快要成疾了。
王岸:妈,相信我,今天吃饭的时候你们的话我都听见了,那香火也是我弄出来的,呵呵呵呵,你要是不相信,明天晚上你还能见到我的。妈,乖,睡觉吧!
王岸搂着梦中的妈妈,好不容易安抚睡着。他轻轻放下妈妈起身走出家门,来到那处熟悉的凉亭。
凉亭内,王岸一遍遍地抚摸石桌,细细地体察手指带来的感觉。
鬼魂,生者当不知,死者以已矣!现在自身为鬼魂,与现实世界格格不入,以后的路要怎么走呢!王岸思前想后最终下定决心:今后一段时间当以亲手抚摸妈妈的头发为目标。
目标定下来,心眼就爽利不少!
黑沉沉的夜空下,黑漆漆的凉亭内,一个不屈的鬼魂朝着亭柱挥舞着不屈的拳头!
天亮了,还好这大年初一头一天,是晴朗的天。
王岸站在楼顶下,放开身心接受初阳洗礼。清晨的阳光已不再是针刺般难受,现在带给王岸的是阵阵融入身心的暖意。
大年初一拜年忙,王家门前冷清清。自从爸爸病倒后,老友不登门了,亲戚来的也少了。
王岸接受初阳洗礼之后,忽而想起远在百里之外的孩子。
“真真,你还好么”?王岸不想则已,一想起真真,那思念的潮水泱泱涌来。他纵身飘落下楼跑向中心公路,搭上一辆顺风车向真真的姥姥家赶去。
时间不长,王岸进入真真的姥姥家,一切果然如他来时预想一样。真真的母亲于大年三十也是彻夜未归,继续在麻坛上作战。家里面只有真真和她的姥姥姥爷三人,桌子上面简简单单的几个菜,还比不上平常人家的普通菜肴。
王岸看着挑起一块青菜放进嘴里的真真,一阵阵揪心。他气愤地凭着感觉瞬息来到真真母亲作战之地,只见两女两男四人围着麻将桌,个个叼着香烟,嘴巴还不干不净地吐些脏词。
王岸怒不可遏,握紧拳头对准四人的脑袋就是一拳,后又对着其中最不是东西的那个女的补上两拳。四个人脑袋顿时恍惚一下,那个挨上两拳的女赌客“哎呦”一声捂了一下脑门。
四人恍惚一下叫了一声后,四个人继续该干嘛还干嘛!
王岸心想:不让你们这几个狗东西病上个一年半载,我就不姓王了!
说完,王岸手掌张开,拿出半分砸墙的力度煽向两个男赌客。两个男赌客脸色顿时一白,复又梗咽一声。
对于那个成天拉着真真母亲四处玩乐的女赌客,王岸毫不客气地使出七分力度,一举将这个女赌客煽得脸色发青。
至于真真母亲,王岸总算留点情面,只煽了一嘴巴子而已,不过那脸色也微微泛白。
继而几人开始出现头晕头痛,麻将也玩不下去了,很快做鸟兽散。
真真的母亲王华回到家中,谁也不看真真一眼,钻进里屋开睡。王岸看见这个没心没肺的娘们,气得咬牙切齿,悔恨当初怎么就瞎了眼,找了一个这样的女人做老婆。
王岸在真真身边坐了一会,摸了摸真真的头发后,毅然转身离开这个以前让他伤心,现在依旧让他伤心的伤心之地。
啊啊啊,王岸在公路上一边大叫一边奔跑,此时烈日照射带来的痛苦难及心灵痛苦的半分。
来吧来吧!心里苦痛的王岸大叫着彻底放开身心,让大量阳光涌入身体。王岸感觉身体渐渐笼罩起一层青烟,可是他毫不在乎了,现在他只有尽力奔跑尽情喊叫,只有歇斯底里的发泄。
此时如果老奶奶在的话,一定看得出王岸已经陷入一种半昏迷半执着状态,此时奔跑的王岸犹如一团奔跑的火焰。
王岸跑啊跑啊,身子逐渐缩减到三分之一,而且还有缩减的趋势。在接近家里还有三十里地的时候,王岸彻底昏迷在公路上,此时唯有不断经过的车辆给他带来短暂的阴暗。
天若有情天亦老,王岸昏迷半个小时后,天上渐起的阴云挡住午后的日头。
风渐渐刮起,带着稀稀拉拉的薄雪,深度昏迷中的王岸依旧没有醒来。
下午五点多钟,王岸被一个声音从深度昏迷中拉出来。
“是妈妈,妈妈在叫我回家吃饭”,王岸恢复一点点清醒之后的第一个念头。
“是妈妈,妈妈”,王岸的耳边传来“岸儿啊!快吃饭吧!今天妈妈做了你最爱吃的青椒炒肉”。
王岸睁开眼睛支起身子,这才发现现在自己的身子还没有路上跑的车轱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