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早已经被休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竟说不出来。
最终,二人还是在雨中,默默地离去了。
回到客栈,夏炚害怕安歌被雨淋后再着了凉,让掌柜烧了一桶热水送入到安歌的房间,让安歌好好地泡个热水澡。安歌很是感激地道了谢,果然就脱衣入水。水的温度非常好,有些许的烫却能够忍受,才不过一会儿,便觉得全身的毛孔都被这热度灼开,舒服极了。
她就那么躺在桶中,闭目养神。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安歌忽然惊醒,她听到房屋之上传来嚓嚓的声响,那么明显,显然是有夜行人在屋顶。
刚准备起身穿衣看个究竟,忽然哗啦一声响,窗户被踩破,随着踩破的窗户飞进来一个人也知道这人是谁了,正是白日里想杀曹炟的那位聂玉郎,他手中的长剑忽然就向她刺来,她还在洗澡桶里,没法躲避,生生被逼得动弹不得。
窗口闪过一片阴影,又有两个人进来,却并不是曹炟,而是两个护卫打扮的男子。
“聂玉郎,你身为大侠,居然想要滥杀无辜吗?”
“她是无辜?她可不算是无辜,今日她与你们的齐王爷看起来可是有些亲密呢,做叛徒的女人,比叛徒更可恶,就算我现在立刻杀了她,她也不冤!”
两个护卫对视一眼,一时有点犹豫。
毕竟齐王与安歌的关系,外人虽然难窥全貌,但也看得出比别人似乎亲近些。眼见两个侍卫吃蹩,安歌道:“聂玉郎,今日见你在街道上独自一人拦截整个队伍,且不论你行为是对是错,只说你这份胆识,也足够别人道一声英雄好汉,可是你现在以女子要胁敌人,却是小人所为,白瞎了你鬼侠的名头!”
“呵,小姑娘还挺伶牙利齿的,那么你一定知道,做大事者不拘小节,今日在下就是要利用一下小姑娘,为国为民,我问心无愧。”
接着又对两个护卫道:“听着,想要这姑娘活命,拿出你们的通关文碟!”
两护卫齐声道:“休想!”
原来此时运送粮草兵器,属于特殊运送,就算是普通的商队,运送大批货物也需要通关文喋,否则别说过州走县,便是一个小小的郡城,也有权力将队伍整个拦下,虽然说以齐王的身份,被拦下后再走一道手续倒也简单,只是从此处去安阳办好手续再赶回来,又是十日左右的时间。
以聂玉郎的想法,这十天说不定就已经饿死了乌弋山的军队。
安歌也马上想透其中道理,又道:“聂玉郎,有很多事情或许并不是你表面看到的这样简单,朝廷既然决定给乌弋山送粮草,定是有其道理。你不问道理,不知内情,只按自己好恶办事,谁知道你是为国为民,还是坏了大事,在害百姓?你这是匹夫之勇,不足称道。”
“住嘴!小丫头片子懂什么!”
此时,安歌听到隔壁房间也是一阵打斗声。
两护卫道:“聂玉郎,你还纠结了其他人士来此?”
“那是自然,齐王号称战神,想必是有两下子,我怎么可能真的逞匹夫之能,单刀赴会?你们既然知道我们是有所准备的,还不赶紧把通关文喋拿出来!”
安歌听得夏炚在隔壁喊了声,“歌儿,你还好吗?”
安歌在洗澡桶里,实在是非常的窘迫,但这时依然回了声,“夏炚,我没事!你保护好自己!”
此时夏炚被好几上江湖人围攻,这些江湖人可不是那些兵勇,兵勇作战只在于在战场上能够杀多少人,杀伤力有多大,若这两点值都很高,那么就有可能变成英雄巴图鲁。然而江湖上这些人,多数习有武术,在战场上或许并没有兵勇的耐力强,然而单打独斗,却强于兵勇。
夏炚一时无法冲出来,只道:“你们谁敢伤害他,我夏炚饶不了你们!”
他的话只是惹得聂玉郎笑了下,“小姑娘,你的魅力还不错,有夏公子这样的男子护着你,只可惜,他还是救不了你。”
就在这时,从对面的屋顶上又传出了打斗声。
因为此屋窗户破损,众人都可清晰地看到,客栈对面的屋顶上,正有三个黑衣人围攻一个银甲男子。
银甲男子手持长剑,一头乌发在夜风中飞扬,身上大氅于
风中冽冽,虽然被三个黑衣人围攻已然落到下风,甚至被其中一人拍了一掌而后退好几步至屋宇边缘,他却依旧神情镇定,眸中寒意深深,气势上不输敌方。
安歌大吃一惊,银甲人赫然就是齐王曹炟呀!
聂玉郎笑道:“看来,齐王这是犯了众怒,如今恐怕邾国的黑白两道,凡是有点血性的男儿都想要他的命吧!”
两个护卫已经干脆地扔下聂玉郎和安歌,去帮曹炟了。
两个护卫一加入,明显三个黑衣人感到了吃力。
曹炟这次除了五千精兵,还带了四个府内护卫,曹炟府内的护卫武功非常高强,这从上次入阵与梅花杀手对战,完败梅花杀手就可以看出来。所以曹炟得已从战圈中退了出来,却听得聂玉郎喊道:“齐王殿下,你来得正好,只要你把通关文喋交出来,我就放了这个女子。”
因为夜色已深,曹炟并不能看清屋内的情景,只冷冷地道:“休想!”
虽然如此,他还是从那边的屋顶,利用轻功进入了这边的房间,离得近了,才发现洗澡桶里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