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有些紧张地问夏炚,“这个对子很难吗?”
“难是有些难,不过想必柳秀才已经对出了,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念出来。”
安歌哦了声,再看柳溢,似乎果然是如夏炚所分析的般。
这时,夏炚和安歌却并不知道,在他们的后侧左位上,立着一群人,为首者正是皇帝曹煜,此时听到夏炚如此说,心里只暗忖,夏炚原来如此会察颜观色,窥视人心的。
“柳溢,你到底对得出来?对不出来认输吧!念在你年龄大,脑子不灵,也没人会笑话你的。”
柳溢听得对方说话越来越难听了,手中的扇子一抬,示意众人安静下来,然后才缓缓念出,“四维罗,夕夕多,罗汉请观音,客少主人多。”
夏炚听了扑哧地笑了起来。
围观者中不乏脑子快的,也都哄笑起来,原来柳溢将五才子以五战一之状态用对子说出来。
“你——”五才子气结。
接着一人带着愤怒立刻念出:“一叶孤舟,坐了二、三个sao客,启用四浆五帆,经过六滩七湾,历尽八癫九簸,可叹十分来迟;”
这个对子不但长,而且暗讽柳溢“来迟”,这么大岁数了,还要历尽磨难跑这儿凑热闹没必要,予意他必考不中,会失败。
安歌也不由地嘟囔了声,“以为对子出的越长越难啊,我猜柳秀才一定能对得出来!”
她话音才刚落,便听得柳溢道:“十年寒窗,进了九、八家书院;抛却七情六欲,好苦读五经四书,考了三番二次,今年一定要中!”
这对子实诚,不但引起众才子共鸣,而且从十至一,倒着而来添了难度,重要的是彩头好。
顿时又引来一阵纷纷喝彩声。
就剩余最后一人,这人紧拧眉头,再三思量下,抛出了自己的上对,“提锡壶,过西湖,锡壶坠西湖,惜乎?锡壶!”
有经验的人都知道,这的确是一个绝对,从音到译,都不容易对上。
场中一时有些安静,柳溢来回踱了几步,就在众人以为,柳溢定会输在此对上的时候,却见他的目光忽然落到围观路人中一抱孩男子,他怀中的孩儿如玉雕啄,可爱极了,柳溢道了声,有了!便对下如下对子:
“逢甲子,添家子,家子遇甲子,佳姿?家子!”
这路人倒也有些学问,居然给听懂了,忙道:“佳姿!自然是佳姿!”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立刻都拍掌喝起彩来。
这时,轮到柳溢出对了。
五才子见他五对皆对出,神色悻悻,不过他们五个人对柳溢一人,倒也不相信柳溢出的对子能够难倒他们,至少他们确定自己不会输,因此故作大方道:“现在请柳兄出对!”
柳溢呵呵一笑,道:“好,那柳某就不客气了。”
想了想他又道:“这样吧,我只出这一对,若这一对你们五人对了出来,这局就算是平局。若这一对你们五人对不出来,便算我柳某略胜一筹如何?”
“姓柳的,你莫要门缝里瞧人,你且先出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