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标着君山之门的地方,就在龙眼之处。
安歌又仔细地在脑中回忆和推测自己所在的位置,发现自己与曹煜等人,此刻身处龙身之上半段,也就是说,一直往前走,将会离君山之门越来越近。
但是此图,实际上乃是按照风水大阵中的地形所绘,也就是说只有在此阵中才能到达目的地,那么一路上的艰难险阻可想而知,离君山之门越近,只怕陷井越多,如今他们这几个都是弱兵残将,而且还各有目的,狠斗心机,谁知道能不能走到最后。
只是到了此时,却又哪里有回头路呢?
安歌将地图牢牢地记在心里,然后蓦然用手中的刀将它划碎,扔进碧泉池内,一会儿就飘远了。
这个过程中,曹煜完全没有阻止她,甚至也没有问她如此做是何意。
其实他没有必要问,如今这世上,就只有他与安歌知道地图的走向和目的地了,若是这次能开启君山之门,破了几百年来君山之门对邾国曹氏的诅咒便也罢了,若是破不了,大不了就是拿了安歌的性命,使龙形图再也不可能外泄,未免不是一个好办法。
安歌也很清楚这一点,向秦越人道:“秦神医,就麻烦你照顾齐王爷,如果有可能就先行带他离阵吧。”
秦越人点点头,“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的。”
安歌的目光落在曹炟的脸上,这容貌,已经深深地刻在脑海里,他落入水中执意与沈婥同去的情景,使她情绪复杂不已,终是微不可闻地叹息了声。
安歌和曹煜告辞了秦越人,走入了其中一个空洞。
因为二人都有伤在身,所以走的并不快。
只是一路无话,颇为沉闷。
还是曹煜打破了这种僵局,“安歌,你为他做这些皆不值得,以朕对五弟的了解,你当着他的面毁了沈婥的尸体,只怕他要记恨你一辈子。他这次若是治好了身体,只会与你为敌。以他的地位,想杀你太容易,你根本无法自保。”
安歌哦了声,忽然抬眸,略有深意地看着曹煜,“我是无法自保,皇上会保我吗?”
曹煜得意一笑,眸子里闪过一抹嘲讽,似乎在说,看吧,到最后你这个小丫头片子还不是要求上我?
安歌又道:“当初若齐王爷不放弃,皇上能胜吗?”
曹煜面色微变,之后冷着脸,不再和安歌说话。
安歌却笑道:“皇上不回答,是说当初若不是齐王爷主动放弃,至少谁输谁赢殊为难料。”
“你一个女子,打听这些做什么。要知道,自古成者英雄败者寇,把握时机及正确的时候做出正确的选择也是输赢的一部分。曹炟在关键的时候选择放弃,不管是什么原因,他就算不是输,也是主动退出角逐。在你们女子看来,似乎他为了婥儿而差点拼掉性命,的确是比较可爱,可是邾国要的是一国之君,而不是一个不明是非的情种。”
安歌扑哧地笑出声来,可是,一个国家也不会需要一个,为了权力而利用女子的男人。一个男子若是连自己所爱的女人都能出卖,都不能保护,他还有什么资格做一国之君呢?
不过她也不跟他多说这些,只道:“皇上,你不会保我,你只会比齐王爷更想杀我,因为我是唯一一个见你如此狼狈的人。”
大概被道穿了心事,曹煜愣了下才道:“至少暂时不会杀你。”
“嗯,要找到君山之门啊。”
二人边聊边走,虽然身上都有伤,但是因为其他人都被曹煜骗去了另外的所谓君山之门,而夏炚也被曹煣的人缠着,所以一路非常的清静。
看过了龙形图,至少知道正确的方向,所以安歌只要寻着正确的方向找到吉位就好,一路比想象中的要顺利。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按照安歌的感觉,大概是五六个时辰之后,二人皆已经筋疲力尽的时候,终于走出空洞。
见到自然阳光的那一刻,二人都瘫在了地上。
曹煜道:“安歌,你还撑得住吗?”
安歌白了他一眼没说话,反正无论撑得住撑不住,都还是必须往前走的。
曹煜又道:“朕想过了,朕是一国之君,没有必要怕你这么个小丫头。要你保守秘密的
方法有很多,为什么一定要杀了你?只要你做了朕的女人,自然就是朕的人,与朕荣辱与共之后,自然不会出卖朕。”
安歌哧地冷笑,“做你的青天白日梦吧!宁死也不会从了你。”
“我不优秀吗?和曹炟相比,我一点都不比他差。”
“你与他之间,差在一个沈婥的爱情。你杀了沈婥,而他,愿意与沈婥一起死。就这么简单。”
“你们小女孩,就是愿意被这些可有可无的东西欺骗。”
曹煜如此说了后,又道:“若你不答应朕,朕可以将你关起来,直到你答应的那一天。反正两个方案都给你了,你可以早早的准备一下,做朕的女人,还是被朕关起来,你想好了就直接告诉朕。”
安歌笑着道:“自大狂,你确定自己一定能够从阵里出去?”
曹煜唇角浮起一抹淡笑,却是不说话。
安歌的心里微凉了下,知道曹煜肯定是做了其他的准备。
当下叹了口气道:“若我两条路都不选呢?”
“何必如此为难朕,你必须要选一个。”
曹煜说着,走过去将她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