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正想着,这也实在太普通了,一个普通的为官者,为何在害皇子?
却听得唐环又道:“但是据我所说,那木拉这个人,却不怎么普通。早前就听说他开始研究有关风水和建筑的关系,因为这方面的研究,使大家更重视他的建筑方位学,也就是说他的地位又高了,这次建筑皇子宫,也是静妃娘娘和皇上一致点名才把这个任务交给了他。”
安歌暗忖,莫不是研究这方面的东西,反而走歪了?这一切只是他的无意之举?
想到这里,又觉得不可能。
就算是普通的大家,也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况且里头明显被动了手脚,此时戾气重重,这宅子盖起来也不能住人啊,只怕盖起来之前就要出事,一个建筑大家会犯这样的错误?安歌不能信,可是从唐环所说的事情里,又找不到什么蛛丝马迹,只是微微地叹了口气道:“唐环,我还想让你帮我查一个人,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呢?”
唐环笑道:“只要安大人信得过我,我唐环自不会推拒,于我来说只是顺便而为。”
安歌却又犹豫了起来,其实她想让他查查杨筠松此人,即她的师父,她总觉得,师父若没有死,他的消息或许从宫中可以得知。然而毕竟还是太冒险了,最后只告诉唐环,对之前燕氏一族的事情非常感兴趣,因为君山大阵中还有未完之事,因此想让他暗中打听一下。
唐环应了下来,没有问安歌为何要打听,有些时候,知道的少点反而安全,他虽涉官场不到两年,却已经深谙此道。
告辞了唐环,安歌回到了明翟阁,进入了屋子里,郁郁地坐在镜子前,心头太多不解之事。就在这时,镜子里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影,安歌吃了一惊,待要回头,那人却已经欺到身前,“别动,否则立刻杀了你。”一把匕首已经抵在了安歌的身后。
“你是谁,想干什么?”安歌问道。
这个人所站的角度非常奇特,她能看到一个影子,穿着的也是普通宫人的服饰,然而她却看不到她的脸。
“我家主子让我转告你一声,莫要多管闲事,免得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此人声音阴恻恻的,而且尖细,从声音判断应该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女子,以这年龄,若真的是宫人,也是俗称的老人儿,宫里老人儿虽然多,但因为安歌现在就是管着这些人的,心里头已经大概有了个范围。
当下问道:“什么事,不太明白?”
“以安姑娘这样的聪明,竟不知是何事吗?”
“莫非,是皇子宫之事?”
“你知道就好。”
“可是皇子宫尚未建成,本大人不知那里有什么不妥。”
“真的?”
“自是真的,不过经过你这么一提醒,我倒要再去瞧瞧。”
话音一落,就感觉到腰眼处的匕首往前扎了下,她嘶地吸了口气,忙道:“这位姐姐,我是跟你开玩笑的,我只是个弱女子了,哪敢与你家主子做对。”
那人闻言,匕首稍微往后撤了下,之后便缓缓地往后退去,“安大人,记得你自己的处境,我随时都可以进入此间杀了你,你凡事要三思而后行,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之言。”
随着她的声音淡去,安歌蓦然回眸,只觉得帘幕轻轻动了下,她连忙追去,帘幕后头空空如也,却哪里有人在。
安歌再次坐在了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暗忖,“倒是好吗,还没怎么样便引来了杀手,看来真的有好戏唱哦。”
这边厢,安歌才被威胁,马车里的曹炟已经被恶梦惊醒,蓦然醒了过来,看看天色已经是晌午时分,行官便在外面问,是否停下埋灶做饭?曹炟嗯了声,便感觉马车停了下来,他从马车上走下来,想到梦里的情景,便有些许的不舒服,这时副官走来,向他道:“王爷,探子回报,往前二
里路似有埋伏,却不是官兵,有可能是劫匪。”
曹炟回头看看自己的队伍,虽然是分批前进,但总体来说约有八万大军,哪个劫匪敢劫这样的队伍?
此时道:“派人过去围了,收编到队伍中。”
副官愣了下,“收编?”
“难不成将他们杀了?他们亦是我邾国子民,怎能随便杀之?当然惊走他们也未尝不可,只是这样一来却害了后来的过路人,不如收编入军队中,让他们为自己的国家出点力。”
副官连连点头,“还是王爷想得周到,我这就派人过去。”
从在这里落角,到饭做熟,刚好可以吃的时候,副官已经带着一大票人过来了,果然是用绿色树枝伪装自己的强盗,却是老少青壮都有,一支极为杂牌的队伍,为首一人穿得格外破烂,到这时候了还在嚣张大喊,“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齐王爷您也真是的,我当回强盗容易吗我?你居然派军队收拾我!”
曹炟听得这声音耳熟啊,挥挥手向副官道:“将他带到本王面前来。”
副官在那人身后推了下,“走!给王爷请安!”
待那人走到近前了,曹炟终于看清了这个人的面容,脑海里出现了一些往事,不由地笑了起来,没等那人拜下去,他已经连忙将他扶住,“原来是鬼侠聂玉郎,你这侠士做的厌烦了,竟当起强盗来了?”
聂玉郎哈哈一笑,“就知道王爷定还记得我聂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