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不管你信不信,她的命,便等同于朕的命。朕一定要护住她。朕这里有个想法,若你同意,我们立刻就可以实施。”
上官夜犹豫了下,终于道:“洗耳恭听!”
曹炟便在上官夜的耳旁说了些什么,上官夜听闻后,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为避免假尹白玉酒后清醒,上官夜只好先行告辞。
他的身边,却赫然跟着“尉迟靖”。
原来曹炟是派了一位身有武功的女子,让上官夜将她易容成尉迟靖的模样,并将她带回陈留公主府,以吸引假尹白玉的目光。而真正的尉迟靖,则被曹炟留在皇宫内的秘密里,这就叫灯下黑,这样一来,尉迟靖安全了很多,而且在这个期间,尉迟靖依旧可以帮助曹炟寻找尹白玉。
上官夜带着假的尉迟靖出宫的时候,却正好遇见了尹彩玉,她身后的丫头端着托盘,可想而知那应该是早膳一类的东西。
见到上官夜和尉迟靖居然从皇上的寝宫里出来,她的脸色微变。
正想说几句什么,上官夜与尉迟靖却是目不斜视的模样,快速地走掉了。
尹彩玉进入大殿,便闻到大殿内冲鼻子的酒味儿,而“尹白玉”还爬在矮几上,没有清醒。
曹炟面上稍有倦容,尹彩玉用帕子捂着鼻子,看了眼“尹白玉”,这才服下身去给皇上问安。
曹炟道:“彩玉怎地起这么早?”
尹彩玉笑道:“便是要赶在早膳之前,送来彩玉亲自为皇上做的早膳。”
说着让人收拾一片狼籍的酒桌,好在这时,“尹白玉”也醒了过来,见到尹彩玉竟是很熟念自然地打了声招呼,“是妹妹来了!”
尹彩玉嗯了声,笑道:“哥哥真是的,仗着皇上宠你,竟然引皇上整夜喝酒,要是喝坏了身子可怎生了得?”
“尹白玉”向曹炟看了眼,见他果然脸色不大好,此时正揉着眉心,仿若亦是酒后刚醒,头疼呢。
“尹白玉”一笑,“彩玉妹妹虽是女子中的佼佼者,可到底还是女子,哪懂得男子之间的义气与乐趣。算了,看样子彩玉妹妹今日是想与皇上单独用早膳,我就不多打扰了。”说着便暧昧一笑,向曹炟告辞后,便退了出来。
尹彩玉将带来的早膳摆在桌子上,笑道:“皇上,您不会责怪白玉哥哥吧?不过,自他当了大将军,倒是越来越开朗了,以前可不会拿我取笑。”
曹炟看这早膳果然也是下了些功夫的,煞是诱人。
然而却摆出疲累的模样道:“彩玉,昨夜一夜好酒,朕真是有些倦怠,想趁着离上朝还有一个时辰,稍事竭息一下,等会再用早膳。”
尹彩玉明显是很失望,但也没有办法,只好笑道:“那彩玉先告辞了,但是一会儿,皇上一定要用膳才好。”
“这么好的早膳,朕不会浪费的,一定全部吃完。”
尹彩玉笑得很深,心满意足地退了出来。
……
密室内,曹炟将早膳都摆好在桌子上。
然后坐在尉迟靖的床边,静静地看着她。
尉迟靖的睫毛轻轻抖动,忽然神情痛苦地喃喃道:“放过我,放过我,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你们这些恶魔——”
她神情痛苦而激动,却依旧紧闭着双目,分明是梦魇住了。
曹炟马上摇晃了下,“公主?”
尉迟靖猛地睁开了眼睛,忽然一拳捣在曹炟的胸口,“是你!是你一直在派人追杀我对不对?”
虽然她没有什么武功,但这一拳也颇见力道,又是在曹炟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打得他半晌说不出话来。而尉迟靖在喊出了那句话后,却忽然彻底的清醒了,见曹炟捂着胸口站在那里,她马上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呃,和帝,对不起,对不起,我定是做恶梦了,我——”
她说着极度愧疚地低下了头,并且跳下榻抚着他的胸口,似乎这样会比较不疼一样。
曹炟却在这个时候,忽然将她拥入了怀里。
她的记忆被重塑,她的恶梦想必也是那些被重塑的记忆的反复的演练,那一定是痛苦的场景,也是令她害怕的场景。她曾说过,在她的记忆里,只有杀戮,是他们姓曹的,令她受了这么些苦。
她的确是因姓曹的而受苦,不管她是不是被重塑了记忆,这个总是事实。
尉迟靖被拥住后,眼睛却越过曹炟的肩膀,看到了室内一部分的场景,只见墙壁上布着油灯,桌上布着烛火,这似乎是个地下秘室,但是另一边,却是很多的书架,书架上放置着不少的书,而另外一边,则有许多柜子,柜子上大多都上着锁,看起来就很神秘的模样。
“这是,什么地方?”这陌生的陈设,可是第一次见到呢。
曹炟听到她问话,才将她缓缓地松开,回道:“这是我寝宫的秘室,当初亦是因为发现了这个秘室,所以才将这座大殿用做了寝宫。”
“我怎么会在这里?”见她满脸的疑惑,曹炟不由地笑了下,“先吃饭吧,边吃边说。”
说着走到桌边,示意她坐下。
尉迟靖看了眼桌上的饭菜,不由地吞了下口水,“不错呀!怪不得人人都想当皇帝,这饭菜普通百姓可是享受不起。”
其实曹炟平日的早膳规制虽然不简单,但他个人倒是比较喜欢清淡些,因此并没有今日这般的奢华。但他当然也不能向她解释,这可是尹彩玉花费了心思亲自做来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