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先看看就知道了。”
二人正说着话,只见小路尽头,两个女婢举着华盖前来,一美貌女子信步而来,手中还拿着一束刚采的鲜花,一路走一路露出恬静的微笑。曹项一下子愣住了,他身为皇帝,见过的美女何止成千上百,便是宫中,亦是环肥燕瘦各有风资的后妃,都能令人花了眼睛,但是所有那些女子与眼前女子比起来,都像一幅失去光彩的旧画。
听得刘成风在耳边道:“皇上,我打听过了,这位就是陈留王的新妻倾城。”
“倾城——果然是倾城倾国之姿啊!”曹项念叨着。
“此女是近三个月前,陈留王由陈谷关附近救回来的女子,听说她当时倒在一处河边,昏迷不醒。陈留王救下她后,她对自己以前所有的往事都不提,似乎是有着非常痛苦的身世,得了陈留王的怜惜,将她带回府中,第七日,便娶她为妻了。”刘成风继续道。
“陈留王是个非常冷静的人,绝不会被美色所迷,不过这等绝色,也难怪他会迫不急待的娶她为妻,并且藏在深处不让见人。朕若有这么个宝贝儿,便也藏在深处,不会再让她见别的人了。”
刘成风此人,痴迷术数,不好女色,对于皇帝的话恍若未闻,继续道:“按时间算,这女子是近三月前来到王府,而少女被杀案发生两月有余,时间上也对得上,这女子美得妖异,怕正是那妖物。”
曹项道:“陈留王真是好福气,居然娶得如此美妻。成风啊,你莫不是因为嫉妒,想毁了这女子?”
刘成风忙道:“微臣不敢。”
曹项又道:“既然如此,还是莫要将心思动在她的身上,成风啊,也闹得差不多了,再耽几日,也该回安阳了。”
“皇上,微臣可不是胡闹。按照时间算,今日可正是又到了少女被杀的日子,杀了人不可能不留痕迹,只消息今夜想点办法,冲进内院,便能找到她的杀人证据,介时,她是人是妖,便一目了然!”刘成风的眼眸里带着些许阴狠。
尉迟靖猜测,他之所以这么执着地想要证明倾城是妖,一是因为借由倾城整治陈留王,若害了陈留王最爱的女子,那么也算是报了当时陈留王讽他之仇。二是他确实算出倾城是妖。
可惜尉迟靖如今只是个看客,却是什么都做不了。
否则她倒也可以占卜一下,这女子到底是人是妖。
此时此刻,她虽然讨厌刘成风那阴狠的模样,但也挑起了一抹好奇心。又脑洞大开的猜测到,莫非,正是因为这倾城之事,才导致皇帝曹项与陈留王反目,继而引出后面的一系列的事情?这样的话,这个刘成风可是罪魁祸首了!她心里隐隐的担忧着,却更期待晚上将要发生的事情。
而对于这些,显然陈留王和倾城都还不知晓,二人依旧过得甜甜蜜蜜,当天晚上刚过子时,陈留王正在书房里处理公文,忽然听到急促的敲门声,陈留王打开门,便见倾城的贴身丫头惊惶失措地跪在他的面前,“王爷,不好了!刘成风带着一干人冲进了内院,说是要抓妖,夫人受了惊吓,此时已然昏迷不醒!”
陈留王一听,这还了得,立刻往内院而去。
到了地方,只见曹项正喝着太医给夫人诊治,而刘成风依旧带着人,在院内四处察看。
陈留王一来,曹项便道;“尉迟爱卿,你来得正好。”
陈留王粗粗给曹项下了一礼,然后冲到倾城的身旁,只见她双目紧闭,面色苍白,一幅奄奄一息的样子。
陈留王握住她的手,只觉得她的手冰凉,一时间怒气更盛,忽然拔出剑,就往刘成风冲去。
刘成风没想到陈留王居然敢当着皇帝的面动手,勉强拿着道拂尘抵挡两招,就跪在了皇帝的面前,“皇上,微臣有发现!”
曹项趁机拦住陈留王,“尉迟爱卿,此事不完全怪成风,要怪就怪朕吧,是朕同意他如此胡闹的,而且陈留最近频发案件,朕只是让他试试而已,没想到却吓到了夫人。”
曹项如此护着刘成风,陈留王终于把剑放下,却是冷冷地道:“皇上,刘成风此人为已私利,妄顾他人,乃是小人。望皇上亲良臣,远小人,否则将来必成大祸。而且我陈留府中是否有妖物,我自是知道的,不过刚才听刘成风说自己有发现,我倒是想听听,他有什么发现,若是说不出个一二三四,我必不能放过他!”
陈留王此时自称我,便是连曹项的面子也不想给了,曹项脾气好,眸子里却闪过一抹寒光。
尉迟靖在旁瞧着,便忽然想起了曹煜。
曹煜当皇帝固然是差了点,才能也不如慕风,当年若不是连连决策失误,也不至于失去帝位,只是此时看来,曹煜的性格竟是与曹项最相似的,笑面下藏着奸狠,一幅伪善面孔,从刚才那一个眼神,尉迟靖判断自己的父亲已然得罪了这位一直口碑很好的皇帝。
曹项这时转向刘成风道;“成风,你有什么发现,如实道来。”
刘成风道:“刚才在温泉浴那里,发现了大量的血迹,还有女子钗饰。微臣怀疑可能有人在附近被杀!”
“噢?”曹项显出浓重的怀疑,对陈留王道:“此事的确怪异,不过敢在陈留王府内杀人,也是极不可思议的。”
陈留王明白,不搞清楚这件事是不行了,当下只得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