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挡在她的面前,“你不要出去,你要知道,女人发起脾气来是很可怕的,况且是一个几乎要失去儿子的女人。说实话,朕没有寻到沈婥,本该立刻回宫,就是因为担心你的性命才多耽了几天,如果你如此鲁莽去送死,倒是白费了朕的一片苦心。”

这时,有人在门外道:“皇上,八王爷求见。”

曹煜道:“进来。”

曹煣走了进来,他这次受伤也不轻,边走边轻轻地咳着,唇角还有一处淤青,发现安歌头发凌乱地站在那里像个疯婆子,他指着她笑道:“哈哈哈,你这个女人命还真大,明明被关在棺材里都死了的,居然又救活了……”

经过这几次的事情,安歌有点看不懂曹煣了,有了曾经沈婥轻信于人的恶果教训在前,现在她可不能随便臆断一个人。

是以,她没有初见曹煣时表现的那么生气了,反而是语气平和道:“是,安歌大难不死,正是托了皇上和八王爷的洪福。”

“呵呵,难道是在棺材里的时候,忽然悟出人生真谛?或者被阎王爷点化了?竟然转了性了,这话说得让人心里舒坦着呢!”

曹煜放下手中的药碗,淡声道:“八弟,别闹了,你找我何事?”

曹煣撇撇嘴,有点意犹未尽地停止戏谑安歌,转向曹煜说:“哪里是我有事,是钟老夫人,刚才忽然晕倒了。”

曹煜点点头,未加表示。

曹煣道:“看样子,就算是皇上,也没法保住这位‘八夫人’呢!”

安歌忙问,“八王爷,郡王爷到底如何了?”

“他被发现的时候,几乎已经是个死人了,从现场看应该是被几头大黑熊围攻了,他杀了那几头熊,但自己也遍体凌伤,体力不支虚脱了。说起来也真是怪你,本来我们都是在一起的,他担心你,说去找你,结果单独出去,弄到现在这样的结果。太医说,很可能一辈子都醒不来了,就像一株会呼吸的植物般,不会再醒来了,这就是事情的全部,说起来你还真是克夫命呢,你们才成亲几天,就把他弄成这样了。”

曹煣竹筒倒豆子般把事情的经过都说了出来,看到安歌的脸色刹那间苍白。

“怎么可能,既然会呼吸,为什么会醒不来?”安歌简直就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又问道:“他现在受伤这样的重,正该是我在他的身边侍候他,为何老夫人却要打杀我?”

曹煣看了眼曹煜,发现曹煜目光中含着威胁的意思,示意他住嘴。

曹煣往后退了两步,才快速地道:“因为皇上说是你布置了太多的机关才会害了郡王爷!”

曹煣说完,迅速地开门出去跑了。

安歌蓦然把目光转到曹煜的身上,曹煜面色尴尬地想解释点什么,“八夫人,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钟老夫人无意间听到我们的谈话而已,朕并未特意去告诉她这些事,她……”

“曹煜,你不是男人!出了事只会让女子扛!”

“你,你说什么?!”曹煜也怒了,他堂堂天子,竟然被人说不是男人?!天下间除了她可能没人敢这么说了!

安歌再不理他,一把推开他,就冲出门去。

……

这时候,曹煣不知道又从哪里冒出来,向曹煜认错,“四哥,是我不对,你惩罚我吧!”每次他犯了错求饶的时候,就称曹煜为四哥了,平时只叫皇上。

“八弟,谢谢你。”曹煜声音平和。

曹煣抬起头来,才发现曹煜不但没有丝毫生气的意思,唇角反而浸着深沉的笑容。

曹煣愣了下,忙笑着道:“四哥,是不是我无意间做了什么事,又,又帮了您的大忙了。”

曹煜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八弟,你猜,钟老夫人接下来会怎么做?”

曹煣道:“如果不是四哥你护着安歌,钟老夫人当然是立刻会杀了她!”

曹煜嗯了声,“只是我曹煜要保的人,谁又敢真的杀了她?我猜,一定会是另外一种结果。”

只是那是什么结果呢?曹煜却又不说了,留待曹煣自己去想。

曹煣也果然聪明,忽然想到了什么,惊讶的嘴巴都有点合不拢了,“皇,皇上,你打的主意该不是,不是……”

却见曹煜点点头,微笑着。

“可是,可是,她只是

个普通的……”

“不,八弟,她并不是普通的女子。她不但为沈婥寻穴,并且还出卖了沈婥,无论是前一条还是后一条,按照老五的性子,都一定会杀了她以绝后患,可是直到现在,她还好好的活着。而且,她真的和沈婥太像了,如果不是外貌完全不同,朕真的会以为是她复活了。

朕有预感,她将有可能成为曹炟最大的弱点。”

传闻中,曹炟是没有弱点的。

他不好女se,没有皇族子弟普遍拥有的一些恶习。他学富五车,狠绝冷厉,是最具有行动力的实干家,他目标清晰,与皇帝分庭抗礼,却始终站在自己该站的位置上,但是所有人都认为,如果他想当皇帝,随时可以拿下这个位置。

这样的人,曹煜不能不防,不能不怕,他一直都在仔细地寻找他的弱点,现在发现了安歌的存在,这使他略微有些惊喜。

……

再说安歌,不顾一切冲到前院,还未接近门口,就被两个奴婢恶狠狠地拦下,“八夫人,您想做什么?”

“我要进去探望自己的夫君。”

奴婢面带难色,“八夫人,老夫人叮嘱了,谁都可以去探望郡王爷,但是您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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