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彭轻尘现在对易星辰礼敬有加,亲热地叫他兄弟,但是易星辰始终对锦衣卫心怀芥蒂,毕竟这是特务机构啊,这些人都是搞阴谋出身的,自己跟他们玩心计可玩不过,还是敬而远之最好,不要陷入泥潭。更何况,卦象显示,自己跟白莲花的那个主人也就是李学浩交往的话对自己会有帮助,既然这样,自己又怎么能帮锦衣卫去抓他?要是抓到他,那自己的大吉从何而来?
白莲教是提着脑袋造反的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就好比那猪肉高,自己救了他们堂主,他们他居然为了掩盖堂主的,要杀自己这个堂主的救命恩人。所以,白莲教、锦衣卫都不是善茬,自己陷入哪一方都不会是好事情。最好离开双方都远远的,谁也不帮,凭自己算卦的本事挣钱,过逍遥快乐的日子就行了,何必要去趟这趟浑水,这样赚来的钱花起来也不自在。
这个主意在来的路上他就已经打定了,只不过,要想拒绝锦衣卫的要求,必须要有充分的理由,这理由最好就是卦本身,不能得出答案,这样,自己才有令人信服的托词,就有借口避开这趟浑水了。
等到彭轻尘抓了三小撮米放在桌上后,易星辰慢慢数了数目,立即得出一卦,却是坤为地卦。他顿时心里长长的舒了口气。暗自欢喜,这个结果正是自己心中的祷告的愿望,看来祖师爷听到了,也给了自己一个需要的卦象,心中不停的感谢祖师爷。
易星辰又仔细数了一遍,然后看了看时辰说,半晌,长叹一口气,摇摇头。
一见易星辰这个样子,彭轻尘顿时把心悬了起来,小心翼翼问:“怎么样?兄弟,卦象有没有显示?”
易星辰瞧着他苦笑,说:“我想问一下,这位白莲教的堂主,是男的还是女的?老的还是少的?”
“是男的,年纪不大,但是究竟长什么样子不知道。我们目前只知道这么多。”
“如果是这样,还真让我刚才说中了,老天爷不想把这个天机告诉你,所以卦象上显示不出来。”
“啊,为什么?”
“这一卦上卦和下卦都是坤卦,这叫坤为地卦,六爻全都是阴爻,在卦象上说明会有很大的变数,就是说,卦象显示的未必是真的,所以,占卜求到这样的卦,可以说没有什么希望。”
彭轻尘大失所望,张着嘴半晌才问:“有没有显示一星半点的?比如大致的方向什么的?”
易星辰摇摇头说:“这个卦从体卦和用卦来看,就知道是不准的,说出来也不会有任何结果,瞎子点灯白费蜡。”
“是吗?卦象怎么说?”
“体卦代表你,按道理说你是朝廷的高官,又是男人,如果卦象灵验,那应该是乾卦、兑卦、震卦之类的,而不应该坤卦,因为坤卦是代表老妇人的,如何能跟你相应?再看代表你要找的人的用卦,也是坤卦,也是代表老妇人的,你刚才说了,你们已经确定,这位屯州堂的堂主是个年轻的男人,跟卦象上显示的完全不符。体卦用卦都不符,就说明这个卦不准,也就是说,老天爷并不想把这个天机通过卦象告诉你。这是天意,很抱歉。”
彭轻尘咪着一双醉眼盯着易星辰,半晌没有说话。
易星辰也没有说话,背着双手毫无畏惧的望着他。
彭轻尘终于点点头说:“既然这样,那也没办法了,兄弟,你且回去,让我再慢慢想想该怎么办。”
易星辰说:“这就是天意,天意如此,我们凡人是没有办法的,抱歉。”
说罢,易星辰迈步出来,走到廊下,这才想起那一箱钱没有拿。刚才彭轻尘似乎也没有提醒他把钱拿走,他想返身回去,又觉得实在无趣,或许彭轻尘因为自己这一卦没算出来而心生失望,又不想把十贯钱送自己了,说到底,只不过是空欢喜一场,易星辰摇摇头,大踏步往锦衣卫衙门口走去。
刚到院子里,忽然听到后面有人叫他:“公子!易公子!请等等。”
易星辰转头回来,见两个锦衣卫朝他跑了过来,正是先前到自家院子来请他到锦衣卫衙门来,给他牵马的两个锦衣卫,高竹竿和艾冬瓜。
星辰变便站住,说:“有事吗?”
两个锦衣卫笑呵呵说:“是啊,是啊,有点事,嗯,我们想请易公子给我们兄弟俩算一卦,不知可否?”
易星辰说:“我还没出师呢,算卦得找我师父,我师父的卦摊就在前面不远。”
“我们知道,不过,既然,遇到公子了,还是劳烦公子给算一下吧,我们就不去麻烦老先生了,五文钱一卦对吧?我们给两倍的价,让兄弟给算一卦行吗?”说罢,两个锦衣卫都掏出一把铜钱,看上去有二三十文。易星辰一看,不觉有些动心,如果能赚上个几十文回去,至少也不会白辛苦一场,师父也会很高兴。
于是点点头说:“既然这样,那,在哪算呢?”
“到我们住的地方,就是后面厢房,好不好?”
易星辰点点头,跟着两个锦衣卫来到厢房,一个锦衣卫赶紧给易星辰倒茶,另一个打坐。
易星辰从怀里拿出了小米袋放在放在桌上说:“哪位先算?”
高竹竿说:“我先来吧,我的事情有点急。”
易星辰说:“行啊,你想算什么?”
“当然是姻缘了,我这个人没什么本事。想升官也生不了,只能看看有没有姻缘,能不能找个好媳妇,将来娶妻生子,颐养天年。你给我算算,我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