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叫王涛的班主任接起了电话，刚说几句话，脸上的笑容骤然一僵，手腕一颤，电话“啪”地一声掉在了办公桌上。
“怎么搞的，电话都拿不出住？”
张家国在门口停下，转头看着他，皱着眉头道。
“不……不是，校长……”
王涛满脸怪异，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重新拿起了电话，大声道：“喂！您说什么？我没听清，您再说一遍！啊……满分？什么满分，哪科满分？什么！您再说一遍，我没听清，到底是哪科满分？喂！喂！什么全部啊，我问你是哪科满分？啊？你能别开玩笑吧，我问你那学生到底考了多少分……”
张家国眉头皱的更深了，转过身，重新返回办公室，道：“怎么回事？问个成绩都问不出来，你直接问总分是多少不久行了，你这班主任怎么当的，说个话都说不清楚？”
王涛拿着电话的手在颤抖，脸色发白，根本就没有听他说话，耳朵里一直听着电话那边激动地反复说着那几句话：“满分！你们学校那名学生中考全部满分！全部满分啊！咱们第一次批阅他的试卷时，阅卷老师全部惊傻了，全部难以置信，然后上报教育局，上面又从省里调来了两批资深老师重新阅卷，结果无一例外，仍旧全部是满分！”
“王涛，问你话呢？你发什么呆，那边说的到底是多少分？”
张家国见他无视自己，很是恼火，劈手夺过了电话，放在了耳边，还没来得及喂，只听到那边声音亢奋连珠带炮地道：“满分！太厉害了！真的是满分！咱们市，咱们省，咱们整个国家，可从来都没有出个一例，你们学校简直是神了！你们到底是怎么教出来的学生，快告诉我，快告诉我啊，你们那个学生呢，他现在在哪，告诉他，咱们明天就过去，你们的那个张胖子张校长呢，他没在办公室吗？喂！喂！喂喂喂！你倒是吭一声啊，喂，你到底吭不吭？信不信我让张胖子搞你人……卧槽！”
“砰！”
对面很生气地把电话挂掉了。
“嘟……嘟……”
张家国拿着响着忙音的电话，愣在原地，满脸呆滞。
“校长，怎么回事？”
众人见他脸色不对，慌忙惊疑地问道。
张家国愣了半响，转过头，看着同样呆若木鸡的王涛，似乎有些不敢确定，脸上的肌肉抽了抽，颤声道：“是啊，怎么回事……王涛，你来说……”
王涛愣愣地看着他，张了张嘴，也不敢确定，迟疑了一下，目光看向了他手里的电话，怔怔道：“要不……咱们再打电话……确认一下？”
众位老师，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