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一早,贝螺便带上阿越和木棉去散市了。还没走到散市上,远远的就能听到讨价还价的喧闹声。贝螺兴奋得握着自己的钱口袋笑米米地说道:“看起来真的很热闹啊!还这么早就这么闹了,东西肯定不少。阿越姐姐,木棉姐,我们走快点,省得好东西都给别人换去了。”
木棉跟在后面,抄手慢走道:“公主您打算换什么东西啊?您要换什么直接跟仲宫说一声就行了,何必您亲自来呢?这儿又吵,人也多,动不动还有吵架打架的,撞到您怎么办?”
“关键不是在东西,是在这交换的乐趣,”贝螺挥了挥手往前跑道,“赶紧吧!赶紧吧!好东西都被抢没了,我们赶快!”
入了散市,那真是一片蛙声外加蝉鸣声,热闹得跟进了二手市场似的呢!不但人多,东西也杂,五花八门,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买不到的,甚至连柳木制的马桶都有。贝螺兴致盎然地绕了一圈,东瞅瞅西瞧瞧,最后停在了一个换茶具的人面前。
茶具只有一套,全竹制的,打磨得很光滑,还凿了简单朴实的花纹,虽不名贵,但很别致。贝螺拿起来仔细看了两眼,问那换货人:“你打算换什么?”
那换货人憨厚一笑道:“不拘于某物,只要能值上我这茶具的价就行了。姑娘,你打算拿什么换呢?”
贝螺想了想,竖起四根指头道:“四颗八分珠怎么样?”
“那姑娘该是亏了。”那换货人老实道。
“无所谓,我是真心喜欢你这茶具,整个散市也再找不到第二套了。你要愿意,我就拿四颗八分珠跟你换,如何?”贝螺说着从钱袋子掏出了两颗八分的白珍珠。
一套茶具换四颗八分的白珍珠,而四颗白珍珠能换到二十匹细麻布了,那换货人没有不愿意的。换货人忙点了点头,弯腰正准备将茶具给贝螺装好时,有人出来砸场子了。
“四颗八分珠算什么?我看你这茶具如此地精致独特,我拿四颗十分珠给你换,如何?”
一个干净清脆的声音忽然在贝螺身后响起。回头一看,原来是那虎宁公主。贝螺一看她这架势就知道她肯定是来找碴的,接了她一句话道:“虎宁公主也看上着茶具了?”
虎宁抛了抛手里胀鼓鼓的珠袋,走过来傲然道:“是啊,看上了,这茶具我要了,贝螺公主你有什么不服气的吗?”
贝螺笑了笑道:“四颗十分珠都够换二十头猪了,既然公主这么豪气,我怎么能挡了这位大哥发财的路子呢?你想要,那你就要吧,先走了!”说完她叫上阿越和木棉走了。
木棉回头看了那虎宁公主一眼,有些纳闷地问贝螺道:“你怎么不要那茶具了?我看你转了一圈就看上那东西了,怎么就让给那虎宁了?她出四颗十分珠,你再添两颗就是了,又不是出不起。”
贝螺嘴角勾起一丝歼笑道:“她摆明就是来找我不痛快的,我要跟她比价比下去,她跟我的兜今天都得掏空在这儿。我可没那么笨,为了赌口气使劲往上抬价。”
“可我看她还在后头跟着,好像打算盯着您不放了。怎么办,公主?您买什么她肯定就跟您抢什么的。”阿越回头瞄道。
“盯着就盯着吧!反正他们血鹰族不愁钱花,让她多花几个出来当做慈善了,走,我们上那边去瞧瞧!”
那虎宁果然是盯上贝螺了,贝螺要换什么东西,她就抬高价去换。一圈转下来,跟着虎宁的那两个使女怀里抱满了东西,眼看前面的路都看不见了。
贝螺逛累了,找了旁边一根被雷劈倒的树桩坐下了。她刚刚坐下,虎宁就甩着珠袋得意洋洋地走了过来,笑容满面地问道:“哎,怎么不逛了啊?才走这么一小会儿就没劲儿了?你这身子骨怎么给獒战生孩子啊?”
“你怎么说话的呢?”木棉挡住了虎宁道,“公主怎么跟獒战生孩子你还管上了?你们血鹰族不砍人了,改管人家*上了?”
虎宁傲慢地看着木棉道:“你是什么身份?我跟你说话了吗?我记得你只是獒战身边的一个从人吧?”
“从人?哼,不知道就别乱说话!本姑娘是谁你都不知道,可见你也没出来混过几次,只是天天躲在血鹰族本寨里玩泥巴的小丫头罢了!告诉你吧,本姑娘就是獒战手底下唯一的女勇士,你想跟我们家公主说话,行啊!”木棉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豪气道,“先跟我过过招再说!”
虎宁身后的一个使女偏着脑袋,勉强从怀里那堆东西后露出了一张脸,分外艰难道:“你……你敢跟我们公主动手,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嘿!我木棉还不信那个邪了!我还不信揍了她我出不了这儿!”木棉抹开袖子,摆出架势道。
“歇口气吧,木棉姐,”贝螺招呼木棉道,“逛了好一会儿了,别跟她吵,等阿越姐姐回来我们再去逛。”
“还逛呢!”虎宁绕开木棉上前两步得意道,“你逛了几圈了,换到一样东西没有?你想要的东西全都在我那儿呢!想要吗?”
贝螺回了她个皮笑肉不笑:“想要是不是得拿獒战来换啊?”
“你是怎么做人家妻子的?獒战就值这点东西吗?我不用你拿东西来换,如果你想要,我全部都可以给你。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盯上你了。别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