獒战道:“火是从仓库南边一角起的,应该是从内起火的。/”
“从里面起火的?”贝螺诧异道,“难道百草族放了什么易燃的东西?”
“这是七月,十分干燥,稍微一点火星就可能引起一场大火,但——”獒战指着烧废了的仓库道,“那仓库是锁好了的,且有护卫整夜看守,即便里面有易燃之物,哪儿来的火星?没有火星,怎么引燃?”
“除非是有人故意为止。”安竹神情严肃道。
“去,把当点巡夜的那班护卫叫来!”
可惜,从那班巡夜护卫那儿并没有问出什么可疑的地方。据他们说,一切跟昨夜一样,风平浪静,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靠近或者溜进来,更不知道火到底是怎么烧起来的。
獒战又将当晚所有巡夜的人叫来问了一遍,可还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事情不由地陷入了僵局。折腾到第二天清早,獒战正想让贝螺歇上一会儿,外面却传来了有人想退场的事儿。獒战听了就来火,起身就想冲出去拧着那些人丢出寨去,却被贝螺拦下了。贝螺道:“你专心去查起火的事情,外面那些人我起应付。”
“你应付得了来吗?要不然还是我去吧穿越火线之生化枪神!”獒战有点担心贝螺。
“你去就该打起来了,我们是做买卖,应该以和为贵,倘若真的动上手,我们这转货场往后怕真的就没人来了。如此一来,我前几年的功夫完全白费了。我想过,这事儿说不定是有人故意在背后使绊子,我们若真的中招与那些族落闹翻,那别人就该偷笑了。”
“嗯,”獒战点着头道,“查出起火原因才是最要紧的。行,你先去应付,若是那些人使蛮力,也别跟他们客气了,交给我来处置。”
“知道了,我先去了。”
贝螺赶到大转场时,只见黑压压地挤了一片人。入场的各族都在,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什么。见她来了,议论声渐渐消退,黑着脸的刺加王子上前问道:“查得如何了,贝螺夫人?可有查清楚是不是我们百草族的人自己干的啊?”
“王子不是答应过三天吗?”贝螺道。
“三天?哼!你自己问问这些人,”刺加王子指着背后那群黑压压的人道,“他们等不等得了三天?贝螺夫人,我们可是拿了全族人的生计到你这儿来,我们是完全地信你,信你有这能耐保护好我们的货物,我们才把东西放进仓库的。可如今呢?一场大火烧光了我所有的货物,你说,这一冬我们百草族该怎么过?难不成全族人都饿死冻死?也罢,为难你一个女人家也没什么用,所以我们打算退场,这时候再赶去乌鲁寨也不迟。”
贝螺眸光微暗,盯着刺加道:“王子殿下这是打算拆我金贝利的台呢?”
“不敢,谁敢拆你贝螺夫人的台?你男人可是獒战,拆你的台,不怕被他一刀抹了脖子吗?可夫人你也得为我们这些小族落想想,换不来过冬之物,今年冬天我们全都得遭罪了,你忍心吗?”
“对啊!”旁边有两个小族落的王子附和道。
“其实,你一个女人家出来开什么转货场呢?有你男人獒战,你大可安安心心地在家吃香的喝辣的,养你的孩子做你的主母,何必来操这份心呢?劳心伤神不说,一个不小心还会把我们给坑害了,你说你何苦呢?”刺加满带讥讽地说道。
贝螺报以一丝不屑的抿笑道:“刺加王子心里不痛快,这我能明白;你想嘴上说几句解口气,这也不是不可以,你只管说好了。我金贝螺不是第一天出来混江湖,你这三言两语还不能把我怎么样。你要退场,我不会拦着,在我这儿是来去自如,绝不会勉强于谁的。至于你昨晚烧没的那些货,待我查明原因后,该补上的我自然会补,不会因为你离开了而耍赖不理。”
“哼哼,话真说得好听,无非又是想推脱,说什么是你疏忽了你会赔的,那不是你疏忽了那该谁赔?找不着人来赔,这损失是不是就得由我自己担着呢?哼!”刺加冷哼道,“你这点小伎俩我还看不出来吗?罢了,不指望你赔了,反正明年你这转货场我是不敢再来了,想必也没几个人敢再来了!来人,回去收拾东西,走!”
“这位刺加王子,”旁边人群里走出了一个人上前道,“何必如此动怒?货物已经被烧了,事情也出了,查个缘由乃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贝螺夫人这么说也没什么过错。你只需稍安勿躁,待她查明缘由再做打算,不过是多等个两三天,你又何必赶着要走呢?难道你一点都不想弄清楚昨晚那场突如其来的大火是怎么回事吗?”
刺加转身,傲慢地看了那人一眼道:“你又是什么人?”
“在下巴陵国礼宣。”走出来的人正是礼宣。
“巴陵国?”刺加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礼宣一眼问道,“今年连巴陵国也来凑热闹了?”
“不行吗?”礼宣微笑着反问道,“贝螺夫人这转货场开得火红,金价制眼看就要在南疆铺开了,即便是巴陵国,也想来瞧瞧学学的穿越时空之殖民全球。”
“我看礼宣少主你还是算了吧,回去吧!”刺加挥挥手道,“这儿有什么好学的?再说跟一个女人有什么好学的?瞧瞧我是什么下场你就该知道,外头传的那些火红都是假的,没那么厉害,回去吧!回去吧!还有你们大家——”刺加又转身朝围观的各族人道,“趁着货物还在手里,赶紧再换个地方倒腾吧,省得跟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