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男人来回踱了两步,指着他们俩说道:“别以为三言两语就能把本官哄过去了!我看你们压根儿就不是黑家族的人,你们就是金寨派来给我们乌鲁寨捣乱的,是不是?刚才有人跟交易官禀报,说有两个贼眉鼠眼的小子在转场里捣乱,到处散播谣言说什么金寨好,金寨比乌鲁寨好,就是你们两个吧?毛都还没长齐整呢,居然敢到本巡检官跟前来造次,来人,给我带走!”
“干什么啊?”獒炎瞪了一眼围拥过来的士兵,一脸不屑道,“想打架是吧?只怕你们这些细胳膊短腿儿撑不住小王……小爷几下!都给我闪一边去!”
“哟?小子你口气挺大的啊!在我们乌鲁寨里头还敢这般嚣张,我看你出门儿的时候你爹娘没交待你怎么做人吧?不必跟他废话,绑了走!”
“喂喂喂!”安阔提高了音量嚷嚷开了,“你们这什么意思啊?仗着你们族大欺负我们族小是吧?凭什么拿我们啊?大家都来瞧瞧,凭什么拿我们啊?”
安阔这么一吆喝,附近的人都围了过来。那巡检官脸色一沉,指着安阔喝道:“你别跟本官在那儿学乌鸦叫!现在本官怀疑你们俩是外寨派来的细作,本官要抓你们回去!”
“什么细作啊?不就是欺负我们黑家族族小吗?”安阔挑衅道,“原来北獒蛮是说一套做一套啊!那可真比不得人家金寨那边!自己做得不好,还不让人说,这不就是仗势欺人吗?大家伙说,是不是啊?”
见四周议论纷纷了起来,那巡检官的脸色就更黑了,手一挥,随行的几个士兵便围拥了上去,将獒炎和安阔两人团团围住了。那巡检官正要下令硬绑时,旁边忽然跑出来了一个中年男人,朝他拱了拱手说道:“巡检官大人息怒!巡检官大人息怒!”
“你又是何人?”
“我是黑家族的。”
“今年还真有黑家族的人入场?”
“是的,是的,”那中年男人忙点头笑道,“我们黑家族慕名而来,还请巡检官大人格外体谅才是!这两个毛头小子确实是我们黑家族的,年纪轻,不太懂事儿,巡检官大人可别跟他们两个孩子一般见识呢!”
“原来真是黑家族的?”那巡检官瞟了獒炎二人一眼,沉吟了片刻后说道,“那行吧x你们黑家族一个面子,省得又说我们北獒蛮族大欺负你小族,我们北獒蛮可是敞开大门做买卖的,童叟无欺。”
“是是是!正因为如此,我们黑家族才会前来赶场啊!你们两个,”那中年男人忙朝獒炎二人使个眼色,“还不快跟我走?一下子没见着你们就给我闯祸,真是胡来啊c在巡检官大人不跟你们计较,赶紧走!”
獒炎傲然地白了那巡检官一眼,大摇大摆地跟着那个中年男人走了。三人走到一处房屋前,上了二楼进了房间,那中年男人才算松了一口气,转身指着獒炎道:“你们俩啊,太胡来了知道吗?”
“阿苦大叔,你怎么跑来赶乌鲁寨的场了?你们黑衣族不是我们金寨的常客吗?”獒炎笑道。
这位阿苦大叔的确是黑家族的人,还是黑家族的贵亲,算起来应该是楚慈夫人丈夫的堂哥,因为黑家族与南獒蛮往来颇多,他时常出入獒青谷,所以与獒炎安阔十分熟悉,刚才出来转悠的时候正好遇上了,便赶紧把这两个许头带回来了。
阿苦大叔将窗户关上道:“买卖上的事情你们懂什么?有些东西只有北獒蛮才有,不到这儿来淘换,那上哪儿去淘换?你们也太嚣张了啊,这儿是北獒蛮的地盘,万一被人认出来你是獒战的儿子,他是安竹的儿子,你们俩知道什么后果吗?”
獒炎不屑道:“那几个虾兵蟹将怎么可能捉得住我?”
“那动用整个乌鲁寨的人呢?还不就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到时候就该派人去告诉你爹来赎儿子了!对了,你们俩怎么会单独来这儿?这绝对不是獒战的意思吧?”
獒炎坐下倒茶道:“我们是自己跑出来的!”
“什么?自己跑出来的?这么说来你爹根本不知道了?”阿苦愁眉道。
“让他知道了我还能跑出来吗?”
“獒炎你胡闹了啊!”
“哎呀!阿苦大叔您好啰嗦啊!我不出来都已经出来了,您就别唠叨了好不好?您放心,我怎么出来的还怎么回去。”
“那不行,”阿苦大叔摇头道,“我得跟獒战说一声,让他来派人把你们接走……”
“不行!”獒炎和安阔同时叫了起来。
“不行?那你们俩还想留在这儿干什么?”
俩小子对视了一眼后,拔腿就往外跑去,刚跑到门口,门忽然就开了,一个浑身铃铛作响的忻娘走了进来,两人连忙刹住了车,一左一右地撞在了门的两边。
那忻娘吓了一跳,眨了眨眼睛,左右看了一眼,问阿苦大叔道:“爹,他们是谁啊?”
“羽无,关门x门!”阿苦大叔忙招呼道。
这叫羽无的忻娘面带疑惑地把门关上了,又仔仔细细地把獒炎二人打量了一眼,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会在我爹的房间里?你们不会是刺客吧?”
獒炎瞥了一眼这忻娘,揉了揉刚才被撞疼了的胳膊道:“我们要是刺客,你还能见到你爹吗?咦?你是阿苦大叔的爹……不是,你是阿苦大叔的女儿?怎么我没见过啊?”
“这是我最小的女儿,叫黑羽无。”阿苦大叔道。
“哇……这名字取得真是……”獒炎一脸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