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并没有死。凭你的能耐,也不会死。你看,这不是比我预计的还要早出来几年么。”安瑞将球杆扔到一边,靠回椅背上看向沙弗里尔,抿了口酒,“我只是想让你安安静静的在监狱里呆几年,我可以重新开始好好生活。”
“好好生活?”沙弗里尔不以为然,心里冷笑,“你以为你离开中亚,换个身份,就没人认识你,就能洗心革面好好生活,别天真了,人生一世,只要做错过事,那永远都是错的!永远不会获得宽恕,你手上沾过血,就永远别想洗干净。”
安瑞陷入沉默,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酒,目光飘向窗外,风沙肆虐。
“我知道你不信,不如我们就亲眼看一看吧。”沙弗里尔把手里的酒杯往茶几上一放,摁下遥控器,墙壁朝两边缓缓移开,有清晰的画面在正中的屏幕上闪现——正是与他相关的一系列后续报道。
“哦,听说你离开加沙后转而做起了医疗?开始经营药材和医院?真是讽刺,对了,据说你还在做慈善?”沙弗里尔笑笑,“为的什么?赎罪?真是让人感动,可惜,你愿意忏悔,却没人买单。”
屏幕上,数不清的群众媒体拥堵在他的公司门口。群情激昂的要一个说法。
间或还有更多的,关于他早年的照片流传出来,呈现在大众面前。
沙弗里尔指着最早的那两张,轻轻笑了:
“你看,不会有人知道,你陪我巡视完这片罂粟田之后就出卖了我,害我锒铛入狱。”
“也不会有在意,这张照片中的你,究竟是不是自愿吸.毒。之后又怎样坚定的去戒断。”
“人们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人们只愿意看到你犯的错。你就亲眼看着吧,你一心一意祈盼着的美好世界,究竟是个什么样子。这些你曾经帮助过的人,有没有一个人,会愿意站出来为你说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