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仙侠修真>指馥为婚,王爷有惊喜>116.理智告诉她,这个孩子不能留

此刻,尽管他握在掌心的这只手仍蕴着暖薄的温度,但那嶙峋的触感,已让东陵钰眸光一暗。

缓缓收紧握在东陵烨手上的力道,他再度轻唤了声,“父皇。”

可静卧在龙榻上的男人,依旧没有任何回应,甚至是眉梢眼角都不曾有丝毫变化。

东陵钰神伤黯然之余,已将脑袋缓缓靠上了他的手背崾。

见得这般情景,立于他身旁的东陵馥一时之间也不知要如何安慰才好,只是将手轻按上了他的肩头。

长倾内殿,浓重的汤药味道夹杂着已被覆了七分的龙涎香气息仍萦萦袅袅。这药浓间隐隐透出的沉香之气,一如这对父子看似疏离却又深重的情意。

“父皇,这些年儿臣虽远在千里之外的封地,不能时时在你身旁尽孝,但儿臣想念父皇的心从未消减过分毫。”

“年逢十五月圆,儿臣都会立与封地的城楼之上,遥望帝都所在的方向酌酒一杯,惟愿父皇龙体常建,平安喜乐。躏”

低眉诉说着心中的切切情意,东陵钰的话语中已混了抹淡淡地鼻重之音。

忽然想起了什么,他从腰间掏出了一枚略显素旧的玉佩。将这枚带有他微暖体温的玉佩缓缓放入东陵烨掌心,他又道,“父皇,你还记得这枚玉佩吗?”

犹自将这男人的指一一收拢来握住这枚玉佩,他继续道,“这是你当年送与母亲的定情信物。”

东陵钰一面说着,一面沉浸在儿时的万千思忆中。霎时,他原本垂下的头忽然因了掌心的一抹微动而骤然抬起。

目光惊异的拿开握住东陵烨的手,待东陵钰亲见这男人的指尖又一次轻轻地朝玉佩收拢后,他抬眼看向了一旁的东陵馥。

即刻从这女子眼中读到与自己一样的惊色,他转过头开始急切地唤道,“父皇,你若有知,便睁开眼看看儿臣。”

目光直直地注视着东陵烨紧合的双眸,东陵钰在声声呼唤中,期盼着他能有丝丝点点的眉眼神动。

许久,就在他的嗓音已凝了抹沙哑,可这男人却再无动静之时,东陵烨蓦地张开了双眸,煞白着面色开始急促的呼喘着气息。

此刻,他侧过的眸光,正死死地盯着龙榻旁的东陵钰。

眼前这一幕,让龙榻旁的东陵馥已是大惊。一手推过喜急中却又手足无措的东陵钰,她沉声道,“赶紧将父皇的头侧过来,听我的指挥开始按压他的胸口。”

闻言,略显慌乱的东陵钰即刻镇定了下来,并在她的示范下,开始交叠着双手朝东陵烨的胸前有节奏的按压着。

瞧见内殿的动静后,随侍在殿外的宫人们已是急急地奔走出去,或是去唤太医,或是禀报皇后。

片刻功夫,见东陵烨的气息已渐渐缓和,且眸中充盈的血丝徐徐淡去后,东陵馥才掏出腰间随带的银针,开始朝他的几处穴位扎去。

经过一番施针治疗,她确定父皇的性命已安然无虞后,才看了眼再度昏睡过去的东陵烨,朝身旁男子安抚道,“父皇已经没事了。”

“父皇方才醒来了是不是?”东陵钰看着龙榻上静无声息的男人,皱眉开口道。

“是,但他因情绪过于激动,暂时又昏睡了过去。”东陵馥将目光落向东陵烨,缓缓开口。

闻言,东陵钰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霎时,殿外忽然响起了一阵匆促的脚步声,东陵馥回头望去,正见皇后温敏彤神色微绷地朝着内殿踏来。

她身后,还紧跟着太医院的掌事太医严庆。

在龙榻前站定,温敏彤瞥过仍旧昏睡的东陵烨后,便朝严太医吩咐道,“去给皇上看看。”

“是,娘娘。”躬身应了她的话语,严太医上前一步跪下,便轻掌过东陵烨的手腕,将指尖搭上了他的脉息。

见皇后此番到来,东陵钰与东陵馥忙一道朝了她行礼。

蹙眉睇向一旁的东陵钰,温敏彤虽是看着他,口中却在斥责东陵馥,“馥儿,看来是本宫太宠爱你了。跪下!”

见这妇人面上沉冷,嗓音中亦透着抹严厉,东陵馥心知她胸中有怒,便也不予辩驳什么,只是依言跪了下来。

身形一转,温敏彤将眸光缓缓挑向帐幔外跪地的一众宫人,冷声道,“公主是被本宫与皇上宠得无法无天了,你们这些做奴才的便不知道劝阻吗?”

顺着她的目光朝外望去,东陵馥透过众人倏然瞧见长倾殿的院落中有人在行杖刑,而那被罚之人,便是秋荷与玉岑。

许是不想教她太过担忧,这两个丫头趴在长凳上紧咬着布条,竟是忍着痛楚一声不吭。

看得这般情景,她转眼看向身旁妇人,一字一顿的开口道,“母后,今日之事皆是儿臣一人的错,与她们无关。母后若要责罚,便罚儿臣一人吧。”

见这女子竟是独自将所有的罪责都揽了下来,东陵钰震惊之余,已是顾不得殿内的压抑紧绷气氛,便朝温敏彤一揖,“皇

后娘娘,今日之事是因儿臣而起,是儿臣的错。由于儿臣太过思念父皇,才恳求皇姐将儿臣带进这长倾内殿。”

闻言,温敏彤却是轻勾唇角,淡淡一笑,“端郡王何错之有?你本就是皇上的儿子,想见父皇有什么错?”

“依你这么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本宫阻扰,不让你们父子相见。皇上在遇刺前,可是一直念叨着你,想要将你召回帝都留在身旁。”

凝了眼跪地的东陵馥,她又道,“馥儿,莫以为本宫罚了秋荷与玉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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