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她被呛到了,又是咳嗽,又是反胃。
女佣吓到了,忙替她拍着背:“小小姐?小小姐没事吧?需要我去叫医生吗?”
悦菱挥着手,脸憋得通红,半晌缓不过气来,女佣被这变故吓到,忙边喊边往外面跑着:“快来人啊,小小姐不舒服了!快来人啊!”
悦菱待她刚出去,忙稳住气息,把倒在被子上的水杯拿起来。
此刻,杯子里的水已经全都洒在被子上,悦菱把杯底翻过来,只见杯底果然用反着的笔画写了三个蚊子一样的小字。
从杯底,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是什么,还以为是什么污点。
而如果从杯子正面看,隔得太远,更看不出写了什么。
只有当杯中注满水,人正要喝的时候,字被水放大了,且离人的眼睛很近,才能看得清。
正在这时,女佣已经带着一拨人过来了。
悦菱忙把杯底在弄湿的被子上用力抹了一下,待她低头的时候,发觉到杯底上已经什么字都没有了。
“悦菱,怎么了?”水木华堂第一个走过来,伸手在她的额头上摸了摸,“还在发烧,哪里不舒服?”
女佣忙着给悦菱换被子,医生坐下来给她考体温和把脉。
水木华堂的眼中罕有流露出真实的关切,因为悦菱的脸确实红得有些不正常。
等医生重新给悦菱开好了药,女佣也换好了被子,悦菱叫住了水木华堂。
“小堂,你陪我一下……”她心中存着疑问,有些话要问水木华堂。
水木华堂留下来,坐到她的身边:“宝宝有什么事?”或许是因为她生着病,他的声音十分的柔和。
悦菱犹豫了一下,问道:“小堂,刚刚,是你抱我过来睡觉的吗?”
水木华堂听到她的话,愣了一下。
他不由得伸出手,又摸了摸悦菱的额头,她的体温依然有些热,不过应该也没什么大碍。
“宝宝是睡迷糊了吗?”他和蔼的双眼看着她,把她的手握在了手中,“难不成你以为自己是在地上睡的?怎么了?”他拿起她的手,用她的手背摩挲着自己的脸,“是很不舒服吗?”
悦菱看着水木华堂,他的眼神不像是在敷衍和欺骗她什么。
或许是因为她生病,也是因为她最终选择了水木家,水木华堂的心情似乎很好,也没再拿前几天的生硬的脸色对待她了。
这么说……是有其他人把自己从地上抱过来的了?
悦菱记得很清楚,当时她往门上一靠,就失去了意识。
而刚才杯子底的那三个蚊蝇小字,似乎也提醒着她,在水木华堂进来看望她和她晕迷倒地之间,有人来过……
“刚才那位医生,是什么人?”悦菱心中动了动,又问水木华堂道。
“是家里的私人医生,”水木华堂的眼神也动了一下,似乎终于察觉到了悦菱的异样,“因为外公的病,家里有一个专家团队负责他的治疗。刚才这位医生,同时也负责家里人的保健和寻常小病。”
他满含疑问地目光看着悦菱,似乎想听她解释什么,然后悦菱低着头,看了一会儿自己的手。
“小堂……”她的声音微弱下去,“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水木家和瑜家,会这么……势不两立吗?”
外公那么坚决地拒绝和瑜家联姻,那种骨子里的仇恨,不像是一朝一夕所累积的。
水木华堂倒没想过隐瞒她。
“我所知道的……其实也只有一件事而已。这件事我也是听妈妈说的。说是当年瑜颜墨的父亲还年幼的时候,枪杀了你的外婆。”
“外婆?”悦菱一惊。
外婆的话,就是水木罡的夫人,也是水木雅的亲生母亲了。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悦菱简直不敢相信,她还以为水木家和瑜家会结仇,不过是因为商业上的利益冲突。没想到会有这样的血仇。
不料水木华堂摇了一下头:“我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发生的时候,我妈妈也还小,而姨妈据说才刚学会走路。具体是怎么发生的,又是为了什么,我一概不知。”
“后来呢?”悦菱不觉手心浸出了汗。
水木华堂无奈地笑了一下:“还能怎么样?外公的性子你又不是没见识过。不过这也是我打听来的,听说当时外公要瑜颜墨的父亲偿命。瑜家要保自家孩子,当然不肯干。外公诉诸法律,但瑜家拿人顶了罪……可是两个月后,瑜颜墨的外公,当时瑜家的家主,就被人发现前额中枪,死在了书房之中。所有的人都说,这件事是我们水木家干的。于是,我们两家就此结仇。”
悦菱怔怔地盯着新换的被子:“好乱……”
瑜颜墨的父亲杀了她的外婆,她的外公就让人干掉了瑜颜墨的外公。
可是,最初的始作俑者,听水木华堂说,却只是一个小孩子……
“我们两家之前有仇吗?”悦菱又问道,“如果有仇的话,瑜家怎么可能让一个小孩子来杀人?如果没仇的话,瑜家又为什么要杀人?”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水木华堂靠近了悦菱一点,声音放低了,眼神瞟了一眼房门,确认房门是紧闭的,谈论这么敏感的问题,他不想让第三个人听到,“瑜家为什么要杀我们水木家的人?为什么要杀我们的家主夫人?为什么凶手是一个小孩子?”
“小堂得出了什么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