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颜墨眼色沉冷:“那你告诉我,谁是敌人,我倒要看看什么才叫笑话。”
水木罡只是摇了摇头,继续语调讥讽地:“小子,在你的领土上,你是王,是首脑,但你终究只是这大千世界的一个微尘而已。”
瑜颜墨下颌一昂,神情傲然:“今日我是微尘,明日也终会问鼎巅峰。”
“哈,”水木罡笑了一声,“你再是强大,个人意志可以对抗国家机器吗?”
瑜颜墨听老爷子居然说出这样的话,神情也不由得一变。
他正想问到底是什么人什么事,水木罡已经抬手,指着他和悦菱:“瑜颜墨,你不要仗着祖辈打下的江山,就以为自己无所不能。要想活命,想我的外孙女和你的孩子平安,就放开他们。从此一刀两断。好好做你ken集团的总裁,经营你祖上的一亩二分田吧。”
瑜颜墨听他居然把自己的集团说得如此不堪,心中怒火也更甚。
ken集团是整个s国最大的海运集团,甚至在整个东南亚也是屈指可数,庞大的海运线路和数量众多的货轮已经把地球的海洋尽数网罗。
说他瑜颜墨是世界上最年轻的船王,真的是名副其实。
可是老爷子却把如此庞大的事业比作一亩二分田,对于瑜颜墨,甚至是瑜家,都是前所未有的侮辱。
他冷笑着:“恐怕我们瑜家的这点田地,还要比水木家的大那么一点。”
“是么?”老爷子听到一个晚辈竟然和他吹嘘家业,禁不住厉色上脸,“姓瑜的,你不要以为自己有几艘破船,就了不得了,我不信你不需要向银行做周转,有那么多的现金流支撑你的船队运作。任何一个资金链上断了口,也能让你分分钟崩盘。不要以为我从没向你真正出过手,水木家就是怕了你们瑜家。”
悦菱听他们两人越说矛盾越大,忙拉住了瑜颜墨,哀求着叫他:“颜墨,别说了……”
“悦菱,”水木罡当即叫道,“今晚上就和这个姓瑜的小子一刀两断,然后跟我走!”
“外公……”悦菱泪水涟涟。
比上一次不同的是,上一次水木罡和瑜颜墨尚且还要把选择权交到她的手中,这一次,他们却都是斩钉截铁地要争抢她了。
“外公……”悦菱哭着,“就算我今天跟着你回去了,总有一天,我还是会和颜墨见面的。我离不开他,宝宝也离不开他的爸爸妈妈,求求你,让我们一家三口团聚在一起吧。”
“混账!”水木罡勃然大怒,“死到临头还在说这种糊涂话。你以为今天你跟我回去,还有机会再见到这小子吗?你今天就给一句准话,是要跟我走,从此和瑜家的人断得干干净净。还是再不认我这个外公,去要你的爱情!”
“外公……求求你……”悦菱哭着喊道,“你就不要再逼我了,悦菱永远是您的外孙女,但是我也是瑜颜墨的妻子。我可以不做继承人,可以不要财产,但是我求求您,让我两全其美吧……”
水木罡见她哭得如此伤心欲绝,不由得摇头道:“罢了罢了,看样子,我是保不住你了,也保不住我们水木家最后的血脉了。你要这么固执,这么不听话,比你妈妈还要不听话,我也没办法了。只能当你就在十九年前那场大火中死透了。”
悦菱听水木罡竟比她还先说出绝情的话,又听他听到水木雅,忍不住大喊道:“外公,妈妈她……”
“住口!”水木罡却没有听她说完这句话,就喝她道,“从这一刻开始,你就不是我水木家的人了。你就去当你瑜家的女主人吧!”
“外公……”悦菱哀恸地唤他道。
水木罡已经转动轮椅,往外面走去。
“外公,”悦菱见他如此决绝,想到他的病,又想到他这么倔强,心中又痛又怒,忍不住对他喊道,“你为什么要这么逼人!你当年逼得妈妈那样,如今又要这样来逼我……难道说,我们都不是你的骨血吗?你对自己这么残忍,对自己的孩子也这么残忍……难道你就没有心吗?”
水木罡没料到悦菱居然胆敢这样跟他说话。
他轮椅一转,目光一痛,但又转瞬如刀:“你今天才知道你外公没有心!这世上,谁要弃我、逆我、叛我,我必先诛之!”
说完这句话,他就转过身,头也不回地驶了出去。
“外公,外公……”悦菱见水木罡真的走了,担心他是在强撑着病痛说这些话,忙想追出去。
她在世上活了近二十年,好不容易才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知道了自己的家人。她不忍心失去任何一个家人,不舍得失去。
她知道水木罡这样做,一定有他的原因。
她想告诉他她刚才的话说得重了,她没想过要伤他的心。她要给他道歉。
可是,她刚刚走到门口,腹中的孩子突然剧烈的动了一下,紧接着,肚子紧了起来,一瞬间硬得像石头一样,一阵疼痛感随之而来。
她禁不住“啊”的叫了一声,扶住了门框。
“悦菱!”瑜颜墨见状,急忙上前扶住了她,关切地问,“你怎么了?”她敢在水木罡面对说出那样的话,他心中又感激,又心疼。
可是现在看她,脸色惨白,浑身发抖,手死死摸着肚子。
“你怎么了?”瑜颜墨也赶紧摸到了悦菱的肚子。
以前柔软的肚子现在却硬得不正常,他正要喊什么,柳清叶已经冲了过来,他一边摸着悦菱的肚子,一边对外面喊着:“马上准备硫酸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