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水木芳和老女人好一会儿都没再进来过。
悦菱对于水木芳居然安心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表示很吃惊。
不过她想到了。
这里是二楼,自己一个待产的孕妇,能干出什么事?
她叫了一会儿,叫累了,便休息了一下。她不叫了,门便会打开,老女人会伸进头来看她一眼,悦菱歇息一下,立马又开始叫。老女人便又不耐烦地把门关上了。
悦菱边叫着,边悄悄走到窗边,看了看外面的地形。
窗边没有什么树可以攀爬,不过别墅附近的原始植被却是非常丰富的。如果她能跑进去的话,说不定能顺利逃走。
她又看了看自己的大肚子,重新躺回了*上。
一边叫着,一边撕着被单。
老女人又进来了一次。
“医生……我可以生了吗?”悦菱抓着已经撕碎的被单问她。
老女人还是那句话:“你现在大概多少分钟痛一次……”
“大、大概要短一分钟了……”
“我给你检查一下。”老女人挽了一下袖子,把悦菱身上碎掉的被单掀开,去检查她的宫口。
“装什么装!”老女人的一句话让悦菱的心跌到谷底。
她发现她是在假装阵痛了吗?
完了。
悦菱的手,不觉伸向了身旁的柜灯,她想要抓住柜灯,在老女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把她砸晕,然后逃走。
可是手刚刚碰到柜灯,老女人又不耐烦地说话了:“你宫口都还没开,最快也要等大半天才会生。现在的女人就是娇气,刚刚开始阵痛就受不了了。”
悦菱抓着柜灯的手又放了下来,她虚弱地看着老女人:“可是,医生,我真的好痛……”
“忍着!”老女人残忍地说,“别在哪儿假喊,浪费我的时间。”
悦菱被吓到了,咬住了嘴唇。
老女人说她是假喊,虽然只是刻薄的说法。但是要是知道真的给她说中了,悦菱并没有阵痛,真不知道又会是什么表情。
这之后,老女人就完全不想管悦菱了,只要悦菱时不时叫两声,她都懒得再来看一眼。
就这样悦菱一边喊着,一边把所有的被单全都撕成了条状,并且一条一条地拧了起来,打成了结,连接了起来。
最后,她把布条的一头栓在了窗户上。
“一定要成功……”她悄悄地对自己说,“外公,请你保佑我。颜墨,等着我……”
说完,她就把扯了扯布条,踩着凳子,站上了窗台……
……
“你确定信号没有错误?”
已经原地打了好几个转之后,水木华堂问瑜颜墨。
瑜颜墨看着屏幕上闪光的绿点。
这里是水木家的地下层,也是水木罡的地下情报部。从屏幕上看去,信号已经非常强了。手机就在附近。
但是,不论他们怎么定位,怎么着,悦菱的手机也没有踪迹。
“你确定这里真的是最底一层?”瑜颜墨反问水木华堂。
水木华堂心中觉得烦戾。
整个水木家,他早已经翻了个遍了。瑜颜墨拿着定位仪过来的时候,他曾经怀过希望,希望是自己疏漏而没有发现悦菱。
可是现在,随着反复查找却没有结果,他简直怀疑瑜颜墨是在耍自己玩。
“你的定位仪出问题了吧?”他皱了细细的眉,挑衅地问瑜颜墨。
瑜颜墨的冷着眼:“我订制的东西,绝不会出问题。”
这种敌对的状态,无论如何,总会时不时的迸发。两个人长久的敌对关系,并不会因为一时半会儿的共同目标而改变。
水木华堂正焦躁地一手叉着腰,另一只把自己的头发往后面拢着,突然有佣人前来找他。
“堂少,”佣人汇报,“徐管家让我来通知你,程管家醒了。看你要不要去看望一下她,或者是借她直接回来了。”
水木罡去拉斐尔治疗之后,徐管家也跟着去了。
悦菱失踪这件事,徐管家也是十分着急,但是因为有堂少去追查,他便依然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只是突然间,他听闻当初被李姗姗打伤的程管家居然醒了,觉得这么重要的事也必须给堂少汇报一声。毕竟,程管家在这里工作了几十年,也是水木家的一员了。
不过水木华堂现在并没有什么心情,他只挥了一下手:“让她先呆着吧。”
“等等,”看到佣人要走,瑜颜墨突然叫住了她,“这个程管家,就是那位被李姗姗打伤昏迷不醒的,水木家两位当家管家之一吗?”
“是的。”佣人毕恭毕敬的回答,虽然瑜颜墨并不是这个家的主人,但他的气势自有让他人臣服的威力。
“她在这个家多少年了?”瑜颜墨问佣人,佣人却随即看向了水木华堂。因为程管家在水木家的时间,她并不十分清楚。
“少女时代就在了。”水木华堂不耐烦地回答,“外婆去世后,雅姨妈是由她一手带大的。”
瑜颜墨的脸色沉了下来:“那么,她有可能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信息。”
水木华堂的眼色阴沉,看了瑜颜墨两秒,这才说道:“关于整栋房子的构造,我想程管家并不见得比徐管家知道得更多。”
“未必……”瑜颜墨看了水木华堂一眼。
关键时刻,他反而比他更要冷静。
“你忘记一件事了吗?你姨妈曾经一个人犯病跑了出来,被柳清叶遇到并带到了拉斐尔。那个时候,你们知道她是怎么跑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