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选?”悦菱听到瑜颜墨的话,十分心惊。
“没错,”瑜颜墨对她点了点头,同时握住她的手,让她不用害怕,“凶手或许对于这个年龄段、这个生日时期的女性有深仇大恨。”
他又指着医生和警卫的报告。
“所有的受害者,都是先受到凶手金钱上的*,再然后被凶手骗到了湖边。凶手趁被害者放松警惕的时候,从后方用钝器击打对方的头部,导致对方昏迷。再然后凶手把受害者绑起来,嘴上塞上布条。”
“他为什么要把受害者嘴里塞上布条呢?”常音打断了瑜颜墨,“还不如直接一刀抹了对方的脖子省事。”
“为了享受对方的惊恐,”瑜颜墨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沉光,“我猜凶手是把受害者假想成自己的仇敌。他不要对方在睡梦中死去,因为那天他就不能达到自己心理上的目的。他要等受害者自己醒来,然后再对她实行各种残害,直到对方奄奄一息,才会一刀抹了对方的脖子。然后扯掉对方口里的布条。最后绑上石头,抛到湖里。”
爵爷听到瑜颜墨的分析,眉头不由得紧锁着:“林先生的说法我是比较赞同的。昨晚上,凶手原本也是打算去重复这一杀人的途径的。不料林太太跟了上去。凶手害怕自己暴露,便匆忙杀了人,然后逃掉了。女佣那时候还没死,所以进行了最后的呼救……”
“那就十分的奇怪了啊,”常音不仅提高了声音,“一个凶残的连环杀人凶手,怎么可能惧怕林太太这种弱女子呢?他既然可以轻而易举一刀抹掉对方的脖子,应当不会因为听到有人前来就连尸体也来不及处理,反而逃走了啊。如果我是他的话,我可能会潜伏在周围,等林太太不注意,上前击晕林太太才对啊。”
常音说完这句,看到悦菱被吓呆的样子,连忙又道歉道:“对不起,我只是打个比喻,也许凶手有另外的情况。”
她说的十分有道理。
按道理,凶手有自己的执念,一定要杀人抛尸湖底,如果被悦菱这么弱小的女人发现,首要选择是也杀掉悦菱,然后一起沉尸湖底才对。
为什么他就那样匆匆逃走了呢?
瑜颜墨和爵爷相互看了对方一眼。然后瑜颜墨回过头来,再看了看悦菱,悦菱已经被这个新发现吓得微微发抖了。
昨晚上,自己真的是太大胆了一些。
瑜颜墨把悦菱的双手都捏着,倾身看着她:“如果我们做一个大胆的假设,也许这个事情说得通。”
听到他这样说,所有的人都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他。
瑜颜墨便解答道:“凶手只对十八到二十岁的女人感兴趣,除此以外他平时应当是一个非常正常,或者非常不起眼的一个人。根本不会暴露出他这样的癖好。他干这样的事,只是为了寻求刺激,满足某种心理的需求。除此以外,他不希望自己的生活被打扰,从他的作案手法上可以看得出,凶手应当有相当严重的强迫症,不仅被害者脖子上的伤口一致,就连后脑勺的击伤位置和轻重也是一致的。我妻子根本就不在他的计划之中,所以她的出现打乱了他的强迫症,这让他惊慌和不适,所以只能匆忙逃窜……所以,凶手是一个伪装成正常人的,心理有疾病的人。如果用这一点来解释,他的一切行为都说得通了。”
常音听到瑜颜墨这样说,眼里不由得显出了犹豫的神色。
“常太太要说什么?”爵爷率先看到了她的眼神,不失时机地问她。
常音便看了悦菱和瑜颜墨两眼,声调里依然带了一丝犹豫:“我倒是认识一个人,他没什么心理疾病,不过每次杀人的时候,刀口的位置和深浅度都是大致一样的。甚至是……血迹都不会有一滴喷到他的身上。”
她顿了一下,然后用一种无奈地口吻对悦菱和瑜颜墨说:“这个人,你们也是认识的。”
她这么一说,悦菱和瑜颜墨便都知道常音说的就是水木华堂了。水木华堂一刀,可以同时隔断对手的喉管和大动脉。不过很明显,他所割刀口的位置,和这次的凶手是不同的。
“你认识的这个人,他是怎么做到可以每一次伤口都一样的呢?”爵爷好奇地问。
“很简单,训练。”常音回答,“他年少时每天要进行上万次的重复机械训练,还有上百次的模拟训练。日积月累,就可以达到这种水准。”
爵爷听到这话便笑起来:“这样的高手,我的庄园里是必然没有的。”
“虽然就力度和杀伤力而言,我们认识的那个人要更厉害一点。不过就精确度来说,这次的凶手还要更加厉害一点。”瑜颜墨冷冷插言道。
提到水木华堂他就是这副脸色,悦菱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了。
水木华堂杀人,就是为了杀人而已,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心理喜好,所以他讲究一刀封喉。而这次的凶手,只是为了满足心理癖好,所以他还能让被害者呼救。
可是瑜颜墨看了医生的报告,被害者的伤口都是一样的长度和深度。
水木华堂是绝对办不到这一点的,因为他每次杀人对象的脖子粗细都是不同的。他会根据对手而瞬间调整力度,而不是这么机械的割喉。
原本以为,在庄园里可以得到片刻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