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孩,还在上面等着他吗?
说不定,这是个好机会。是个,除掉那个女孩的好机会。
趁着他没有想起来,或者还没有精力去想起的时候,不知不觉地除掉她。等他回去的时候,一切为时已晚。
要一个人死,方法有很多,比如,食物中毒;再比如,触电身亡;又或者,跌入顶层花园的水池,被食人鱼啃咬成骨架,甚至,那里还有一头饥饿的猎豹呢。
夜晚降临,悦菱还在书房里看着书。
每天静静的阅读,心也不知不觉安定了很多,厨房里的食物足够吃一个月,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也不害怕等不到瑜颜墨了。
这里是他的家,只要她一直等在这里,他总有一天是会回来的。
忘记她也没关系,她不也不知道他是谁吗?
小堂和常姐都说他是她肚子里宝宝的爸爸,可是她从来不记得自己的生命中有过这么一个男人。
如果他回来,看到这里有个女孩,坐在书房里,安静地等他,会是什么样吃惊的表情呢?
没关系,瑜颜墨,我不会用我肚子里的宝宝威胁你的,因为我也不确定,他到底是不是你的孩子……我不怕你会说,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
因为,就像小堂说的那样,我的宝宝,连同我这个人,都是属于我自己的。
所以,只要,你不要赶我走就好了。
只要你不赶我走,总有一天,你能记起我的对吗?
“不行啊,还是打听不到呢。”常姐在蓝家的别墅里,给正在水木财团里的那个男人打电话。
“我已经打点了所有瑜家能够打点的佣人,但是听说连瑜家的夫人和少爷小姐,都不知道通往顶层的密码是什么。当然,他们也有说见过悦菱,可是那是瑜颜墨还没出车祸的时候了。这都要一个星期了,没猜错的话,她还一个人被关在那层楼里呢。”
“瑜颜墨呢?”水木华堂捏着手里的钢笔,转了一圈老板椅,“他就没有说去吩咐一下?或者派个人过去?”
“这个就更打听不到了。不过看样子,没有。”常姐无奈地说。
挂断电话,水木华堂把手中的笔尖生生捏弯。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瑜颜墨没有死,悦菱却有生命危险。
那天,当他给杀手组织打电话的时候,他还在庆幸,庆幸悦菱没有和他一起出席宴会。因为如果她在他身旁的话,他是无论如何也没法下手的。
他想着他一个人驾车回去找她,他正好在半途出手,这边瑜颜墨一死,他马上就会想办法把悦菱从瑜家接出来。
可是瑜颜墨非但没死,悦菱还被他死死锁在了瑜家的五楼上。
这一个星期以来,她是怎么过的?有足够的食物和水吗?会不会害怕和担心得发疯?
常姐是怎么说的,有些事情干多了,会得到孽报,如果他命硬,会有身边重要的人来替他挡灾。
那时候,他还不以为意地笑着把她压倒。
水木雅不重要,水木悦菱也不重要……说谎的时候,痛下杀手的时候,什么都不重要。只有目的是最重要的。
弯曲的笔尖已经刺入了他的掌心,松手的时候,血也顺着手心流了下来。
电话又响了起来。
他接起来,语气里并不能听出有任何的担忧,依然是那个笑得轻松肆意的水木华堂:“怎么了常姐?”
常姐在那边哀叹着:“我想到了一个办法,不知道可不可行。”
“说说看呢?”
“我一个人不行,需要你也出马呢。”
“你先说说看吧。”
拉斐尔医院的vip病房里,瑜兰欣正一汤一勺地喂着瑜颜墨喝汤。他不能动,任何事都只有护工来做。不过饮食这种事,瑜兰欣一定要自己上场。
从小到大,都幻想能这样甜蜜地喂哥哥吃东西呢。
不过以前,他要么是无视她的行为,要么就是根本不给她机会。好比上一次他从边境回来重伤,她知道他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又独自离开了医院。
瑜柳珍莲在一旁笑米米地看着这一幕。
“兰欣真是越来越懂事乖巧了呢。”她在一旁有意无意地说着,“颜墨,你将来的妻子也有这么贤惠,这么爱护你就好了。”
瑜颜墨眼水一沉,寒霜一冻,头别到了一边:“她会的。”
见瑜颜墨不肯再喝她的汤,瑜兰欣生气地把汤碗一放:“妈妈!”
“好了好了,”瑜柳珍莲忙哄着女儿,“妈妈不多嘴了,妈妈先出去,你再多陪陪你哥哥啊。”
她走出了病房,眉头深深皱起。
【她会的】……瑜颜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指的是谁?是那个女孩儿吗?还是说,只是单指“他未来妻子”这一个角色?
奇怪啊,如果指的是那个叫小菱的女孩,为什么他会把她放在顶层那么多天都不闻不问?
可如果不是,他为什么会摆出那种脸色,这个“她”字,所指性太强了。
不行了,不能再拖了,等他想起这件事,她就再也无从下手了。目前来看,瑜颜墨对兰欣还是比较和颜悦色的,最好能趁这次他伤病,让他和兰欣培养多一点兄妹以外的感情。
最迟明天,她就要动手了。
顶层是没有办法去的。那里动作起来太费事,万一把那些野兽放到楼下来怎么办?唯一能做的,就是利用云梯爬到五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