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以秦拧眉,连眼皮都不抬,他厌恶左依夏那副可怜又怯懦的样子,尽管他很清楚,左依夏的样子其实是装出来的。
左依夏走开之后,柳罗夜才开口,“你还是小心点这女人,这种女人会为了达到目的漆身吞炭,一旦她抓住了时机,发动攻击的时候,只怕会给敌人造成致命伤。以秦你玩的有点儿过火了。”
任以秦深知柳罗夜说的没错,但还是不屑的哼了一声,“我倒是要看看她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左依夏找到卫生间放开水龙头,一个劲儿地搓脸,眼泪浸泡在水中,谁也看不出她在哭。就连喉咙里的哽咽,也被她死死闷在肚子里。
再抬头,她依然是那个左依夏,可以楚楚可怜,也可以嚣张跋扈,就像一条歹毒的变色龙,只要为了自己的利益,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忍耐的。
卸妆离开,却看见楼上下来的于时苒,那一刻,她眼底似乎被楔进了钉子,刺得她想疯狂地扑过去,把于时苒撕成碎片!
哪里都有她,哪里都有!
她恨的发抖。
于时苒也看见了左依夏,左依夏的出现让于时苒也大吃一惊。
上次在住宿,把她狠狠揍了一顿后,就没有见过她了,看她闲杂荣光满面的,身上的伤应该好了吧?不过于时苒觉得能在这里遇见左依夏真是冤家路窄啊!
“真巧,没想到,哪儿都能遇见你!于时苒,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面对左依夏的咬牙切齿,于时苒只是冷淡地一笑,“我们彼此彼此。”
说着从楼梯上下来,“左小姐,我不想追究过去的什么,遇见你是我命不好,相信你是我有眼无珠。我能沦落这步田地,都是你在身后给我火上浇油,尽管这样我也懒得跟你这种人追究,我只希望我们从此往后,井水不犯河水,相逢是路人。”
左依夏一听,露出讽刺的笑容,说话也变得更加尖刻,“井水不犯河水吗?我呸!于时苒,你少给我装出一副清高的圣母样来!你是在告诉我你原谅我的所作所为了,还是在我面前表现你于时苒大度?!我告诉你,我左依夏不接受!你想井水不犯河水,相逢是路人?做梦!我们之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任以秦是我的,你别想抢!”
于时苒觉得左依夏现在就想一条疯狗,和她说什么都是对牛弹琴,她根本就听不下去,完全被自己的假想蒙蔽了心智。
知道说不通,她也就懒得再说,索性闭嘴从左依夏身边绕过去。
左依夏的恨意被勾起来,哪儿那么容易就算来,在于时苒身后骂道,“你骨子里其实就是个婊子吧!贺迟年一开始怎么看上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怀了孩子还跟别的男人上*。全世界找不出比你更贱的女人了!?我要是贺迟年早就两把捏死你。”
于时苒停住,回头看着左依夏,居然笑了,“如果一个人的痛楚经常别你捏住,那么就早已经麻木了,下次骂我你可以找找新的话题!”
于时苒说完,大步离开。
但他讨厌别的男人也发现她的这一面。
心情自然就不好了,眼神也就更沉冷了几分。最后,他当然把这一切归罪于于时苒。他觉得是于时苒故意露出这一面来让人发现的。
而他没想过的是,人家于时苒可不可爱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而且,他们彼此还抱有那么深刻的恨意…
整个吃饭过程,任以秦虽然一直和柳罗夜有说有笑的,但冷冰冰的目光却总是时不时地往于时苒身上扫。
弄得于时苒这顿饭吃得心惊胆颤。
吕锦成这人心思细,眼光又毒,别看隔着层眼镜片,但看事情绝对没有几个能比他更精明的。
“于小姐帮了我很大的忙,这杯酒敬你,聊表谢意。”
吕锦成突然敬酒,于时苒很意外。她对吕锦成。现在的印象不怎么好,所以,吕锦成举杯她有些犹豫,可礼节不能缺,“吕先生太客气了,不过,我不会喝酒,果汁行不行?”
吕锦成头,“这可不行。这样的话,会让我觉得于小姐在责怪我没及时履行和于小姐的约定。”
提起这个于时苒的气更不打一处来,亏他还敢提起这个约定,也真是个强人了!
心里再生气,面子上的礼数不能亏了,更不能认输,所以她硬着头皮端起啤酒和吕锦成碰杯,“我就一干到底了,于小姐自便。”
这让于时苒松了口气,还好,吕锦成没让她也干了。
任以秦挑眉看着吕锦成和于时苒,他们说的约定是什么,他心里有数。他的分裂症怪异之处在于,主人格可以记住次人格做过的事情,主人格做过什么,次人格却全无印象。
他一言不发,看着吕锦成和于时苒碰杯喝酒。吕锦成心里想什么他大概猜到了。
他才不会为于时苒挡酒,最好喝死!他有些恶毒地想。这个死女人,可以做到将她砸晕后不管他死活的跑了,一想到这里,任以秦脸色更加难看起来!
结果这时候,柳罗夜在旁边用胳膊肘捅了捅他,“喂,再看眼睛都出刀子了。”
“这么明显?”任以秦皮笑肉不笑,自己已经失态几次了?
于时苒是祸害,非除不可!这是他的最后定论。
而这个定论,同时也落在了吕锦成心头。
吃过晚饭之后,几个人聚在一起闲聊,于时苒对他们聊什么毫无兴趣,目光不停地向周围扫,终于她借口去洗手间离开了。
这次她很小心地记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