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那还是不要浪费食物了。”萧逸凡很风度,并没因为这点事情而着恼。
“很感谢萧先生这么好心帮我女人,虽然你对她的帮助,造成了我的困扰。”任以秦放下餐叉喝了口红酒,道。
萧逸凡眼皮子一跳,目光看向于时苒,随后又落到任以秦的上,“任先生客气了。”
“我其实很意外。”任以秦又说,“萧先生向来不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这次却突然善心大发,啧啧,如果不是苒苒说是她苦苦求你,你才答应帮忙,我还真以为你和苒苒是旧相识呢。”
话音落下,正往用餐叉叉牛肉的于时苒,一下失了准头,叉子叉在餐盘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连牛肉都被碰到桌面上了。
这样的失态,引来任以秦狐疑的目光,嘴里温和地问着,“苒苒,你这是怎么了?”
目光却是冰冷又质疑的,看得出宁浑身血液冰冻。
她怕他知道自己和萧逸凡认识,只因为不想任以秦迁怒萧逸凡。却从没想过,和任以秦相识的男人,又怎么轮得到她来操心安危?
“没没事,不小心而已。我去下洗手间。”
在她站起来之前,任以秦刻意伸手捏住她手腕,暗暗用力,很明显的警告。
于时苒僵了一下,她发誓,她真的没想过要趁这个机会逃跑,任以秦这样一警告,反而提醒了她。
于时苒匆匆走向洗手间,因为心中有了逃跑的念头,而越发显得惊惶不安,生怕被任以秦看出破绽来。
于时苒慌张的身影,任以秦看在眼里,也只引起他唇角一抹邪肆的笑。
萧逸凡早就看出任以秦和于时苒之间的恩怨不简单,尤其是于时苒对任以秦的惊惧以及任以秦对于时苒看似c*溺实则恶劣的态度。
他萧逸凡也是看尽沧桑的人,有一双阅人无数的锐利眼睛,这其中的事情,自然能够看出一二。
“任先生对于小姐的态度很让人疑惑啊。”
于时苒一走,萧逸凡换了副懒洋洋的姿态。
“是么?我倒是没觉得。她是我看上的女人,也是贺迟年看上的女人,就这么简单。面对贺迟年那种劲敌,我还真担心她的心会被勾走,所以适度的警告就变得很必要了,你说是不是?”
任以秦晃着酒杯,面目带笑,却并没有半分明媚的以为。
萧逸凡捏着下巴,似乎深思了一下,最后得出结论,“嗯,贺迟年……的确是个棘手的情敌。任先生要多加小心才是。”
任以秦突然仰头,将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然后邪恶地舔了舔嘴角红酒的残渍,“我从来不怕站在明处的敌人,只希望不要有人背后挖墙脚才好。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这样明显的警告,萧逸凡当然心如明镜,但他依然不闹不怒只道,“只要任先生你的墙基够结实,谁能挖的动你的墙角呢?哈哈哈……”
任以秦也笑,笑容却一分分变冷,“不管是谁,我的墙角如果有人敢动,那么,我一定让他有个超级意外的下场。”
顾夫人也自知提起这个是自找晦气,于是不再开口。
顾长河却眼皮不停地跳,但依然不漏声色地背着手进了书房。
从抽屉里拿出一叠报纸,上面是于时苒与任以秦和贺迟年的之间的各种报道,都是当初左依夏捅出去的小道消息,真真假假,明白真相的,也只有当事人。
顾长河对着报纸愣了半天,最后将报纸狠狠摔在地上,“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当初应该穷追到底的!顾芷烟,没想到你都到阴曹地府去了,还要留个祸害,不过你放心,我很快就送她下去,让你们母女团聚!”
发泄过后,顾长河又把报纸都捡了起来,重新放回抽屉锁好。才收拾妥当,书房的门就被风风火火的推开,一个穿着洋装的女人踩着高跟鞋咯咯咯地跑进来,“爹地,我的女款劳斯莱斯今天不小心划了漆,我要换新的!”
“我说芊芊,你那车子才买了多久,又要换?”
“那我不管,总之这辆我看着就碍眼,我不要了。”
“打电话给我们的修理师,他们会处理好的,车子总这么换来换去的,像什么样子!”顾长河板起脸教训。
“爹地,我不管,总之,我要换!爸!”
顾芊钰皱着眉头,撒娇地在顾长河身边蹭来蹭去,猫儿一样的姿态让顾长河很有些无奈。
“好好好!”顾长河叹了口气,“你要换就换,以后你找了婆家也这么任性可怎么办?”
顾芊钰立刻兴奋起来,美滋滋地坐到顾长河身边,“我才不要嫁人,我要一辈子守在爹地身边,爹地,你怎么舍得我嫁人啊!”
顾芊钰嘟着嘴,一脸可爱相。
顾长河拍了拍女儿的肩膀,“女大不中留,就怕将来爹地留你你都不肯啊。”
“爸……才不会呢!”
顾芊钰红着脸不满地说。
“好好,不会不会!爹地知道,我的宝贝女儿最乖最孝顺!”
顾芊钰下巴一昂,“那是当然!”
顾芊钰离开之后,顾长河立刻把顾莫安叫进书房,“你妈也看到那女人了。”
这是顾长河对顾莫安说的第一句话。
顾莫安皱眉,“哪个女人?”
顾长河紧紧握着手中的钢笔,力道大得几乎把钢笔折断,“哪个女人?还能有哪个女人?当然是顾芷烟的孽种!”
顾莫安立刻反应过来他父亲指的是于时苒。
于时苒的身份,他也是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