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这种来自他的味道,侵略性实在太强,以至于,她觉得呼吸困难。
“你在害怕,我真的那么可怕?”他笑,伸出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力道不大,却让她没法闪躲。
“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样子,真的很像一个漂亮剔透的琉璃娃娃,不过,和那些死沉沉的摆设不同,你身上暖暖的,总给人一种灵气四射的感觉。”他的手指顺着她的下巴,缓缓地划过她纤细的脖子,“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可一点儿都不怕我。面对身受重伤的我,你还有心思去心疼那十几块钱的棉签。那个时候,我觉得很恼火,这世界上,已经很久没人敢把我的价值和那堆棉签相提并论了。”
酒气。
他居然喝酒了。
不过,他应该喝得不多,否则,早就该闻到了。
于时苒按兵不动,脑子里却在分析。
“如果,我要你留下来做我的*,你会怎么回答?”
他突然无厘头的问道,同时,手已经牢牢扣住她的腰,强势一拢,便把她拉入怀里。
滚烫的胸膛,强烈的心跳,于时苒被烫了似的,突然推开他,结果自己也不小心跌在地上,好在地上垫着厚厚的地毯,*也不算太高,她摔的并不疼。
三下两下爬起来,正想跑,却被任以秦更快一步的抓住手腕,狠狠一甩。
她站立不住,跌回大*。
*虽然很软,可被任以秦这没轻没重的一甩,依然摔得于时苒闷哼。
“你在用行动拒绝吗?”他呵呵低笑,“是不是因为心里还想着贺迟年?可惜,你的爱换来的,不过是他的放弃。一开始呢,因为你长得像珊予,你有能力作为我的棋子,不过啊,你爱贺迟年太深,这种棋子我不敢用,我想,你或许更适合在*上发挥作用,嗯?”
突然压下来的男人,用一种轻蔑又讽刺的语气,对她说着这样刺骨寒心的话。
她咬唇,双手撑着任以秦的胸口,只想离他更远一些。
但是,和任以秦的体力相比,差距实在太悬殊。
他不过轻轻一抓,一抬,就把她双手压过头顶,“我多久没要你了?”
是的,很久了,只从她重生活过来的时候。
声音变冷,不复刚才的*,“不管你心里在想谁,也不管你有多抗拒,于时苒,你给我记住,只要我不同意,你什么都别想!就算恨,我也要拉你一起恨!你父亲欠我的,就由你来还!”
黑暗和绝望像是一张铺开的网,兜头而下,没有机会闪躲,甚至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那张网就那么迅速收紧。
她觉得自己浑身都出了黏黏的汗,没有力气踢打,没有力气呼救。
身体软绵绵的,又沉又重。就像海绵进了水。
她努力地睁大眼,想看清这男人此刻到底是怎样的尊荣,可是眼前,影像模糊,黑暗中只有身体上空的影子,像野兽一样摁住自己。
理智早已经对他敲响了警钟,他很清楚,最明智的做法,其实是让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而她也正在消失。吕锦城虽然不说,可按照他对吕锦城的了解,是绝不会留下这个后患的。
没错,他知道吕锦城给于时苒打的针里绝对做了手脚,否则,当吕锦城要给于时苒打针的时候,他不会多余的问那句话。
知道吕锦城会处理掉这个仇人之后,自己居然变得这么躁动,所以,他恨她,恨她的存在!他必须用行为来告诉自己,留下她是为了让她吃更多的苦,受更多的罪,是为了让她将来以更痛苦的方式或者而不是这样痛快的死掉。
所以,他喝了酒,所以,在这样矛盾又躁动的情绪下,他以这么强势又卑劣的手段再次,如同第一次强暴她的时候,她眼底的恐慌和无助。
明明伤害到她了,明明在她眼中看到了痛苦,看到了负面情绪,可他反而因此变得更加烦躁。
这一次,她没有尖叫,没有求饶,就那么昏死过去,是吕锦城的药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了吧?
照这样下去,只要再注射三次,她就可以在完成最后那次注射的时候,见阎王了。
指间的烟静静燃烧,烟灰积了很长,终于承受不住,自己坠了下去。
秋末了,半夜三更的,阳台上其实很冷,他却完全没察觉似的,背对着卧室坐着。
于时苒缓缓睁眼,发现天居然还没亮,卧室里空荡荡的,依然留着些暴力的气息。
肩膀疼,下身微微发麻,动一下才发现,真的疼到了骨子里。
她知道,自己是真的被撕裂了。
扭头才发现,阳台的落地窗被拉开,外面任以秦独坐的背影轮廓模糊。看上去孤独又寂寞。
冷冷一笑,她掀开被子摸出早就准备好的水果刀,屏气凝神缓慢地朝阳台移过去。
三步,还有三步距离。
她紧张心跳在不停地加速,手脚都在冒汗。
看着那个宽阔的背影,她眼底的恨意越来越明晰。
杀了他,只要杀了他,死也值了。
她咬着下唇,却在走到离任以秦一步远的时候,陡然停住。
因为,任以秦突然回头,看向她,然后目光一寸一寸下移,最后落到她手里的水果刀上。
一秒,两秒,三秒。
于时苒手里的水果刀突然掉在地上,撞击出清脆的声响。
她站在寒夜里,在任以秦的目光中瑟瑟颤抖。
任以秦没动,只是笑了起来,笑意从唇角一点点散开,荡漾了整张刀刻般的面庞。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