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冰言举着手里的香囊,绕着那少女走了两圈,说道:“你再认真看一下,是不是这个?你确定是我哥的?”
那少女只飞快地瞄了一眼,说道:“是的,就是这个!”
唐冰言蓦地掩口笑了起来:“你莫不是和商府的小姐订了终身么?要不,你怎么会拿着她的香囊,说是我哥的呢?”
那少女一听,不由吃惊地抬起了头,只见那个香囊之上,刚刚被唐冰言遮住的地方,绣了一个大大的“筝”字。
商月筝一摸自己的腰间,发现自己的香囊不见了。她连忙走上前去,朝唐冰言说道:“那是我的香囊。”
唐冰言当场验证,商月筝将里面的东西说得丝毫不差,唐冰言将香囊带给了商月筝。她转过脸来,朝那少女怒喝道:“我哥哥的香囊,一向都是我绣给他的,此时,不好好的在他的腰上挂着么?你哪里来的我哥哥的香囊……快说,究竟是谁指使你来陷害我哥哥的?”
那少女看了一眼唐少均,他的香囊,果然好好地系在腰上,哪里是自己手上的这一只呢?她神色一慌,顿时说不出话来!
四周的贵妇人们,此时象是明白了什么,议论之声更加多了起来,只不过,矛头全部都指向了那个叫蓉儿的少女!
那个少女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她呆呆怔怔地站着,再也说不出话来!
正在这时,有人从远处而来,蓉儿看到其中的一个,不由眼神一喜——她有救了!
蓉儿掩着半边脸,哭哭啼啼地朝来人唤了句:“大哥哥……”
人群向两边闪开,露出了一个年轻男子的身影。他一看到衣衫不整的蓉儿,忽然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挥起一个耳光就朝着汪蓉打来:“你这个伤风败俗的东西,居然敢在这里勾-引-男人?看我今天不剥你一层皮!”
汪蓉迎面被打了两个耳光,顿时晕头转向。她更加痛哭流涕起来,唐夫人铁青着脸,冷冷地看着,一言不发!
那个男子,正是汪家的大少爷汪丰。他的身后,紧紧跟着一脸怒容的唐志远,还有唐府的庶出公子唐树山!
看到所有的人都围在这里,唐树山的脸上,流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意——看来,事情成了,唐少均的名声就要毁了。
若是唐少均身败名裂,整个唐府,可不就是他的了?
远风吹来,一阵腥臭的气息非常扑面而来,唐树山左右看了一眼,那气味,象是从唐少均的身上散发出来的。他不由一怔,说道:“大哥,原来你在这里啊,倒是让小弟好找!”
这一句话,倒成了真正的欲盖弥彰。
唐少均一直和唐树山在一起,现在,他却说出了这样的话。
唐少均的眼底,有深深的失落和落寞闪过。他一向待唐树山如亲弟,无论有什么东西,都会与之分享,可没想到的是,就这个二弟,居然会如此暗算于他!
唐少均深深地看了唐树山一眼,淡淡地说道:“是啊,我去净房的时候,醉倒在那里,还好商府的二位表妹经过,就叫醒了我!”
唐树山和一侧的汪丰一听,不由大吃一惊。怎么回事?不是唐少均已经和汪蓉成其好事了么?怎么现在会说什么净房呢?
两人不由交换了一个眼色。唐少均看在眼里,更加觉得失望!只见他缓缓走到唐志远的身边,说道:“爹爹,孩儿给您丢脸了,居然醉倒在净房附近,请爹爹责罚!”
唐志远看了一眼自己一向最是信赖的嫡长子,眸子底下,流露出失望的光芒,只听他语调冰冷地说道:“罚肯定是要罚的,你原本不善饮酒,还学人什么的狂饮,现在在人前出丑,你可知道错了么?”
唐少均低下头去,轻声说道:“孩儿知错了,请父亲责罚!”
唐志远看了一侧的唐夫人一眼,说道:“罚你去书房面壁,没有我的话,不得起来!”
唐少均听了,朝唐志远施了个礼,转身,离去了!
唐志远走到唐夫人面前,说道:“可是,这汪家贤侄又是怎么回事?”
唐冰言忍住笑,说道:“爹爹明鉴,这位汪姑娘原本好好的在和女儿说着话呢,可是,这位汪公子却一上来,就打了她一顿,还说什么男人……可是,母亲和女儿,还有众位夫人都在这里,并没有发现什么男人啊!”
唐志远听了,微微蹙了蹙眉,说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唐冰言听了,“嘻嘻”一笑,说道:“是啊,不就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说话间,商雪玉眼尖地看到,二姨娘汪蔻正带着四姨娘叶蓝,还有商静盈,正急急地朝这边走来!只不过,汪蔻来的方向,是背对着商月筝的,所以,她根本就没有看到。
商雪玉眼眸转了转,朝商月筝说道:“今日之事,多亏二姐姐机智,要不的话,唐表哥就真的被人陷害了!”
商月筝正想在唐夫人面前露个脸,闻言,喜不自禁地说道:“唐表哥的事,就是我商月筝的事,只要能救唐表哥,无论要我做什么,我都是愿意的!”
身后,忽然传来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不知道月筝救了唐公子什么呢?”
商月筝听到那个声音,脸色一下子变得“唰”白。她讷讷地转过身去,只看到二姨娘汪蔻正用似笑非笑的眼神望着自己,可是,那眼底的狠戾,却令商月筝浑身颤抖!
二姨娘的手段,整个商府可以说是无人不知。虽然,她表面和善,似乎什么都可以付之一笑。可是,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