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静盈想着,忽然又叫道:“我想起来了,商雪玉的桌子上,有各类的毒药和解药的……其中有黄色的药粉,还有白色的,和褐色的……我就是被她胁迫着,服下了褐色的,所以中了毒!”
就是那些药粉,才让商静盈中了慢性的毒,而且,还要被商雪玉威胁,控制,话说,商静盈算算会忘记呢?
商永霖在商雪玉的院子里看过那药罐子,却似乎不是毒药。 倒有一股药的清气,隐隐地散发出来。可是,看到商静盈笃定的语气,商永霖又不好反对,于是,他挥了挥手,将信将疑地说道:“铁福,你将五小姐桌子上的罐子全部拿来!”
铁福又迅速地去了又来,他的手里,捧着三只罐子!
商静盈一眼就看出了她那日服下的那罐子黄色的药粉和白色的。她一手抱起来,满怀希望地望着那个太医,说道:“太医,你快看看,这些,是不是毒药?”
那个太医说道:“好的,让我看看!”
三个罐子里的药粉,全部都试过了,太医还是摇了摇头,说道:“这是药不假……”
商静盈一听是药,连忙跳了起来:“商雪玉,你个死-贱-人……居然敢害我……”
一侧的商永霖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商雪玉只是抿着唇,有些紧张地望着罐子里的药粉!似乎象是看着宝贝一般!
商静盈一看商雪玉的神情,得意洋洋地说道:“太医,太医,快说说,这些是什么害人的药粉?快说说看?”
那个太医迟疑了一下,只好清了清喉咙,说道:“三小姐想必是搞错了吧……这哪里是什么毒药呢?这些是治疗淤血和外创的药粉啊!”
商静盈一听,手一松,那个罐子就要跌倒在地。 商雪玉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她脸色苍白地喃喃道:“三姐姐,这可都是花银子买回来的啊……若是洒了,我额头的伤,可真的好不了了……”
一个商府的五小姐,居然拿这些劣质的药粉来医她的额头,那个太医的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他再拿起药粉仔细地看了一眼,说道:“五小姐,这些药粉只能止血,可是,对于消除疤痕,却没有那么好用的……还是由在下再帮你开上几味药,研成粉送来吧?”
商雪玉听了,有些窘迫地一笑:“那个……太贵了,我没有银子!”
商府的五小姐,居然说没有银子?
二姨娘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一侧的七姨娘看了,连忙一拉商雪玉,说道:“五小姐开玩笑也不要当着外人开啊……这些银子,当然是公中出的啊……还有,五小姐那些银子的利息,婢妾会让人算好了送过去的……倒是五小姐的额头,得好好地将养着,女孩子家家的,可千万不能落了疤啊……”
商雪玉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她羞愧地看了商永霖一眼,连忙说道:“我只想和七姨娘开个玩笑而已……太医,就按你说的办吧!”
那个年轻的太医还是第一次被派来商家,他听到五小姐说是玩笑,也松了口气,说道:“没有问题,我回去之后,就差人送来!”
太医走了,屋子里,又剩下了这一大家人!
商永霖望着商静盈,眸子里,似乎有什么暗涌在闪:“静儿……”
商永霖开口轻声地唤道:“你倒是告诉我,你怎样算计你的妹妹的?”
商静盈一听,才想起自己曾经说漏了嘴!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铁福的声音:“老爷,奴才捉来了个贼!”
这个时候,抓来一个贼?
二姨娘的心里,不知为何,闪出一些个不详的念头,别又是商雪玉这个丫头来针对自己的吧?
商雪玉听到有贼,似乎也吓了一跳。
铁福带着几个家丁,捆绑着一个贼眉鼠眼的男子走了进来!
商永霖示意商雪玉和商静盈回避,然而,那个男子一看商静盈,连忙说道:“三小姐,你许诺的银子呢,什么时候给小人啊?”
铁福用力,朝那男子的腿上一踢:“三小姐什么时候欠了你的银子呢……你在说什么呢?”
那男子的一看,连忙朝商永霖磕头道:“商老爷啊,小的丁三是您府里的杂役啊,前些日子,三小姐的丫头找来小人,说是要小人糟蹋一位姑娘,不管事情成与不成,都给小的十两银子啊!”
商永霖只觉得心里一跳,他一拍桌子,怒道:“什么乱七八糟的?”
商静盈一看那个丁三,顿时脸色发青——这个男子,可不是她要找来糟蹋商雪玉的那个么?虽然,事情没有得逞,可若是传了出去,商雪玉也不用做人了不是?
想到这里,商静盈得意地看了商雪玉一眼——你就要完了!
商雪玉冷冷地回头,看了商静盈一眼,弯了弯唇,不说话!
那个丁三哭丧着脸,说道:“回老爷的话,三小姐身边的大丫头丁香是小的远房的表妹,摊上这等好事,就来找小的,小的一听,就立刻应下了。也没敢问是谁家的姑娘!”
商永霖望着商静盈的眼神,慢慢地变了!
过了许久,他才冷冷地问道:“那么,本顪,你倒是说说,那个姑娘呢……你,得手没有?”
商静盈眨眨眼,看着丁三——现在,她已经不怕了,因为,只要丁三告诉商永霖,那姑娘是商雪玉,她就算是赢了!虽然,她会受罚,可也仅仅只是受罚而已,而商雪玉,赔上的,则是一世的清白和名声!
这样的两败俱伤,对于商静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