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俩就这样的坐在客厅里,谁也不说话,突然,疼疼的小鼻子闻到一阵焦味,他惊叫起来:“大黎,你厨房里是不是煮着东西?”
黎宋经疼疼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在高珊来之前,她厨房里正在炖着鱼头豆腐香菜汤的,而且还用大火在煮着,她们聊完天,汤水早就干了吧拗?
所以现在焦了……
她连忙起来朝厨房跑去,掀开汤锅盖子的时候,还被烫了一下手,手一滑,这瓷做的东西摔在地上立刻就成了碎片。
关了火,果然看到汤锅里什么水分都没有了。
“看来又一个锅报废了。”
疼疼跟着走进来,无奈的伸出双手,一副她下厨他就知道后果的模样。
黎宋原本好好的研究了食谱,想在疼疼面前大展身手,一雪前耻的,没想到最后还弄成这副模样。
她对自己的厨艺,不禁也要气馁了。
好不容易将鱼给杀好了,汤却没了,看来她真不是进厨房煮东西的那块料。此刻也再没有心思去煮剩下来的菜,便将食材都放进了冰箱,对站在厨房门外的疼疼道:“我们今晚叫外卖吧?跖”
疼疼终于展露笑颜:“我要吃必胜客。”
他好不容易才露出笑容,黎宋不忍心拂掉,笑着点了点头:“好,就吃必胜客,叫披萨吃。”
今天晚上的疼疼不肯早早入睡,说薄慕尧会过来,他要等着他爸爸。
黎宋不知道他怎么会这样的笃定,连邻居小朋友邀请他过去玩他都不愿意了,好不容易劝说了,他终于答应了,在跟着小朋友离开之前,再三叮嘱黎宋:“大黎,爸爸过来你一定要叫他等等我再回去。”
“好。”
将他送到邻居家,她上楼去洗了澡,翻箱倒柜的将医药箱给找出来了,右手三个指腹都被烫到了,起了大大的水泡,她忍着痛将水泡挑去,然后上了药。
靠在沙发上,她想起来的是高珊今天和她说的话,想着想着,突然觉得无比的疲惫,不愿意再想下去了。
她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也许是因为身心俱疲,所以睡的并不安稳,这短短的睡眠中,竟都在做梦。
梦里她回到了自己十岁那年,妈妈极力争取,黎堂之终于答应将她接回去。
虽说黎堂之从没在物质上亏待过她和妈妈,该给的,都会给,但是当她踏进黎家的那一刻,恍惚间还是以为自己到了王宫一样。
黎家的房子何其的富丽堂皇,黎家的佣人何其的多,住在里面的人,何其的美丽。
她刚刚走进去,管家叫她二小姐,赵芹对她嗤之以鼻,而与她同年的黎汐,身着一套白色的裙子从楼上下来。
她第一眼就知道,黎汐和她是不同世界的两个人,尽管她们身上流着相同的血液。
薄家和黎家两家是世交,几个孩子打小就认识,黎宋也是那时,第一次见到薄慕尧。
在见到薄慕尧之前,黎汐总是有意无意的提及他,每次一提起她,她的脸,比夕阳西下的晚霞还要红。
赵芹说,黎汐就是未来薄家的儿媳妇,将来等长大后是要嫁给薄慕尧的。
每当听到赵芹这样说,黎汐总是嗔她母亲一眼,然后脸红红的抛开,说再也不要和她说话了,可是黎宋知道,她心里是十分欢喜的。
每每看到这样的场面,黎宋总是嗤之以鼻,觉得黎汐没有出息。
后来的一天午后跑进来,在路经阶梯的时候,脚下一滑,她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她想她当时的姿势应该是非常搞笑的,因为她听到后面传来一阵笑声,那是经常来和黎汐待在一起的一群人,都是少男少女,都是富足人家的少爷小姐,黎宋觉得自己和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所以从来没试着和他们打交道。
正当她想拍拍自己身上的土,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一只手伸到了她的面前,那只手形态修长,线条优美,骨节分明。
而它的主人,与它一样的好看。
她怔了很久才将自己的手伸出去,握住了他的,他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那时,她与黎汐一样红着脸,问出口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叫什么名字?”
跟在他后面的少年替他回答了:“他叫薄慕尧,我叫顾子钦,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黎……黎宋……”
“原来是汐汐的妹妹。”
薄慕尧朝她点了点头,然后离开,她却盯着他的背影发呆,原来他就是黎汐经常挂在嘴边的薄慕尧。
十岁的黎宋,成为十四岁的薄慕尧的跟屁虫,她没脸没皮,无论他走到哪,她就跟到哪。
她总是喜欢连名带姓的叫他“薄慕尧”,他被她叫的烦了,才会回过。”
她会点头的,只是她从来不是听话的女孩,不过下一秒,她便又我行我素起来了。
她那样的跟在薄慕尧身后十
年,就算是瞎子或者是傻子都能看出来她对他的感情,更何况是她的母亲。
母亲蔡蓓曾哭着求她,不要去喜欢薄慕尧那样的男人,她说,先不说他是你未来的姐夫,就算他不是,可是你拿什么来与他相配?
她还说,宋宋,妈妈就希望你以后嫁个普普通通的男人就好了,不要像我这样,一辈子都不得善终,可是要是你继续喜欢薄慕尧,你注定是没有好结果的。
她不相信,一如既往的恋着他,跟着他。
十年了,从小女孩的懵懂悸动,到长成少女之后的强烈感情,她心里一直都住着一个人,那个人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