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靳年也识趣,不会强行跟着进去,他站在门口处,薄唇扬了个弧度:“宋宋,你是不是在怪我将真相给说出来?你看,现在你对我这么的排斥。”
黎宋回避着他的眸光:“靳年,我只是觉得脑子很乱,还不能接受,你让我静一下。”
傅靳年点了点头,揉着疼疼柔软的短发:“好好休息。”
黎宋并没有在家好好休息,而是将疼疼交给李嫂照顾,自己开了车往黎家去。
她记得傅靳年说的那条项链,她起初没有注意到,后来有一天收拾房间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就放在她的床头柜上面。
生日当天她收到了些礼物,其中也不乏名贵的,所以她也没怎么在意,只是随手将链子放在抽屉里了。
她出国的几年,房间也还保持完好,里面的东西,黎家人也没怎么翻过,两年前她回来的时候,东西也都还在。
管家给她开的门,一开门就满脸的欣喜,迫不及待的将好消息相告:“二小姐,大小姐回来了。”
黎宋表情淡淡的:“嗯。”
以黎堂之和赵芹那样势力现实的人,书香世家,小康家庭的蔡家,他们必定是看不上的。
蔡家在一般姑娘眼中,是一个很不错的归宿,可是在黎堂之认为,却是远远配不上黎家的。
还没走到客厅她就感觉到一股沉闷,诡异的气氛了,如她料想的一样,黎堂之对蔡司泽这个女婿不满意,因为他没有强大的背-景与权势,更没有富可敌国的财产。
尽管他没有说话,一直都在沉默着,但是他的表情已经泄露了他心内真正的想法。
看见她走来,几人都抬头看向她。
“爸,阿姨。”
她轻声的打了声招呼之后,并不准备掺和进去他们的事情当中,毕竟,蔡司泽虽然是她的表哥,但是黎堂之的想法,谁都不好左右。
她来到了自己原先在黎家的房间,虽说她在婚后就基本上没有回来这边过夜,但是黎家家大业大,房子大的吓人,房间也多得是,所以她这间房还是保留着。
她很快就找到了那条项链,依旧躺在梳妆柜的抽屉里,在最底层压着,一直都被她遗忘了一样。
房门没锁,只是掩着,黎汐透过门缝看到了在床上坐着失了神的黎宋。
她礼貌的敲了敲门,黎宋转过头,看到是她,几不可见的紧了紧眉心,她已经走了进来,与她一同坐在床上。
“我表哥呢?”黎宋先开口。
“管家带他去酒店了。”
黎宋听着她淡淡的无关乎感情的声音,很想问出来一句“你怎么不陪他去?”
可终究没有问出来。
黎汐并不爱蔡司泽,至于为什么会在一起,为什么会想结婚,那只有问她自己才知道了。
黎汐注意到她的手里拿着一条项链,微微疑惑:“这项链……”
当着她的面前,黎宋将项链放进了首饰盒:“你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她与黎汐从小就不亲,虽然两人没有闹过什么样的矛盾,但基本上都是互不理睬的,她不会认为她此刻进来是想找她谈谈心或者是叙叙旧的。
“我是想告诉你,六年前你生日那天晚上,傅靳年是回来过的,我看见过他,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黎宋一怔,看着她的脸,抿着樱唇,很久都没有说话。
……
夜晚。
薄慕尧将车停在路边,将手臂搭在方向盘处,深邃的眼眸盯着从树影下走过来的男人。
男人拉开副驾驶座的门,快速的坐进去:“薄少。”
“晚上带着墨镜看得清走路?”薄慕尧看着他脸上挂着的墨镜,紧了紧眉心:“怎么样了?”
“这是职业习惯。”男人呵呵的笑道,并将墨镜摘掉,从怀里掏出来一个文件夹递给他:“这是我这几天调查时夏得到的资料。”
看到薄慕尧打开文件袋翻看了,他想了想又出声了:“没有什么异常,将照片寄到薄家和薄氏的人,应该不是她,薄总,你为什么没怀疑你身边的那个韩秘书呢?”
“疑人勿用,用人勿疑。”薄慕尧快速的浏览了一遍,时夏确实没什么异常。
“那现在……”男人看他沉默下来了,试探着出声。
薄慕尧将文件袋放进车后座:“你先回去吧,有什么需要我会再联系你的。”
薄慕尧将六年前发生的事情理了一下,他确实对那一晚没有什么记忆,而他让人查了时夏和黎堂之这些最为可疑的人,也没有查出什么。
他好像是掉进了一个局。
那人在暗中观察他,并不慌张,没走一步都很有计划。
先是将照片寄给他,让他弄清楚孩子是黎宋的。
然后,同样的照片寄到了薄家,逼的他们去做了亲子鉴定,这最后的结果,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吧?
……
黎宋没想到薄慕尧会出现。
她开车回来的时候,看见他就站在她那栋楼的门口,背对着她,身着白色的衬衣,身材颀长挺拔,一手抄在口袋里,一手拿着手机在打电话。
大楼里的住户进进出出,不免都多看了几眼这个站在门口处的英俊男人。
有好几个小女孩经过他身边的时候,都用一种近乎痴迷的眼神在瞧着他。
他是给她打的电话,放在包里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她听见了,可没接。
她冷嗤一声,觉得那男人到哪都能招蜂引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