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感觉比平时还要多吃了一点呢。”苏棠眨巴着眼睛无辜的看他,然后无论他怎么哄都不肯再多吃了。
秦司琛无奈,又夹了两个虾球直接喂到她嘴边见她有些不情愿的吃了下去才作罢。
晚饭吃完后,碗筷自然也是轮不到苏棠这个病号来刷的,客厅的电视开着,她窝在沙发右边的一角看电视,听着厨房水龙头哗啦啦的声音只觉得心里如同此时的夜色,水一样的平静,带着华灯初上的微暖。
或许老天真是公平的,前世感情上莫大的挫折,只是为了让她遇到这个真正将她放在心上的男人吧…
这么想着,她嘴角不由浮现了暖暖的笑意,看得刚走出厨房的男人有一瞬间的失神。
“想什么呢?”他走过去亲亲她发顶,低沉的声音带零级大神19181着独特的温柔。
苏棠仰头看着他,笑得有些傻傻的,小手从毯子中伸出来在身旁拍了拍,让他坐下。
男人的目光却是落在她手上,眼中的笑意也渐渐淡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心疼。
原本白嫩光滑的手背上,针眼周围却是青了一片,色差的对比看起来竟有些触目惊心的感觉。
苏棠也注意他眼神的变化,呵呵干笑了两声,就要把手缩回去,心中有些懊恼自己一时没有注意,还是被这人给发现了。
其实输液的时候手背一直都是正常的,而这么一片淤青,是在针头拔掉之后过了十来分钟才显示出来的,苏棠醒过来的时候觉得手背酸疼,看到这么青色的一块,便换了一件袖子很长的毛衣便手背遮住,不想让秦司琛看到,吃饭的时候都藏的很好,可这么一会儿不注意,便又被抓包了。
“你啊…”男人有些无奈又是心疼的叹了口气,黑沉的眸子疼惜的看着她,却又带着些责备,“青成这个样子不说就算了,还这么藏着掖着,不疼吗?”
“不疼。”女孩笑得娇憨,见男人闻言周身散发出冷沉的气息,忙撇了撇小嘴,委屈的嘀咕一声,“疼…”
秦司琛无奈的看她一眼,见她委屈的样子周身倒是没那么冷了,只剩心疼。
下午医生开药的时候为了保险起见把整个医药箱都留在这里了,秦司琛打开箱子看了一眼,从其中拿出一瓶药水,便又做回到沙发上给苏棠抹了药水揉手。
心中是淡淡的无奈,这个小丫头,有时候真的跟个孩子似得,不懂得照顾好自己。
晚上睡觉前,秦司琛又拿了温度计出来,让苏棠量了量体温,见温度已经降到三十七摄氏度以下,才放心的让她去睡觉,而自己,则是住在她隔壁的房间。
这次的病来的有些突然,白天的输液起到了一定的治疗效果,但并不能让她一次好全,整个晚上苏棠又跑了几次卫生间,睡得并不算安稳。第二天早上,更是一大早就醒过来了,脸色还有些苍白。
秦司琛就住在隔壁,她起了几次他便也跟着醒了几次,墨色的眸子带着浓浓的担忧和心疼。
——
入了春的太阳升的早一些,早上七点的光景,天边已是一片红彤彤的光芒,而《卿本妖娆》今天要拍摄的一个场地,几个道具师正检查着手中的器具。
今天要拍的是一场打戏,古装的打戏,艺人总是少不了被吊威亚的。而上场前从钢丝到保护带,都是有必要好好检查一遍的,务必保障演员的人身安全。
“小李,你那边检查的怎么样?看看有没有磨损的,赶紧去器具室换一换。”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吴师傅放下自己手中的器具,从口袋中摸出一只烟点了吸起来,问着跟着自己打下手的新徒弟。
二十刚出头的年轻人,闻言低着头,沉默了一会,闷声回了一句,“没有,都好着呢!”
“哦,没有就好!不过你检查的时候可得仔细着,你看那些演员在电视上飞来飞去的是好看,可吊着的时候可得小心着呢,可不能有一丝疏忽!”
“师傅,那如果没吊好的话,演员从半空中落下来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年轻人忽然抬头问了一句,眼底闪过些什么。
“你小子怎么说话的呢,这么不吉利!”吴师傅瞪了他一眼,随后却是吐了个眼圈给了他一个回答,“不过这个嘛…要看吊得有多高,四五米的还行,一般来说会受些皮外伤,那要是七八米的,掉下来少说也得在床上躺几个月,还不一定会有什么后遗症,所以啊,做我们这行的,可得仔细着呢,你看那些演员身价都这么高,这要是一个不小心出了事,咱能赔得起吗?”
李钢闻言怔怔看着手上正握着的一根细钢丝,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低垂的眼底有些迟疑。
“哦,对了,”吴师傅忽然走过来拍拍他肩膀,然后察觉到他身体一抖不由皱了眉头,“想什么呢?我看你这两天总是心不在焉的,是不是你家婆娘又给你气受了?”
“没有!”他忙闷声回答,然后抬起头,“师傅你刚刚想跟我说什么?”
“你啊,也就是太老实了,一个大男人老是这么闷不吭声的怎么行?”吴师傅以过来人的经验拍拍他肩膀,颇有些语重心长的感觉。“我刚从是想告诉你,咱们剧组来了个新演员,导演昨天跟我说过是要吊着威压上场,你也跟我学了有一段时间了,今天这个演员,我来操控机器,你去给她绑保护带,绑的时候仔细一些,人家女演员身体娇贵着呢,出了事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