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状如疯魔,额头青筋暴起,不住的打滚嘶叫,有时滚到石头上,登时撞得头破血流,正道众人已经看不过了,开始大声咒骂:“好一个魔道奸贼,手段如此毒辣......他***,哪有这样折磨人的......”
那位阁主面色不改,一掩红唇,笑道:“他这是咎由自取,场外的哪一位英雄不服,大可上来为他报仇。”众人继续大声骂着,心中却都惧了,不敢上来挑战。
“啊——我受不了!”一声痛吼,王亥披头散发地站起身来,拿起大刀在颈中一拉,登时血水喷涌,倒地而亡。
魔道众人见王亥死于当场,登时喜笑颜开,欢喜不已。
“我圣道扳回一城了!”李雪面上浮起几丝冷笑,低声道。
“哪一位正道英雄来会会人家?”那位阁主大声道。
正道众人咒骂不止,却都怕了她那一手诡异莫测的龙毛针了,皆不敢上前。老城主见了这副场景,登时又怒又急,莫非我正道无人了?抬眼看了一眼李玄,见他面带不屑,显是瞧不起这位阁主,不愿出手。
“我来会会你!”一位中年文士跃入场中,只见他身轻如燕,面有清光,手中握了把铲子,场外众人一见他这法宝,纷纷笑了出来。
“你用的这是甚么兵器?”
中年文士将铲子往前一横,道:“在下出身医药世家,三代行医,家中流传下来的有一些修真的书籍,在下学会之后,选了这把采药的铲子做为兵器,名字取坐“冷月铲”!”
“咯咯,样子虽丑,名字却还挺好听的。”连这位心狠手辣的西海阁主也忍不住称赞道。
中年文士谦虚道:“过奖了,过奖了......”话未说完,却见那阁主眉头一皱,杀气大盛,一声低喝,将那鬼缠绫甩了上来。中年文士忙不迭向后一退,躲了开来,轰的一声,雷声在身旁炸响,落石纷飞,他面色古井无波,身子绷成一张弓,猛地向前一弹,握着冷月铲雷霆般铲下。
“砰!”狂风大作,冷月铲重重落在西海阁主身旁,击出了一个巨坑,果不其然,迎着阳光,那铲子舞成了一弯冷月。
“呵,想不到你倒还有几分本事!”
鬼缠绫舞成残影,迎风飘摇,到了空中,登时变成了一朵巨大的莲花,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随着西海阁主一声轻喝,莲花霍然绽放开来,向着中年文士兜头卷下。
中年文士一声大喝,脚在地上重重一踏,身子冲天而起,白光大作,风声急急,冷月铲上光芒刺眼,杀气腾腾,片刻之后,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变大了,与鬼缠绫撞在了一起。
“砰!”鬼缠绫光芒一黯,陡然炸作无数碎段,正道众人刚要大声喝彩,却听一旁的老城主惊声道:“不好!”话音刚落,刺眼的白光中,一条白绫带着排山倒海的骇人气势骤然袭来,登时将中年文士撞飞了。
中年文士跌倒在地,忍不住气血翻涌,哇地喷出一口热血,面色一白,晕了过去。那西海阁主咯咯一阵阴笑,不依不饶,长袖一甩,点点白光射向那文士。
“哼!”随着一声重哼,一把巨大的仙剑从天而降,将白光尽数挡住了,纤细的龙毛针落了一地。阳光下,那把巨剑呈现一片土黄色,上面写着两个字:巨阙!原来适才见西海阁主一心要将文士置于死地,老城主在千钧一发那一刻,祭出了自己的仙剑,使得文士免于一死。
“一为之甚,岂可在乎?”老城主引用李雪的话,大声喝道。声若雷霆,震得众人耳中嗡嗡作响。当下便有人将中年文士扶下去休息,为他治伤。
西海阁主见老城主大发神威,顿时噤声。眼下魔道连赢两场,正道士气低落,须得有一人来振奋士气方可。老城主望向李玄,见他心不在焉,毫无兴趣,低低叹了一声,不知该如何是好。
“正道还有哪一位上来挑战?”
“我来会会你!”
......
接下来的几场,说也奇怪,正道中竟无一人再打败这位不阴不阳的西海阁主,几乎上场的每一位皆输在他的龙毛针之上,或是重伤,或是横死当场。日头渐下,残阳如血,这一打便打到了黄昏时分,魔道气焰越来越盛,不可一世。老城主抬眼看了李玄多少眼,初时李玄还时不时抬头看看战势,到了后来,索性闭上了眼睛养神,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今日比试的胜败关乎铸剑城的名声与脸面,倘若输了,我有何颜面去见铸剑城的各位列祖列宗。老城主这样想着,心中愈来愈是着急,他仔细分析了输的原因,魔道这几年人才辈出,培养了不少年轻高手,而正道的年轻高手则是寥寥无几,成名者更是少之又少。倘若战到最后,形势还未见转好,只能老一辈的高手上场了。如果是那样的话,便是赢了,铸剑城也不光彩。
“还有哪一位正道的高手不服啊,尽管上来挑战人家!”
无人回应!
过了多时,那西海阁主兰花指一捏,似嗔似怒地道:“急死个人了,难道正道中人都是些无胆鼠辈么?”
“你说甚么?”
“放屁,放你姥姥的臭狗屁。”
“去你***十八代祖宗......”
正道中人开始大声咒骂起来,多难听的都骂了出来,包括诸般地方口音,言辞狠辣之极。魔道中人气不过,也随之大骂出声,一时间,骂声震天,山呼海啸......
李雪哼了一声,面带微笑地站起身来,将手一举,魔道众人骂声即止。
“